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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为回城 偷窃洋井全公社 广播扬名

第七章

为回城 偷窃洋井

全公社 广播扬名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农村插队落户的运动,历经几年,在发展国民经济的大潮中就出现了问题。中华民族迫切需要发展生产、振兴国民经济。年轻人的主力军作用,被提上议事日程。然而,城里的初、高中毕业生仍在上山下乡,这就出现了企事业人员接续断条的现象。在这种事物发展规律的作用下,政策的调整迫在眉睫。大批的上山下乡几年的老知青,返城参加工作,成为解决这一矛盾的最好的办法。

敖杆大队二十三名老知青,陆陆续续被抽调回城。只剩六人。扎根农村干革命不再是他们的最终选择,回城是他们的最好出路。别说郑方同、马向锋这些人,就连在农村结婚生子的周明,也想到回城。一时间,是否能回城,成了压在知青心里的一块石头。

炎热的夏天,在没有高大建筑物遮挡的农村土地上,更显热的突出。几天不下雨,地里的庄稼叶子就发黄打绺,甚至干枯成卷状。社员家的园田菜地,更是一天也离不了水。大队李书记家的菜地也是一样,需要经常浇水。不巧,他家的手压井头底盘裂了,无法使用。井头底盘漏气不密封,不管你怎么使劲压井把,井抽子怎么上下运动就是不出水,必须换一个新的。

李书记跑了几处供销社,都没有买到井头。家里园子种的土豆、豆角等蔬菜,老天不下雨、又没有井水浇灌,那可受不了。没有办法,就让邻居把他家的水渠靠院墙处,掏了一个洞,与书记家的水渠相连接,使用邻居家的压水井浇他家的菜地。这样一来,不方便不说,水渠长、不仅造成水资源浪费,人力也显得不够用了。

书记的知青姑爷周明,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还要跑到邻居家,压井水浇书记家园子,累的有点扛不住了。他向郑方同求援。郑方同听周明一说,他感到,周明是好朋友、还是帮李书记家里干活,欣然答应。收工后,就去帮周明浇地。他们正在替换压水浇园子的时候,李书记回来了。和书记闲谈时,书记提到井头坏了没处购买。郑方同心里想,这是书记给自已一个溜需的机会,将来回城书记是说了算的。想到这儿,他立即答应帮助书记买一个井头。书记听了非常高兴,当晚留郑方同吃饭。还让周明和李丽蒙陪他喝了酒。

郑方同心里明白,买井头这件事,周明去最恰当不过。由于周明和老爸已经闹僵,他出面很不方便。自己应该是最好的人选。第二天,郑方同就回城里。到农机公司,供销社等处买井头,得到的答复是异口同声,井头脱销。看来这井头根本买不到了,他傻了眼。实际上,别说是没有卖井头的,就是有卖的,郑方同兜里的块八角钱,也不够支付井头的费用。他还得四处筹钱。

郑方同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回敖杆。回青年点后,躺在炕上想主意,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这个井头弄到了,能对自己的仕途有帮助。弄不到,让人家小瞧自己没能耐,这可太遗憾了。怎么办呢,上哪里借一个呢?可谁肯借给你啊。实在不行,看看哪儿有闲着的井头,偷摸地拧一个,这样也能交差了。

哪里能有闲着的井头、上哪儿去拧井头?这下可难住了郑方同。上社员家去拧肯定不行,人家都指望着井头饮水、浇地呢。拧人家的井头太缺德了。学校的也不行,没有井头,学生喝水怎么办?他四处寻找目标,没有发现闲置的井头。思来想去,只有生产大队的井头可有可无。

一般的大队院内都有用石头砌成的水井。为了取水方便,不再使用辘轳把在井里摇水。就把井管子下到井里,安装上井头,压井取水。这样就免除了摇辘轳把之苦。他们没有井头也不耐啥大事。干脆去拧大队的井头。可本大队的不行,大队的井头没了,随后书记家就有了,很快就会被发现。上别的大队去拧就好多了。偷井头,一个人不行,得找个帮手。郑方同想到这,起身去找马向锋。见到马向锋后,把自已的想法说了一遍,要马向锋帮忙。马向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郑方同,并提供了井头的线索。

