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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苏醒

南宋末年

东京梦华古道边,素衣踏无眠。清明绘汴梁水,催醒画中人。

菊花漫,朝中魂,战时云。悠悠古城,留恋江山,相与人间。

失去的江山,也就回不来了。没了江山,却多了乱世!

乱世在等着一个救世主。

龙嘘山

赤青洞

龙嘘山坐落在襄阳府地,与均州以,‘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著称的武当山齐名,都是道家聚集之所。在江湖上,“北武当,南龙嘘”的名气,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秦皇汉武事事赋,文韬武略通通达,愿与秋风折百花。”身穿白底黑条道袍,头绳系发,白胡悬嘴,白发披肩的玄虚子在洞口重复着吟诵这首词。

他握着一把木剑,在距离洞前九步远地上划出一道剑痕;接着后退九步,一手拿着木剑,一手全指张开,剑轻轻拂过掌面,顿时鲜血直流,印红了木剑,染成了红木。玄虚子一个起身,一眨眼功夫,闪进了洞口。

洞内高大空灵,繁石极少,赤壁围绕,如同血色汁染。少了些许漆暗幽深,即使在夜里,也不用摆蜡点灯。然而,此地方,洞内有洞,洞洞相连,洞洞相同,但凡有人误入此地,皆不能往返。

玄虚子携红木剑以极快的步伐层层掠过,最终在洞内最深处的石床旁停了下来。石床上放着一具青玉石棺,棺椁里躺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衣素裹着的云霄。

云霄静静地躺在青玉棺材里,闭着眼睛。嘴下的血液早已经干涸,凝结成片片的血块。他的神态很安详,丝毫看不出过往所经历的痛苦。

玄虚子在青玉棺前沉默了片刻后,双臂展开,一脚蹬地,一脚向上翘起,整个身体飞跃在白玉床上空。他手持红木剑接力向下刺去,只听‘咔嚓’一声,白玉床裂开了一道大的缝隙,整支剑也都刺入了白玉床,只有剑柄留在外面。

玄虚子稳步落地,立而不动,盘腿而坐,发起内力继续吟诵着:“秦皇汉武事实赋,文韬武略通通达,愿与秋风折百花”。声音洪亮,穿射整个山洞。

白玉床还在‘咔嚓’地吱响,上面的青玉棺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咔咔咔’青玉棺开始有了裂痕,接而爆裂开来。一团流星般的光芒从棺内升到空中,越来越亮,直到与青玉棺一起化为粉沫。

粉沫撒在了云霄身体上。玄虚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几个时辰之后

龙嘘山

水月宫

水月宫盘旋于龙嘘山之上,与周围树木山水相辉相映。朦朦薄雾笼罩栋栋楼阁,犹如人间仙境;缕缕青烟浮现在练武场上,如同仙人重游。

(深夜子时,皎月悬空。

八宝塔上,一道身影。

紫锦头绳挽着长发,黑色软甲披风系在身上,一副少侠装扮的男子立在塔尖。

其容貌虽暂时无法描述,但单从他的身形、轮廓、比例来断定,这男子有必定有着逆天容貌。

突然,空中出现九条幻龙,“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种颜色,却射出万道炫光,皎月顿然失色。

少侠抿而一笑,腾越而起,悬空在炫光中央。

这男子便是云霄。

只见他挥手,凭空一指,忽而宝剑出鞘。不足瞬息,宝剑唤在手中。他朝前划出两道‘人’字的剑气。这‘人’字的剑气,散发着庞大炽热的火焰。云霄一个纵身,竟主动失去重力,掉下楼去。)

