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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禅宗弟子

许琼舒舒服服躺在床在闭着眼睛,“听”到张易之和一群伴当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不禁微微一笑。

张易之啊张易之,小爷不过略使手段,你就三魂七魄飞一半了吧?

许琼笑嘻嘻地想着,从客栈里走了出去,这次却没忘了掏钱给掌柜的留房,说不定短期内还要继续监听张易之动向的。

许琼忽然感到无所事事。毕竟张易之那边会手忙脚乱很久才对,日后的接触应该会比较顺利,只要杀几个不长眼的帮会头目,装作找到几件物品,时不时提供一些线索应该很容易就拖延那么一两年的时间,一两年之后武则天倒台了,张易之兄弟也光荣地翘辫子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了。那么现在该去干些什么呢?许琼想来想去,帮会大战是不需要他参与的,甚至连旁观的兴趣都没有,王府也是不能贸然去的,李隆基和相王目前恐怕还没得到消息,对他现在的尊容应该还接受不了。

“手下太少啊,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干……”许琼无奈地想着,“穿越类的小说倒也看了不少,怎么自己就做不到那种从容呢?人家一出来就兴致勃勃,‘王八之气’一现就从者如云,咱们咋就做不到呢?”

想来想去,恐怕还是自己上辈子就不是当领导的料儿,每天给公家跑腿,才养成了这种事大事小自己先干着的习惯吧。许琼苦笑一声,不过再想想这不也就是区区半年么?队伍也拉起来了,以后吞了洛阳的帮会,整个社会底层在自己掌握之下,什么事情都方便干。老师不是都说封建社会有剧烈的阶级矛盾吗?现在虽然是盛世,这种矛盾不那么强烈,不过也是有啊,自己面对的社会并非铁板一块,是左右逢源,还是夹缝之中求生存,就要看自己的谋划了。

雪花已经忽忽悠悠飘了下来,整个洛阳都笼罩在这种朦胧的粉白色之中,天空高处的寒风呼呼吹着,地面上却还好一点。许琼缓步走着,真元根本不须他支使便自动运转起来,把自己和周围的环境隔绝起来,丝毫不惧这零下一二十度的低温天气。

许琼默默感受着自己真元的运转,然后尽力收拢真元的行动,把护体真气遍布全身。体温顿时稍低了一些,带来一丝清爽,许琼不禁笑了笑,把护体真气又削弱了几分,顿时寒冷的感觉遍布全身。许琼自己并不怕冷,虽然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冬天比后世冬天冷得多,可是经过真气的抵抗,也就是相当于初冬的冷意罢了,这种低温只会让许琼更能打起精神来。

忽得异动再去,许琼只感到自己的真元在自己刚刚感到寒冷的时候又急速运作起来,竟然有些压制不住的感觉,许琼心头一紧,再加两分神念去控制,终于真元缓缓退回识海。许琼刚松了口气,想要研究研究真元的这种过分主动行为是怎么回事,还没想好怎么下手呢,忽然又感到识海中的真元还是在持续运作,这些不再往自己身体周围发展了,而是遥遥控制着周围风雪的走向。

“天可怜见!”许琼暗道:“如此微妙的轨迹都可以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真元捕捉到啊……”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许琼不禁想到这句“古诗”,自己现在也算风雪路上过,片雪不沾衣了。

原来天地之间的这些隐含轨迹并非全部是无影无形的,所有的天地至理融合为一,赋予万物,而万物皆可展现之。许琼静静站在街上,他的精神竟然在这一刻变得空白。

恍然……恍然……

至简?还是至繁?

忽然许琼心神尽复,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他手指轻轻一动,刹那间方圆五六丈的范围内都不再有雪花飘落。

“前面这位公子,可否停步一叙?”