马向锋曾去过两家子大队。知道队部院里的情况。他对郑方同说:“两家子大队院里有一口用石头砌成的大井,井口四周用木板盖着。中间有一个井头。井管子一直下到井底。我在哪儿喝过水。咱们去偷那个井头准行。”郑方同一听乐了。称赞马向锋提供这么好的线索。俩个人制定了行动方案,分别找来一把管钳子和一根绳子。约定晚上大柳树下会合,去两家子大队偷井头。

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天刚下过雨,又吹起了阴凉的风。雨虽然不下了,天好像还没有放晴。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到处是黑乎乎的、灰朦朦的。让人总有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郑方同他俩快步的走着。两家子村队部不算太远,也就是三、四里路,当他俩刚翻过山梁,天又下起了雨来。他俩也没带雨具。不一会,身上的衣服被被雨淋得已紧贴皮肤。浑身都湿透了,他俩顾不了这些,径直往前走。走着,走着,大队部的轮廓就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规模较小的四合院,大门虚掩着。他俩悄悄进院后,看见正房里的油灯还在亮着。凑近仔细观瞧里边的情况,发现炕上躺着两个人都睡着了,可能是睡前忘了熄灯。

雨越下越大了,雨点打在房上,物件上,再滚落到地上,“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他俩借助响声的掩护,拿出管钳,卡住井头与井管的连接处,转动管钳,没费多大力气,井头就转动了。可这个转动不光是井头转,是连井管子一起转的。他俩早已预料这一点,就掏处绳子,栓在井管子上。又把另一头栓在木板上,打了死结,一人紧紧拽着绳子,一人拧井头。因为井头与井管连接处的丝扣已经锈蚀,一连拧了数次,都是一起转动。而且连井头带井管有一起上升的感觉。

郑方同示意马向锋,意思是说,咱就往上拔吧!他俩把管钳子拿开,解开绳索、装进背包。两人奋力往上拔井管。只见井管高高升起,越升越高。着眼望去,在空中摇晃的井头,象一只且飞且停的麻雀。就在这时,井管由于升得太高,难以使其垂直。再加上井头的重力,井管倾斜。象旗杆一样的井管朝亮灯的房屋方向倒去。只听见“咔嚓”一声,井管倒在房檐上。由于雨水浸透泥抹的房檐,响声发闷,不是很清脆。

借着油灯的光,郑方同他俩看到,屋里有人抬了一下头,向外喊了一声:“谁。”见没人应答,然后坐起身来,朝外边看了一阵子。外边正下着雨,到处是漆黑一片。他当然什么都没看见。故以为是风雨做响,就又躺下睡觉了。郑方同他俩等了一会儿,听听动静,确认屋里的人又睡着了。

郑方同爬上窗台,抱住井管,马向锋掀开挡住井管下部的木板,死死地抱住井管子下部,他俩把井管连井头放平。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扛起来就走。这个井管大约有十多米长,有胳膊那么粗,再加上井头的重量,足有一百多斤。要是在平时,俩个年青小伙子,扛着它好像不费啥劲。但由于雨天路滑,再加上负重,俩人还要协调动作,扛着它奔跑,还是要花费很大力气的。好在路途不算太远,他俩很快就来到郑方同指定的小队场院屋。他俩一边休息、一边避雨,等待天亮。

天刚放亮,再加上是阴雨天,社员们还没有起床。他俩就扛起井管井头送到李书记家。李书记昨晚去公社开会,因下大雨没回来。周明给他俩开门,让到院里。他一看这阵势,先是吓了一跳,听郑方同说完经过后,冷静下来。周明非常同情郑方同的做法,觉得他也是无奈之举。就说:“咱们先把井头卸下来,安在书记家的井上,把井管子藏在后院墙根底下埋好,你们俩再回去歇着。”郑方同点了点头。周明看他俩只有一把管钳子,又从屋里找来一把。两把管钳,一把卡住井头、一把卡住井管,仨人一齐用力,才把井头卸下来。他们迅速地把井头安好,把井管子放在墙根底下,埋上土。郑方同和马向锋回去睡觉了。

一直到中午,两家子大队才发现大队部井头和井管子一起丢失。大队领导让治保主任领着基干民兵一起查找线索。他们很快发现,通往敖杆大队的土路上,有一排或两排不规则、硕大的脚印。尺码又宽又大,不象是人的脚印,这可比人的脚印大多了。他们码脚印往前追踪,一直到敖杆大队的一个场院,脚印不见了。再仔细查找,脚印断断续续进入敖杆街面,由于行人多,脚印混杂,无法辩认了。

