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事故经警冲锋在前护矿
追赶收废品车遇袭高扬负伤
又是一年芳草绿,又是一春百花红;清欢静好不常在,潮起潮落伴人生。
五月十日,丘阳矿务局,煤矿公安处经警系统,《岗点建设暨纪律作风整顿》现场会,在松山矿经警中队举行,人们参观了新建的火药库岗点、二井岗点和油库木场岗点;每个岗点都是盖板平房,白墙砖地,并配置了办公桌椅和串连电话;特别是上墙的《岗位责任制》及各种规章制度牌板,让参观的人们赞叹不已;松山矿警察队再次出彩,再次为松山矿增光。
现场会过后,何英林用原车库改建的办公室也已竣工。
这天,何队把机动队留下,让他们帮忙,从前院往后院办公室搬家;钟晨和冬冬没事,也跟着忙乎,床、写字台、卷柜等,一会功夫就搬完了,只剩下一堆书哇!本呀等零碎杂品,冬冬和机动队新来的转业兵,***,捡巴捡巴堆在沙发上,然后抬起来就走,可出门没走几步,放在顶上面的一个曰记本突然滑落地下,刚好被风一吹,一张纸条飘了出去,冬冬赶忙放下床,拔腿就追。
纸条被风刮到墙角处停了下来,冬冬也及时赶到;冬冬心说:所幸没有刮丢,上面说不定记载着,领导多重要、多保密的东西呢?这要是个万元欠条,岂不捅了大篓子? 这时,***也跑了过来,冬冬捡起纸条,两人一看,却意外的禁不住笑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
英林哥:
你的爱像火苗,
把我的心燃烧;
你给我的性福,
我一生忘不了!
水花
屠高扬和钟晨等人,看到冬冬他俩把沙发扔半道,跑一边去拿着一张纸条,在哪儿诡秘的怪笑,都好奇地跑了过来,冬冬把纸条递给钟晨,钟晨看了看说:
“不怪你俩笑,这还真是笑料!不过也说明不了什么。”
说完,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屠高扬,屠高扬接过纸条一看,屁兴的笑道:
“好玩,玩的好!哈哈!领导也有隐私啊?玩的好高雅、好有情调哟!哪儿捡的呀?”
“日记本里掉出来的!”
“啊,快放回去!保密呀!”
屠高扬叮嘱着大伙,在这方面明显的比别人老道。
靳冬冬刚把纸条夹进日记本,准备抬沙发走,就听到何队边朝前院跑,边像火上房了似的大喊大叫:
“冬冬!快发动车……放下,这都放下…………
高扬!机动队都上车,带两条褥子被,选煤厂装车道有人卧轨了,生死不知?
快!钟大内,你也去,直接送矿医院,有事给我打电话。”
十万火急,靳冬冬驾驶着小解放,风驰电掣般地奔向装车道,然后倒车停在铁路边。
屠高扬、***都是转业军人,面对突发事件,他们的反应极其神速,他俩抱着被褥飞似的朝现场跑去。
火车单机停在北头,在它后边七八米远的两铁轨中间,横着一物,咱接到报案了,知道是人,否则根本看不出来;胳膊腿蜷曲着,混身被汅物和油泥包裹着,说是油,当时也分不清是油还是血,像个球一样,显然是,不知在火车头下滚了多少圈。据火车司机讲:他开着单机,由南向北开,看到一个人站在铁道边,他也没在意,以大约三四十公里的时速,正常行驶,突然,道边那人一个鱼跃,头枕在铁轨上、横卧在道中间,不好!我一个急刹,机车还是冲出二十多米,要不是排障器把她推到两轨间,她早已是身首异处了!人们腑身细看,眼睛!唯有还眨着的、惊恐万状的大眼睛,说明她还活着,并且是个女人,有围观的人说:“是“李奶奶”!
钟晨心说:“老大一把年纪,咋还这样呢?”
大家把棉被铺在铁轨旁,不容犹豫,七手八脚的把油血模糊的人拎上棉被,然后,抓着被边角抬起来装上车,送去松山矿医院。
医院已接到电话,早有准备;当把被和人放到床上时,外科医生见状也不由大吃一惊,随后操起剪刀,咔嚓,咔嚓开剪,剪开左臂,立即绑上血压计测血压,然后剪开前胸,准备做心电图;在场的经警们见了,忙纷纷逃出急救室;钟晨跑到门外心说:“这李奶奶怎么这么年轻啊!”