许琼停下刚刚迈出的步子,回头看去,却见是个骨瘦如柴的少年和尚,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面容还算清朗,可惜身上袈裟破破烂烂,光头上头发碴子都快全黑了,一副邋邋遢遢的样子,手里持着一根锡杖,杖头上的卐字环五个还剩三个,真是说不出的破败。

而许琼回头的时候却是大吃一惊猛地转身,因为在和尚开口喊他之前,他在控制风雪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意这个人的存在,而此人一开口,便自然有一种强烈的暗示提供给他,告诉他:我叫的就是你。

和尚一路小跑着过来,咧嘴笑道:“公子好心,贫僧这身袈裟实在破烂,挡不得风雪,既然公子也是无事修习,不妨带挈贫僧一带挈。”

许琼笑道:“你这和尚忒是惫赖,自己不知修到何等地步了,挡个雪还要劳烦他人,去休去休!”说着收回自己的真元,这次倒是有效果,真元老老实实不再主动帮忙,全靠护体真气御寒了,想必是刚刚参悟有成的原因。

和尚笑道:“公子倒是不怎么仗义,没看贫僧饿成这个样子?却还不施援手,嘿!”

许琼皱眉道:“和尚却是禅宗门下?”

和尚惊讶道:“公子果然是高人啊,贫僧可没用一点心法,就被看出来了。”

许琼笑道:“禅宗门下的和尚重体悟不拘小节, 行事在外人看来往往疯疯癫癫,殊不知众人皆笑你,你却在心中笑众人。然否?”

和尚点头道:“不错,却是个多少知道一点的。”

许琼又道:“再看净宗密宗门下,一个拘泥教条一个有失偏颇,却都不是正道,只有禅宗自佛门从西而来之后受中土教化,还算有些样子,和尚,你家多有仙佛出世吧?”

和尚愕然道:“公子直为天神也!不过听公子如此说,贫僧却也想起师门长辈评价你们道门之语。”

许琼“唔”了一声,兴致勃勃道:“如何?”脚下却不由自主跟着和尚拐弯向着其他方向走去。

和尚道:“你们道门三教,截教以力,阐教以技,人教却好端端地没了踪影,现在道门论起感悟还不如禅宗,也不知是不是人教的门下都当了不拜佛祖的和尚,入我禅宗啦。”

许琼闻言笑道:“却是明知人教门下在此,故意如此说来。”

和尚笑道:“却瞒不住你。”

两人走了许久,许琼问道:“和尚这是带着我去哪?”

和尚道:“到了地头自然知晓。”

许琼不再问话,只是随他走,却到了城南一处小庙里,和尚进门再盘腿坐在地上,招呼道:“公子请坐。”

许琼啼笑皆非地答道:“坐?坐在哪?”他扫视了一周,看这只有三间房子的小庙里面别说椅子,便是蒲团也没一个,上面到是供着个佛像,可是脑袋已经被摘掉了,刮平了放在地下角落里当饭桌,上面随意撂着两只破碗,地上的铺盖连颜色都没了。

和尚笑道:“公子若没地方坐,便是站站也是好的,听贫僧与你说个话。”

许琼道:“你说便是。”

和尚肃容道:“贫僧法号南印,敝师神会,敝师祖慧能。师门在韶州宝林寺,今年定于三月初三讲法,贫僧想请公子参加。”

许琼失笑道:“却不见请个人这般简单。慧能的大名么倒是时常听说,你师傅神会?这个没听人说过,你么就更不用提了。韶州在哪本公子还不知道呢,更没和贵派之人有过往来,和尚怎会找到我来?”

南印笑道:“却是贫僧只在不知道该找谁去参加,于是上街撞上一撞,千辛万苦地撞见了公子,只好便劳烦公子啦。”

许琼道:“好好好,我去便是。”

南印笑道:“一看便知公子不是那般俗人,如此贫僧便先走一步。”

许琼喝道:“慢着!”

南印本来就要去收拾他的铺盖,听见便回头道:“公子有啥吩咐?”

许琼冷笑道:“好个三月三讲法!禅宗不信佛祖不看经典,讲个屁的法!和尚,你老实招来,公子我饶你一命。”

南印苦笑道:“早知公子会问。不过和尚也不知为何,只是上头叫我出来找厉害人去听,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否则贫僧怎会大过年的跑来这里?”

许琼默默想了想道:“禅宗也是和尚庙,你的度牒呢?”