硕大脚印的出现,再加上大队部屋里休息的俩人都没听到拔井管的动静,井头连井管就这么奇怪的没了,社员们都感到疑惑不解。有迷信的社员窃窃私语:这事儿不能是人干的。怕是遇上鬼了。要不就是咱大队这口井有啥说道,不让咱们使用这玩艺取水,咱们别瞎找了。于是都嚷着要回去,不找了。治保主任没办法,就带着大家回去了。

回去后,把这一情况请示大队书记后,报告给公社。公社领导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感到,丢个井头井管算不上什么大事,以前也曾有此类问题发生。可是竟然有硕大脚印、无声无响地丢了井头井管子等奇怪现象发生,这涉及到破除封建迷信、稳定民心的大问题。必须严历追查,弄个水落石出。公社领导立即找来公安派出所长,派出干警前去调查。

派出所所长没太重视这起案件,毕竟价值不高。就派一名警察前去看看,把事情搞清楚,向社员作好解释工作。警察来到现场后,仔细的了解周围的情况。并找了那俩个在屋里睡觉的当事人作了笔录。认定,这次井头、井管丢失案件,是一次人为的普通的盗窃案件,没有什麽鬼神之说。拔井头井管,正赶上下大雨,外面的声音杂乱,就是有响动也不会引起的注意。路上的脚印又宽有长,是下雨天泥泞的道路所致。并告慰大家,不要惊慌,我们一定要抓紧破案。和大家说完就走了。

警察说的这些话,社员们并不买账,没有人信。这件事儿继续发酵。一传十,十传百,传的神乎其神。很快就传到公社冯书记那里。冯书记开始也认为这件事很平常,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还有迷信色彩,这怎么得了。他把电话打到派出所长那里,批评了他一通,说明了厉害关系,并限期破案。警察们这才下力量追查。因为有脚印的线索,很快就索定犯罪嫌疑人就在敖杆大队,并决定第二天去敖杆大队搜查。

敖杆大队李书记得知这一消息,让周明把郑方同找来。郑方同也听到神鬼迷信传说和公社追查的消息。他心里想,这个漏子捅大了。事情马上就要水落石出,我决不能让李书记背黑锅,我得自己把事情都担下来,任凭处理吧。

一路上,郑方同边走边琢磨,想出了一个不把李书记装进去的方案。到李书记家,没等李书记开口,郑方同就说:“李书记,事儿是我一个人做的,您不知道,和您没关系,我现在就把井头卸下来,让周明帮我连井管子一起扛到队里的场院,我就说偷了给青年点用。”李书记想了想说:“小郑啊,你还年青,不懂事,以后可不能再干这事了。刚才我已批评了周明,这样吧,你俩吧这些东西连夜送往大队部,今晚你在大队部就别回去了。警察明天来大队,我就说你自首了,让他们从轻处理吧。”

在大队部的这一夜,郑方同一点觉都没睡。他把偷井头这事前后捋了一遍。人家书记家缺井头,是自己主动要求买,没买到、就去偷,书记一点都不知道原委。出了事,人家还帮你想办法解决,你能让人家沾一点埋汰吗?周明知道这件事整个情况后,积极地帮助你郑方同处理后来的事情,你应该感谢周明,也不能让周明卷进来。至于马向锋,是你找人家帮忙。人家冒多大风险帮你偷井头,现在出事了,你应该想办法把马向锋择出去。不然的话,是会影响人家前途的。那马向锋该多冤枉啊!这个时候他想起和马向锋的一段往事,觉得更对不起马向锋了。

那是去年秋天的事儿。大地的庄稼都要成熟了。高梁一片红、谷子一片黄。苞米棒子斜歪着,棒尖处已露出圆鼓鼓的颗粒。每逢此时,常有家畜祸害庄稼。也常有人偷窃庄稼的事情发生。为了保护劳动成果,队里就要派没有私心、负责任的年青人看护庄稼。郑方同、马向锋都被派去看青。