大难不死,必有天助!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身上的衣服全剪扔了,然后是药棉花沾酒精一通擦洗,再看,整个人,通体白嫩粉红,连一处破皮都没有。
血压正常,脉搏正常,心电图正常,一切正常。
医生告诉钟晨,通知家属拿衣服来穿上,吃流食,观察护理二十四小时,没事就可以回家。
这时,医院走廊里已是议论纷纷,有些嗑钟晨还是第一次听:
“李奶奶真名李芳芳,工亡家属,老厉害了,父亲井下现场工亡,母亲哀思去世,她十七八岁,就顶立门户,自己带弟弟生活。”
“李奶奶真霸气,男人也没这刚啊!她还没对像吧?”
“没有,她就一个弟弟,这次卧轨,就是因为她弟弟工作的事,谁能拿衣服?谁能护理呀?”
钟晨终于听明白了,“李奶奶”,并不是奶奶,而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工亡家属,为弟弟工作的事儿,以死抗争;他刚要去打电话,跟何队汇报医生交待的事儿,就被机动队的耿旺叫住,他毛遂自荐,说媳妇跟“李奶奶”是同学,情同亲姐妹,一会叫媳妇带几件衣服,过来护理李奶奶,钟晨把前前后后情况,如实向何队作了汇报,何队一听,高兴极了,一是为“李奶奶”有惊无险高兴,二是为耿旺的善举高兴,无论是为“李奶奶”,还是为警队,都可圈可点,何队告诉钟晨,让耿旺留下,其余人回队待命。
“李奶奶”的惊人之举,结果有惊无险,但她这拼死一搏,却引起了松山矿上下为之震惊;弟弟破例被安排在供应科管仓库,李奶奶通过予备队,安排到广州疗养,一场风波慢慢平息…………。
常言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那边“李奶奶”广州疗养还没出院,这边运输区机车又撞死了人,警察队调兵遣將,紧急出动,放警戒、保护现场,维持秩序。
事故发生在六月下旬,天气已经很热;这天,卧凤沟的老赵头,从自家瓜园里选摘了四筐甜瓜,准备拉到二井的小市场去卖,临出来,已怀孕六个月的儿媳,非要跟着,说要出去透透气、散散心,公公也不好阻拦,就随她去,因为出来的早,还不到八点就到了靠边屯,再走上坡往北,过个电车道,右一拐左一拐,就到小市场了;
都说有福的人不用忙,因为紧走一步赶上福,慢走一步福赶上;没福的人就不行了,那是紧走一步赶上灾,慢走一步灾赶上;出事儿都是前赶后错,分分秒秒的事。
这不,老赵头知道,过了磨电道,就是小市场了,心想着,这四筐瓜咋的也卖个四五百块钱,一点点给孙子攒啊!他回头看看瓜,再看看坐在后边右车耳板上的儿媳,嘱咐道:“小心点,过铁道了!”说完,挥鞭催马上了铁路…………。
完了!晚了,当老赵一扭头儿,看见风驰电掣的电机车,听到吱吱吱的刹车声时,就已经晚了,他狠命地打马,马向前一窜,把车拉过铁道,但刹不住的机车前碰头,还是撞在马车后边的右耳板上,老赵儿媳被撞飞,摔出去五六米远,双腿离断,只连着皮和筋,血流满地,早已没了生命迹像。
在二井岗点执勤的经警,听到消息后立即向中队汇报,并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疏导交通,维持秩序,保护现场,用石块、树枝等放置临时警戒线。
马车安然无恙,甜瓜还在车上,老赵头己不知去向!电机车牵引着一链煤车,顺着下坡停在前方。
半小时后,公安科干警,矿领导纷纷赶到现场,拉上警戒带,拍照取证,警察队抽调三十名经警,前来增援。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法医,被请到现场,例行死亡鉴定。
中午时分,死者家属来了,来了三台农柴车,拉了四十来人,他们坐在铁道上围着死者,开始烧纸、哭丧;一、二井至大壕的运输线,被截断了,这不影响生产吗?怎么办?何队同公安科科长请示矿领导:
“是否组织警力强行驱离?”
“不可,不可!那样会激化矛盾,对后边的谈判不利。”
对方放出口风说:“给拿三十万,我们收尸走人,否则,我们在这儿安营扎寨,你们别想出一块煤;要谈!谈也可以,可我们的谈判代表还在路上呢!”