南印从怀里摸出度牒让他看了看道:“你看这不是度牒么?上写着业师神会啊。”

许琼一笑:“你对我说‘佛祖今日便死,死后变成大便一坨’,我便信了你。”

南印嘿嘿一笑道:“却是知道我是真和尚才如此试探,好,佛祖今日……”

还没说出来,外面又传来一个声音道:“好和尚,好和尚!却在无人处骂佛祖,正巧叫我听见,嘻嘻!”

许琼早知道外面有个女子来,也不惊讶,朗声道:“外面的女子,难道我俩都不是人么?”

外面女子道:“人是何物?”

许琼差点便要头疼起来,这样的问题便是回答个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的,怎地一来就问这个?不过他还有后着,笑道:“人是何物关你啥事?你自己也听见了,莫非你也不是人?且不说人是何物,你便说自己是不是人便罢。”

外面的女子苦笑着进来道:“公子怕是庄子一脉的传人吧,真真无人说得过你。我说是何人丹药如此见效?我那徒儿承蒙公子相救,故此特来感谢。”

许琼看那女子,却是杏眼桃腮好不粉嫩,趁着高挑的身材,一身厚厚的淡黄纱衣却是说不出的温婉动人。看打扮是个已婚妇人的装束,可是再看看人,哪怕连二十五岁都不够的样子。想了想,她说的该不是射月而是昨天救了的黑衣女子,听李天霸说黑衣女子昨天醒来便走了,一句话都没留,却不知她师父如此神通广大,这么快便找上了自己要“道谢”了。

南印看有人来一打岔,趁机也不骂佛祖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更是加紧收拾自己行李。许琼见他刚才差点便骂了出来,也不管他了,只是对新来的女子道:“夫人要道谢么?却还不知令徒儿芳名,夫人又是怎么称呼?”

那女子笑道:“妾身名字却不难记,公子可知牡丹花中有一种名叫玉楼春么?”

许琼微微一笑,念道:“东风又作无情计,艳粉娇红吹满地。碧楼帘影不遮愁,还似去年今日意。谁知错管春残事,到处登临曾费泪。此时金盏直须深,看尽落花能几醉。好个玉楼春!”

玉楼春闻言娇躯一震,声音更柔和了几分,道:“公子,果然非寻常人也!看尽落花能几醉……呵,只是稍嫌悲凉了些,却正合妾身心意呢。”双目中精芒一闪,看着许琼。

许琼笑道:“有感而发耳。夫人来此,想必并非道谢这么简单,其中深意,还要请教。”

玉楼春“扑哧”一笑道:“见了公子,便把别事全都忘了。公子,妾身见你两日之间数探张易之府邸,却不知公子有何打算呢?”

许琼淡淡道:“江湖儿女,想有个前途,自然要找陛下眼前的红人。张易之贪而无智,岂非是最好人选?在下又正好得罪了他的弟弟,更想找他说项。”

玉楼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则公子是贪而有智啦……唉,不说这些虚假之言好吗?公子是不是想对付张易之?如果是这样,妾身却是可以帮一些小忙。”

许琼摇头道:“非也,事情确是在下想为手下这些兄弟求个出身。不过如夫人所言,也没想过为他好,在下没想对付他,是因为敝盟中有神算之士,已然算出他寿元而已,实在不须咱们亲自动手。夫人,你明白么?”他这些话去说的非常诚恳。

玉楼春微微点头,略有失望道:“原来如此。公子……”

许琼看了一眼已经把铺盖打包的南印,笑道:“在下名叫李许白,日后这个名字或会再次传入夫人耳间。只是今天尚有要事,不能陪夫人畅谈。”

玉楼春不明所以,故不愿走,仍是笑道:“李公子?妾身和小徒……”

许琼忽然打断她的话道:“夫人,在下若叫你现在就走,你可会走么?”

玉楼春失笑道:“公子何出此言?”

许琼却收起了一脸的严肃,改为笑嘻嘻地道:“嘿嘿,来的好快。夫人此刻便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玉楼春一头雾水道:“却是为何?”

许琼却对南印道:“和尚,你也别收拾行李啦,相好的来了,你若想留个全尸,便挖个坑自己躺进去,他们或许就不为难你啦,哈哈!”

南印一惊,还没回过神来,他自己也已经泛起了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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