一天下午,他俩去西河套谷子地转悠。马向锋尿急,让郑方同先走一会。郑方同向前走了一段路,就靠在树线中最粗的一棵杨树上休息。就在这时,郑方同发现从谷子地里钻出一个壮年人,背着一个粪箕子。里面好像是装满了青草。他仔细一看,青草中像有谷穗子夹在其中。他向那人喊了一声:”你过来,把粪箕子放下!“那人走出谷地,放下粪箕子问:“你有啥事?我咋地啦!”郑方同啥也没说,用手中的镰刀拨开粪箕中的青草,底下全是黄橙橙的谷穗。那人看偷庄稼的事已败露。非常惊慌。如果这事坐实,自已还是外大队的,又是有前科的人,那可就没个好了。他上前一步,抢过粪箕子就要逃走。

郑方同哪里肯让他逃走,抢先一步,拽住他的后衣领。这个人也不含糊,从腰里抽出镰刀,回手向郑方同砍去。在后边解完手的马向锋正向这边走来。当他听到郑方同的喊声就加快了脚步,正赶上偷庄稼人用镰刀砍郑方同,他飞身向前,端起扎枪拨掉偷庄稼人手中的镰刀。随后一脚、将其踢倒在地上。郑方同、马向锋俩人上前把他摁住,用套猪的绳子,把他双手捆牢,送往大队。这次要是没有马向锋,郑方同至少是受伤,弄不好都要丢命。

这些厉厉在目的往事,使郑方同无地自容。当时的马向锋为了维护集体财产不受损失,也是为了保护自已,人家什么都不怕,是应该受到表彰的先进青年。可现在让自己拐带的偷窃集体财产,还要受到严惩,这是多么的可悲啊!郑方同下定决心,必须担当起全部责任,即便是自已坐牢,也不能把马向锋卷进去。郑方同心里想,这事就是我一个人干的,只有这样,自己心里才能安宁。

可事情并不象郑方同想像的那么简单。警察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来到敖杆大队,听完情况介绍后,根据一排或两排脚印的疏密程度,再加上雨天,一个人扛着百十斤重的井头、井管很难行走的客观情况分析,认定此事是两个人所为。绝不像郑方同所说的只有他一个人,郑方同没说实话。警察让他说出第二个人来,他始终一口咬定就是他一人所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询问、回答、一直持续到中午。郑方同不再言语,两个警察就去治保主任家吃午饭去了。

李书记得知审讯出现了僵局,这样持续下去会出现大问题的。如果警察继续深入调查,说不定会弄出什么事来。他让周明去找马向锋说明情况。马向锋正在吃饭,周明把警察扣住郑方同,让他说出偷井头的第二个人、他死活不说,现已出现僵局的具体情况说了一遍。

马向锋一听,立马放下手中碗筷来到大队部,等着警察回来。不一会儿,两名警察吃完饭就回来了。看着马向锋就问:“你找谁?”马向锋毫不隐讳地说:“偷井头是我俩人干的,我来自首。”警察一看是知青,就又问他:“你确定?”马向锋诚恳的说:“这事不是我俩干的,还能有别人吗?”警察询问了一些细节之后,认定确实是他俩做案,就让李书记找辆马车,拉上他俩,装上井头井管,去了两家子大队。

马车不一会儿就来到两家子大队。闻讯赶来的社员们帮助把井头井管卸下,大家像看宝物一样把郑方同和马向锋俩看个仔细。大家惊着了。就凭这两个知青,个子不高、体格不壮,大雨天能把井头井管偷走,这也太神了。拔出这样十多米的井管子、还带着井头,我们四、五个壮劳力来干,还要支一个三角架,没有半天的功夫,整不完。社员们还是议论纷纷、将信将疑。有和警察熟悉的社员,凑到跟前说:“这事能是城里的两个小青年干的?你们可千万别弄错了。”大队领导一看这种情况,就把社员们劝走。警察和郑方同他们坐着马车去公社派出所,到所里后,把郑、马俩知青送拘留室羁押。车老板赶着马车回敖杆大队了。

警察们向公社冯书记汇报了调查的结果。听冯书记作出指示。冯书记想到这件事传闻广、影响大。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知青偷窃社员的蔬菜,鸡、鸭、鹅、狗的事儿,时有发生。社员群众反映很大。就告诉警察,先不要对他俩作出处理。公社党委要在全公社召开一次有线广播大会,让他俩在会上作深刻检查。以此来破除迷信传闻,消除影响,刹一刹知青小偷小摸的歪风。广播大会后,视情况,再对他俩作出处理。