据说老赵头有个弟弟,是兰州军区的一个现役团长,听说侄儿媳妇一人两命,被电机车撞死,悲愤交加,一定要讨个说法。
天气炎热,尸体在快速腐败,第二天上午已是臭味难闻,蛆虫乱爬,纸没人烧了,丧也没人哭了,都躲远远的,流着眼泪吃着车上的瓜,难以接受的现实,开始慢慢的理智接受。
经过近三十个小时的旅途颠簸,赵团长于下午一点半赶到二井,在二井食堂吃了口便饭,立马就带着侄儿和侄岳父参加谈判。
天气炎热,谈判艰难;从下午两点,一直谈到晚上八点,还没有结果…………尸体腐败着,血水体液在身下流淌,蚊蝇蛆虫满身乱爬,血腥肉臭刺鼻难闻,特别是那肚子,本来就是孕妇,再加上天热发酵,鼓的就像喝足了水的牛肚子一样,随时都有暴破的危险,谁看了,都揪心似的难受!
“谈妥了!谈妥了!双方已达成共识!”
突然,从谈判的会议室里传出了好消息。
何队把小队长以上干部招集到一起,临时开了个紧急短会,他说:
“谈判已结束,矿领导把最艰巨的任务——敛尸入棺,交给了我们,这是对我们的考验,党员干部要冲锋在前……
何队话还没说完,屠高扬就振臂高呼:
“我是共产党员,我去!”
“我是付队长,我去!”
“我是小队长,我去!
“我去!……我去!……”
人们纷纷请缨,去执行这项特殊任务,何队没时间多想,就让屠高扬带三个机动队队员参加行动,钟大内早已把工作服、靴子手套和口罩,外加四瓶白酒准备好了,二井给提供了一块,三米见方的风筒布;屠高扬带着三个队员,一边换衣服,一边研究行动方案、操作规程,准备就绪,进入现场。
现场里圈,是隔两米远一个经警,外面是人山人海的围观者,照明是昨天晚上,二井电气给架设的,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入敛现场尽管人多,但出奇的安静,这也许是人们对死者的一份尊重!
机动队的人都年轻,而且一个个贼精,参加行动的这四个人,就更甭说了,三个党员加耿旺,最佳组合呀!只见屠高扬和耿旺,一人拿两瓶白酒,哗哗的浇在尸体上,然后扔掉空瓶,屠高扬负责上半身,耿旺负责下半身,抓住衣服裤子轻轻一带,尸身便成了侧卧姿态,但就是这轻轻一带,死者的头连着披肩发,一下子甩向左侧,吓得在左侧围观、胆小的女孩子,失声尖叫起来!***两人忙把卷了一半的风筒卷儿,塞进尸身下,然后把尸身放平,拽出卷着的风筒,四人每人一角,提起来就走,顺利的装进了棺椁,前后不到两分钟,若不是场合不对,定会赢得一片喝彩声………
轰隆隆!一链煤车通过了,停产三十六小时的运输线开通了,警察队保现场,维秩序不分昼夜三十六个小时,特别是敛尸入棺的四个先锋战士,接下来几天,睡觉常魇住,吃饭恶心吐,但都毫无怨言,因为他们的神圣职责,就是护矿保煤,为企业的生产和经营保驾护航!
年轻人恢复的快,没几天机动队的小伙们就一切正常了,还在没外人时,偷偷的开着玩笑:
“唉!你管下半身,你看见裤子里啥了?”
“看见一裤兜子蛆!”
“哈哈!我呀!我紧张的啥也没功看,连尸体的腐臭味儿都没闻着呀!”
“哈哈哈,哈哈哈!”
时间在推移,工作在继续!这天,屠高扬正带着耿旺,两人骑着自行车,在一井周边巡逻,正慢悠悠、四处张望的向前骑着,突然发现有人站在路边,向他俩招手,屠高扬赶忙下车,问道:
“您好!有事吗?”
“你俩咋才来呀?刚才一个收破烂的,毛驴车上装好多新道钉和道板,从前边公路往东去了,你俩快点,说不定能追上。”
“啊!谢谢!”
屠高扬和耿旺上车猛蹬,往左一拐上了公路,向东去一路下坡,刚追出二百多米,就远远的看见前边有辆毛驴车;两人商定,超过去再截车,自行车追毛驴车,又是下坡,优势还是十分明显的,很快就超了过去;
“站下,停车!”
“别跑,停…………!”