惊醒……

云霄躺在一个小床上,又做了同一个梦。

这次他快速地睁开了双眼,浑身沁着冷汗。

云霄的脑子痛的快要裂开。他慢慢依着床头坐了起来,看了看屋内,一张方形小桌,几幅人物山水画,一套茶具,一套书籍,一面铜镜。

云霄有些疑惑了,平息了一会,明白了,低语道:“我,我是谁?我在哪?怎么……”一种莫名的疼痛蹿上灵海。

“咦,醒了啊,我刚给你打了水,来洗洗脸吧”,一个风度翩翩,身穿白色长袍,腰挂佩剑,脚穿黑布靴的男子端了一盆水进了屋门。

这位男子是玄虚真人师弟会珍子的二徒弟月空。

“嗯,请问这里是哪里”云霄抬头问了问月空。

“嗯?竟不知自己在哪里,奇怪了,你是被师伯给带来了。师伯吩咐我来的”月空走近了云霄回答道。

“这里是龙嘘山,水月宫,今在练武场练剑发现师伯抱着你,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月空说着,见云霄洗过脸后,忙接过了盥洗。

“师伯!”这时,玄虚子走了进来,月空见了玄虚子行了个礼,问候道。

“嗯,月空去为云霄找几件衣服?”玄虚子笑着看了看云霄,转头对月空说道。

“好,师伯,月空现在就去”月空行礼后退了几步,退到门口,转身离开了。

“您是?我是云霄!”,云霄坐在床中间,双腿搭在床外,诧异道。

“莫急,孩子,先洗漱更衣吧,待会儿,带你去一个地方,把一切都告诉你”,玄虚子微笑地看着云霄缓缓道。

此时的云霄心里既迫切又惶恐。迫切的是有可能他知道到自己的身世,惶恐的是他对这位玄虚子很即陌生又亲切。

稍许片刻后

月空拿了衣服回来,把他交给了云霄,“师伯,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月空先行告退了”。月空低头瞄了云霄一眼,低声道。

玄虚子点头默许。

穿过衣服,云霄照了照铜镜,莫敢相信。威风凛凛,身躯魁梧,相貌堂堂。眼睛炯炯有神,貌似能穿透体魄,看穿心灵。脊背横阔,一身蓝锻长袍,青布足靴,看其气势就如潮水涌来,汹涌澎湃,万夫莫挡。

“嗯?。镜中英俊的男子是我!”云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沉思道。一时激动,笑出声。

玄虚子故作庄态的看着着云霄,过去拍、了拍云霄的肩膀:“好,好,不错,来,快速跟着为师来”。

云霄还在纳闷,玄虚子一个飞身,流星般飞出屋门。云霄见状,也以极快的速度跟着,可,云霄见自己距离玄虚子越来越远,不知如何是好。

“一定要跟上,我一定要搞清我的身世”,云霄依然在追赶。

玄虚子回头看了看云霄,放慢了速度。

龙嘘山

赤青洞

玄虚子飞到洞口停了下来,云霄紧跟其后。云霄看了看,洞口上面三个石刻的大字‘赤青洞’三个大字,而后对玄虚子说:“师父!为何带我来这里?”。

“莫急,但是,你要好好记住这‘赤青’二字”。

“好,我会记住”。

“霄儿,想要进洞,需答应为师一个条件。”

云霄脑子一转,立即双膝跪地,抚手磕头,忙叫:“师父。请吩咐”

这时的云霄还在云里雾里,但是没管那么多。因为他知道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剧情。“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属于这里,从新来过又何妨”,云霄低头想道。

“徒儿,快快起来”,玄虚子满意地俯身扶起云霄,接着又道:“好,既然这样,为师赐你道号也叫‘云霄’”。

云霄点了点头,起身,顺手打了打身上的灰尘。

“徒儿,为师告诉你,和我进洞时,请注意观察洞内的情况。”玄虚子关心道。

“嗯,云霄谨听师父教诲”。

说时迟,那时快。玄虚子再次一个纵身腾起,飞入洞口,这样的轻功恐怕在整个江湖少有。云霄,也撑开双臂,双脚离地,飞跃进去。

“我去,我怎么也变得这么强了!”云霄诧异中带有喜悦,寻思着。

“洞是真的多啊”,云霄紧跟着师父,心里有了些埋怨。

一不留神,玄虚子瞬间进了另一个洞,只见一片虚影幻过。云霄,朝着幻影的地方,也进了洞。

这间洞,是赤青洞深处的最后一间。

“徒儿,为师就是把你从这个洞口救回,也是‘它’把你给带到这里的”。玄虚子停了下来,稳稳地说道。

“它,是谁?”