公社领导知道,开大会让知青做检查,会前必须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指派公社治安助理找郑方同谈话。郑方同一听,让他俩在全公社大会上作检查,当时就拒绝了。别说让马向峰我俩作检查,就是我一个人都不行。你们咋处理我都行。公社冯书记一看说不通,就把熬杆大队李书记找来,对他施压,让他务必作好工作。

李书记来后,先批了郑方同一顿。然后讲明作检查的重要性。李书记劝导郑方同说:“这个检查你不作不行。上级要从重处理你俩。连我也脱不了干系。你想过没有,这是给你们的一次机会。你要不想让马向锋受到更大牵连,他可以不出面检查。由你一个人代表。但你必须检查深刻。我可以跟冯书记说说,大会检查后,不拘留你俩了。我做你俩的担保。你俩得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事情。”听完李书记这番话,郑方同才勉强答应下来。离开会还有两天,马向峰抽烟、喝水、看小说,郑方同竭尽全力准备检查材料。这两天,杨末丽常送饭过来,劝他俩不要上火。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的上午十点整,广播大会准时召开,大会的主题是“整顿治安秩序,消除不良影响”。公社负责治安保卫工作的党委副书记主持会议并讲话。他列举了最近一段时间,红旗公社社员家的鸡鸭鹅狗的失窃情况和知青打架斗欧的具体事例,最后详细说明了知青郑方同、马向锋偷窃两家子大队井头井管的过程,今天要在大会上做深刻检查,悔过自新,希望引以为界,共同维护好社会治安。讲话结束后,他又接着说:“下面由郑方同、马向锋作深刻检查,郑方同代表发言。”

今天的公社广播室里坐满了人,放置广播设备的方桌旁就做了五个人:冯书记、副书记、派出所所长,郑方同还有广播员李丽蒙。马向锋也在后边坐着。郑方同拿出经审查过的检查稿念了起来。检查的主要内容大体是这样的:“我和马向锋偷窃队里的井头井管,都是我的责任,是我出的主意,并找马向锋帮忙。我的行为是错误的,间接地破坏了农业生产,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从今以后,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做一个维护好治安的模范青年。”

郑方同检查完了后,冯书记作了重要讲话。他站在全公社的角度,阐述了破坏治安的危害性和维护治安的重要性、迫切性。强调坚决破除封建迷信,树立社会主义新风。他要求公社各级干部,广大贫下中农要对知识青年真正的负起责任,不要以为让他们学农活、干农活就行了。他们是毛**派来的,接受贫下中再教育来了。他狠狠的批评了敖杆大队李书记,说他对知青不负责任,以后如再发生类似问题,他也要接受处理。

最后,冯书记说:“知青郑方同曾是一个好青年。十八岁当生产队长,全县都想树立这个典型。没有想到,这才几年就坠落成这样,痛心啊!大家都要反思啊。我希望郑方同,马向锋及其他知青,犯过错误,要痛改前非,引以为戒,不要背上思想包袱。要轻装前进,来到农村,就要爱上农村,扎根农村村干革命,为农业生产建设,发挥才智,作出贡献。”

广播大会开了近两个小时。散会后,李丽蒙在食堂为郑方同他俩,打了两份饭菜。他俩吃完后,就回敖杆大队了。回去以后,马向锋可真的听了冯书记的话,一点思想包袱也没背,该干啥还干啥。给别人的感觉,好像他根本没犯过啥错误。而郑方同就不一样了。他真真的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深感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没脸见人了。整天低着头走路。见人也一声不吭。除了干活、吃饭、睡觉,什么都不想干。郑方同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在这里继续丢人了。他必须尽快地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走的越远越好。在一片新的天地里,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经过慎重的考虑,郑方同决定回老家山东农村。做一个回乡知青。重新上山下乡。他写信联系了山东老家的二叔,恳求二叔帮助他回乡插队。二叔取得当地知青办同意后,知青办发信函给红旗公社知青办。郑方同迁出自己的临时户口,离开了敖杆大队,乘坐南下的火车,回老家插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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