毛驴车不但没停,反而加速冲了过去,这位肯定是个狠人儿,赶车不用鞭子,而是用一根二尺多长,锄杠粗的棒子打,毛驴被打的毛了似的尥蹶子跑。
屠高扬和耿旺只好重新骑上车子追,一顿猛蹬,自行车都要飞起来了,近了,又近了,两人边追边喊:
“我们是松山矿经警,请停车接受检查!”
“站住!你跑不了!”
落在毛驴身上的棒子,一下比一下重,车越跑越快!屠高扬目视前方,双脚用力,飞速向前!瞬间与毛驴车并驾齐驱,就在要超过去时,只见车夫抡起打毛驴的棒子,对准屠高扬的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屠高扬全神贯注的向前,猛觉一条黑影向他扑来,本能的低头躲闪,说时迟,那时快,“啪”的一声,瞬间皮裂骨碎的剧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屠高扬被袭击后,连人带车摔倒在地,衣服裤子都摔坏了,肩、膝盖、手肘多处受伤,鲜血从额头缓缓流出,己不省人事。耿旺顾不得毛驴车,把自行车一扔,跑到屠高扬身边,腑下身焦急地呼喊着:
“屠哥!屠队长!你醒醒啊!”
“屠高扬,屠哥……!”
耿旺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一次又一次擦试额头流出的血,过有一分钟,屠高扬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告诉耿旺:没事,没事!不用怕!耿旺把他扶站起来,两人一台自行车,朝一井卫生所走去。
围观的路人看了屠高扬的伤,听了耿旺的介绍,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感到不平;他们告诉耿旺:这个收破烂的毛驴车,隔三差五就过来,这小子叫孔老七,三十多岁,是青山镇孟家屯人,仗着哥们多,有点牛烘烘、赖乎乎,不是啥正秧。
屠高扬在一井卫生所,做了清创包扎,医生说左眼眶上一道大口子,皮肉伤,没什么大奈,回家养几天就好了。
何队听说以后,当晚就去了屠高扬家,一是慰问,二是了解情况,并当场表示,你安心养着吧!我绝不会放过这个孔老七。
第二天,何队带着钟大内,去了青山镇派出所,因为是邻镇,彼此都有耳闻;派出所所长牛犇,快六十岁的人了,解放前参加革命的老资格,个头不高,眼睛特大,外号牛大眼,是远近闻名的人物;权力老大了,不但刑侦治安他管,就连进出当地的车辆,都归他管,此人仗义疏财,外向好客,听说松山矿警察队队长来访,忙离位出迎,迭词连用的招呼道:
“您好,您好!欢迎,欢迎!”
进屋落座后,何队说明来意,牛所听了,毫不意外的笑道:
“哈哈哈!又是这小子惹祸了,没事儿!他不打警察吗?这回我让他进去吃两年窝头,不过……”
“牛所长,有啥难处尽管说,我一定鼎力相助!”
“嘿嘿!其实也没啥,你们矿上的煤好买不?帮我买点,你看我们的小食堂,做饭烧的都是松树枝子,冒烟咕咚不说,还整一手松树油子,嘻嘻,不好意思啊!”
“啊!这点事儿呀!买什么买?我去给你化缘,明天就让我们司机给你送来。”
“哈哈哈!先谢谢,谢谢何队长!李华啊!你带着王军先到孟家屯侦查一下,固定证据,看看孔老七在不在家,在家就给我逮回来 !
说实话,也不好抓呀!孟家屯两大户,除孟即孔,你们也知道,自古以来孔孟一家啊!更何况孔老七他们哥七个,有五个在孟家屯住,咱们刚进屯子,他人就没影了!要想抓住他,还真得费周折呢。”
“那就辛苦你们了,啥时候抓住我给你们庆功!”
“好好好!抓住了,我就给你们送去,让你们确认。”
牛所长要留何队一行人吃午饭,因时间尚早,何队借口下午有会,就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何队联系一井小集体,要了一车煤,让钟大内和靳冬冬给送到青山镇派出所。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一周过去了!
何英林这个急呀!怎么办?差哪儿呢?他通过关系,打听到牛所的家庭住址,亲自带着冬冬,又给牛所家送了一车煤;牛犇千恩万谢,乘机向何队倾诉苦衷:
“咳!这小子知道自已闯了大祸,跑啦!不过,我们己经把他院子里的道钉、道板、铁道、钢丝绳等赃物,都进行了拍照取证,并且己经安排线人,二十四小时严盯死守,发现回来立即报告,你放心,跑不了他。”
何英林也知道,这不是急的事,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一个字——“等”!