“穿灵玉佩!”玄虚子着重地回答。

云霄听了,忙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而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焦急地问:“是不是,上面刻着‘云霄’的玉佩。”

“没错”

“那玉佩明明在我身上,怎么没了”云霄有心心慌。

“消失了。”玄虚子说。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霄有些焦急,问道。

“‘穿灵玉佩’是一块上古灵石打造而成,它为了救你,幻灭了自己,已经融进了你的血液。”玄虚子解释道。

云霄的心情激动了起来。道:“那我该怎么办啊,我只知道它可能是知道我身世的一条重要线索,现在却…没有了”

“好吧,徒儿,别忘了还有为师我呢”,玄虚子捋了捋胡须,抿嘴笑道。

“对了,还有你,不,还有师父您”,云霄赶着话,尴尬地苦笑道。

云霄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的父亲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蝴蝶山庄庄主程天华,与玄虚子是情同手足的结拜兄弟。

蝴蝶庄主程天华使着一手名噪武林的掌法——催心化骨掌,其掌法无声无形,甚是厉害。当年与‘海大恶’的决斗中,仅用十招便令这‘海外第一杀手’一败涂地,死于郊外。

好事者发现尸体后,海大恶的筋骨尽碎,仅剩一副皮囊。所以,程天华忌惮他掌法的威力。平时不出掌,而常用剑。又有蝴蝶剑主之称。

而这这蝴蝶山庄,它是襄阳府地的名庄,原因不止是程天华的威望,还有一部分是蝴蝶庄主的夫人赵美绒乃是宋朝皇族后人,长得也是国色天香,素有“蝴蝶美后”之称。即使此时,战争纷纷,江湖血雨腥风,朝廷也敬重他们三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势力可见一斑。

二十多年前

月圆之夜

蝴蝶山庄

在程天华的儿子——云霄的满月酒宴上,前来庆祝的达官贵人,江湖豪杰,数不胜数。可谓给足了程庄主面子。其中连从未在江湖露面的‘南海神尼’、以及武功到达登峰造极的‘北海龙王——尹断肠’也现身在此。

这段酒宴在当时成为首屈一指的重宴,在江湖中无处不谈论,真可谓令到场者打开眼界。

作为程天华的结拜大哥——玄虚子当然也到场了。在酒宴之时,玄虚子单独找陈庄主交谈,来表达情谊,并偷偷赠送给程庄主一件礼物——‘穿灵玉佩’。

“大哥,这是?”

“这就是‘穿灵玉佩’,现在借此机会,送给我的小侄儿”,玄虚子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啊!大哥,要真的是的话,二弟可真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快,快快拿回去。”

“不,程老弟,你我情同手足,不要这么见外”,玄虚子又把玉佩推到了程庄主手里。

“大哥,我又不是不知道这玉佩的珍贵之处,这玉佩是神物啊;有些化险为夷、绝处逢生的灵性,也是是至宝啊,大哥啊。”“并且这‘穿灵玉佩’是你师父传承给大哥的,怎么会在你手里?,莫非…”程天华推脱着,眼睛一亮动容道。

“既然是我师父赠于我的,以后不就归你大哥——我支配了,我也就想传给小侄子”,玄虚子满意地解释道。

接着玄嘘子又笑道:“二弟,不瞒你说,我送给侄儿也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什么用意?”程天华故意赔笑反问道。

“二弟,你这老东西,非得我一字一句说出来啊。大哥我十分喜欢我的小侄儿,我将来收他为关门弟子。玄虚子干咳了两声道。

“大哥,如此厚恩,二弟感激不已,只是霄儿将来的~”。程天华欲言又止道。

“放心,我只是想把一身修为也传授给小侄子,其他的随他去吧。至于将来的婚姻大事,大哥我也并不比二弟你少劳心费神。”玄虚子忙解释道。

“哪里哪里,大哥肚子有些饿了,可否准备了饭菜?”接着玄虚子摸着肚子笑道。

“有、有,早准备好了,内厅请用膳,大哥”。程天华忙着引路,赔笑道。

玄虚子在蝴蝶山庄借宿着,没想到一呆就是六年。直到玄虚子准备离开蝴蝶山庄的那一天。

程天华领着云霄,依依不舍地道:“大哥,你也知道,江湖险恶,变化莫测,现在二弟我的宝贝疙瘩就由你照顾了。”

