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咨询室,小马正在打扫,谭瑾玙走上前去,一同帮忙,然后很突兀的来了一句“我不放心。”
小马很茫然。
谭瑾玙则让小马快点打扫,打扫完还有好多事要做。“什么事?”小马很懵地问。
“哎,打扫完和你说……算了,现在和你说吧。夏长清,你认得不?就我那个记者朋友,她好像和我提过一个姓贾的男的。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两个人有关系。”
“感觉?”
“对,就凭直觉,赵扶桑肯定是个假的名字,今天的赵扶桑也给我很装的感觉。他越装,越能反映他的狠。”
“他……狠?”
“对,而且他给我的这种印象,和夏长清说的那个男的给我的感觉很相似。”
“什么感觉?”
“惧怕?说不上有多怕,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狠,不过更多的是恶心。”
小马回忆了一下,催眠时,他表现得确实很猥琐,如果小马没记错,赵扶桑的眼神,时不时就会盯在谭瑾玙……身上……
“喂?夏长清吗?”谭瑾玙已经打扫完去打电话了。“对了,还有,小马,你拿我钱包到对面那家店里去买个摄像头去,谢谢啊!”小马拿着钱包比小马还小马的跑去买摄像头了。要摄像头作甚?小马不明白。
夏长清在剪片子,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
“贾?贾?我想想哦,贾……贾……”夏长清努力回想。“他干的事应该是比较恶心的那种。”谭瑾玙好心的提醒道。
贾,恶心,讲过吗?
夏长清实在想不起来…谭瑾玙有点急,让她问问她同事。“好吧……李透儿,你记不记得有个姓贾的恶心男士?”夏长清不是很愿意去问。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记不得。”
“呐,你看大家全忘了,不过你问这干啥?”夏长清有点好奇。听完谭瑾玙的话,夏长清的胃口被吊起来了,还想再问些什么,电话就被谭瑾玙挂了。
“不会吧,我还没有摄像头重要?”夏长清无语。
晚上十二点,谭瑾玙在床上精神抖擞地看监控,夏长清则在视频电话里精神抖擞地看谭瑾玙神经兮兮地看监控。
“你的感觉准吗?”夏长清有点怀疑。
“一般来说…准…”谭瑾玙笑得比较虚。
突然,谭瑾玙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把手机屏幕怼着电脑摄像头,“看见了吗?”
夏长清的脸在电脑屏上显大,眼睛又这么一眯…没给谭瑾玙整笑死。
“你电脑摄像太清楚了,我只能看见个人形。”
屏幕上显示出的画面谭瑾玙下午已经猜到了,赵扶桑穿着睡衣(颜色难以描述),轻车熟路地撬开玻璃门的锁,走上了楼梯。
谭瑾玙转过,额,不是,是谭瑾玙操控摄像头转过来,看到了赵扶桑停在了一个房间面前,然后,开始撬锁……
谭瑾玙无语了,赵扶桑停下的房间是小马在用的临时卧室,他搬家还没搬完,谭瑾玙就让他先睡在这,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房间的?……这人不会出了咨询室,趁我们打扫时又偷偷折回来参观了一圈?不然他不会知道的呀。
那岂不是……我说的话他全听见了?
晦气,太晦气了。谭医生已抓狂。
谭瑾玙挂了视频电话,赶紧联系到小马。小马吓死了,大半夜门锁哐哐响,就算你不是人也得怕啊!
“门堵过了吧,我可是告诉过你的呀。”谭瑾玙一脸坏笑。
“堵了。真的是赵扶桑?”小马不敢大声讲话。
“是的,他一时半会也走不掉,你把门堵好,平安过完今夜再说。”谭瑾玙看着监控,笑得更坏了,小马看着手机屏幕上谭瑾玙和蔼的笑容,依旧表情复杂,说了一句“好的”以作回答。
小马挂断电话,还没抬头,发现门缝里塞进来一只脚,再抬头一看,我勒个娘啊,赵扶桑的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
“啊——你踏马滚开啊——”
于是呢,一家诡异的心理咨询室里半夜有人被鬼打劫的传闻就会在老街上传开。
这声音实在太大,把赵扶桑也吓了一跳,不自主的缩了一下身子。小马乘次此机会冲上去给他的脸来了一拳,用身子堵住房门,顺带把赵扶桑的脚夹了一下。
谭瑾玙在监控里听见了小马的惨叫,笑得愈发灿烂了。不过她知道赵扶桑的武力值对小马构不成威胁,才放心的让赵扶桑去向小马“问好”的。
“马洛,加油,你总有一天要成长!”谭瑾玙抱着枕头笑着为小马加油。
窗帘没拉死,卧室在一楼的谭瑾玙没意识到缝里的一双眼睛,在悄悄地注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