再说屠高扬是个贼皮子,在家难受巴拉的呆了一周,伤口结痂还没掉,就上班了。
何队看到屠高扬上班了,打心里高兴,他就喜欢这样,敢打敢冲无所畏惧的部下,就是身上有点小毛病也可以谅解,他告诉屠高扬,别下去了,中午请他喝酒,给他压惊;屠高扬一阵小兴奋,这真是求之不得呀!干脆在队长室一坐,等队长中午请。
钟大内忙完手里的活,也凑到队长室,沏了三杯茶,三个人品着茶,唠着近期的闲嗑:
“前两天我去矿医院换药,碰上江水花了,她拉我到后勤办公室坐了会儿,条件不错,单人、单屋、单床,干净利索肃静;可江水花却一脸的疲备、憔悴;她告诉我,老宫又有新欢了,叫夏樾,三十来岁,挺漂亮,两人濡濡沫沫,如胶似漆的,老宫经常十天八天的不回来,离婚是迟早的事,只是财产分割是个难题。
何队?她还让我给你捎话呢,叫你有时间去看看她!”
“去看她?等着吧!上回到我这来,我都没理她,撒谎说上营缮队,把她自已扔屋了,啥时走的我都不知道。”
钟晨听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什么?用眼睛撩了一下屠高扬,接着话茬说道:
“唉!那就怪了,你对她如此冷淡,她咋还说:你的爱像火苗呢?难道是一厢情愿?”
“啥玩意儿……我的爱像火苗?你说啥呢?都把我整懵了!”
屠高扬和钟晨听了,禁不住大笑起来,半信半疑的说:
“哈哈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好意思说?江水花给你写的情诗,你都忘了吗?”
“啥情诗呀?在哪呢?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这就怪了,你自己日记本里的东西,你不知道?”
“啥日记本?在哪儿呢?”
“给你搬家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你去找找吧!”
何英林一步窜到里屋,片刻,手持一个日记本走出来,从头一翻,发现中间有张纸条,拿出来一看,当时给何英林气的脸煞白:
“她吗的!这是啥时候写的呀?也没时间呐,小娘们够阴的呀!难怪曲伟说我和她秀恩爱?她制造的这种假相,不是在给我作广告吗?我跟江水花搞破鞋,也是那种不仁、不义、不正经的人啊!”
“这事儿是生气的事,但出在江水花身上,就用不着生气,咱还不知道她是啥人吗?”
钟晨劝着,屠高扬小老弟,屁个滋的闹笑话:
“何大哥,你拿这个条儿找她去,看她有何话说!”
“说啥呀?我一看她就恶心,还我的爱象火苗,她自我陶醉去吧!”
何队说完,气的把纸条撕个粉碎,然后大手一挥:
“走!上饭店喝酒去,今天给高扬压惊;这个事,明天班前会,我再跟大家解释!
钟大内,给两个副队打电话,叫他们俩直接去《聚朋饭店》”。
………… ……………
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孔老七哥哥家、姐姐家的跑了十来天,终于憋不住半夜跑家去看老婆,被线人报告,青山镇派出所民警抓个正着;第二天,牛所长带着两个民警,开着警车,把孔老七押到松山矿警察队。
此时的孔老七,牛劲、赖劲早已荡然无存,民警把他拽下车的时候,他顺势腿一软,咕咚跪在地上,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屠高扬说:
“大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饶你?…………”
屠高扬用手指了指额头尚未痊愈,还带着血痂的伤,恨恨的说道:
“你问问它饶不饶你?”
孔老七开始猴倒蒜似的磕头,屠高扬大喝一声:“带走”!孔老七被带到紧挨着库房的机动队办公室;接着就传出了打嘴巴的声音……
中队领导请派出所的,喝庆功酒去了,临走时他们提醒屠高扬:“出出气就得,别打坏了不好送!”
警察队的弟兄们,听说打屠高扬的孔老七抓住了,纷纷赶回警察队,都想“见识见识”这位,拿棒子赶车、专收矿山器材的破烂王,看看他究竟有多王道,竟敢干着违法的勾当还打警察?回来多少人没人统计,但少说也有二十人吧!后来听说,每个人至少赏给孔老七两个嘴巴,那嘴脸打的,就象肥猪的屁股一样,肥大滚圆。
大家替屠高扬出了口恶气。牛所他们喝酒回来,看到孔老七嘴脸都变形了,稍有不悦,但也没说出口;两个民警把孔老七架到车上,押回了青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