用手抚摸着小云霄的俊俏的脸蛋,接着动容地笑道:“霄儿,以后可要好好跟着伯伯啊,别太调皮了,虽然伯伯也不舍得责怪你”

“爹爹,就你偶尔爱掐我,娘亲和伯伯都不敢招惹我。哼”,小云霄奶生奶气地撒娇道。

“嘿嘿,我的小霄儿,爱侄儿,大伯疼你还来不及呢。我们走吧。”玄虚子笑得咧开了嘴,说道。

“嗯,大哥,快带霄儿走吧,再不走我会改变主意的。就算我改变主意,孩儿他娘等会知道后,这走不了了,毕竟这事还瞒着她呢。”,程天华沉吟了半晌,勉强笑道。

有时,你还真别不相信:怕什么,来什么。

程夫人—赵美绒急忙赶上,含泪委屈说了半个时辰的话语。一心就是劝玄虚子容云霄等多待在自己身边。也是,天下哪个母亲想自己的孩子早早离开她的怀抱。也就是母亲能为儿子说出千百个合理的理由。这这样,云霄没有离开,蝴蝶山庄……

龙嘘山

赤青洞

云霄听到这里,血液迅速流淌,所有的记忆层层展现在脑海里。

心里阵阵酸楚,对着玄虚子说道:“师父,我不是被父亲送来的,我是被我家的管家,吕二叔给背回到龙嘘山的。”

“对,徒儿,记得当时一个自称你们家的老奴给背回来。他还受了很重的伤,把你交给我后,人已经不行了。这也就是上个月的事情了”,玄虚子微抬着头,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嗯,这些徒儿全都知道”,云霄目光灼灼,沉声道。

“当把你抱进屋里后,发现了‘穿灵玉佩’,为师发现了玉佩后面‘云霄’字迹后,便已经体会到蝴蝶上山庄的危险。正要扶起徒儿,服药时,‘穿灵玉佩’突然发着光’随后你从我怀里消失了。玄虚子颤声地解释道。

“可,为师也不知如何是好,翻遍了为师的藏书阁,方知金光把你带到了另一个领域,那个领域为师也不清楚是什么。可是,可以助徒儿化险为夷。”玄虚子慢慢诉说着,大喜道。

“也就过了两个时辰吧,徒儿又回来了,还是在同一间屋子,同一张床上,而后就把你送到了这里。”玄虚子补充道。

“不可思议!”,云霄心想道。

云霄看着玄虚子满脸地内疚与遗憾,走到玄虚子面前,一把拥抱着他,安慰地笑道:“师父,徒儿这不已经回来了,还好好地呢”。

可谁有知道,云霄表面上很平静,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他不想让玄虚子担心,也绝不会让他这么快知道“蝴蝶山庄”被屠杀的事情。包括他的父亲、母亲还有族人。

“嗯,徒儿,你的轻功练的如何?”玄虚子故意转移话题问道。

云霄疑问道:“轻功?”

“现在‘穿灵玉佩’已经和你融为一体,它能使你的速度迅速提升,跨越“神速。只不过,也需要有坚实的基础。你刚才追着为师到这里,为师告诉你,你跑的路径就是‘幽灵神步’的步法。”玄虚子仔细地对云霄说道。

云霄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徒儿追着师父,竟越来越迅速,却越来越轻松。”

玄虚子道:“徒儿,你要多多练习,你的天赋加上这幽灵神步可谓锦上添花”

云霄道:“费心了,师父,徒儿会努力练习的”。

两个时辰后

云霄和玄虚子离开了赤青洞。回到了龙嘘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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