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火蛇一分为二,白小丘表面镇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蛇头部几乎都要走出太谷,另外条火蛇终于动了起来,橘黄色的火把映照在这些人脸上,随着这条火蛇全部进入太谷,探头探脑的白军浑身紧绷,等候命令。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敌袭!敌袭!太谷内的匈奴人紧张起来,举着火把试图照亮远处,看清楚敌人在那里,正在匈奴迷茫之际。
杀!白小丘一声怒吼,白军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圆木丢了下去,圆木借着地势形成巨大撞击力,瞬间撞翻不少人,往前冲,快!被卡在中间的首领催促道。
太谷前方突然火光冲天,熊熊烈火无情的吞噬着周围一切,惊慌的马匹,开始掉头乱撞,稳住稳住!把受惊的马匹杀掉,看着前方乱成一片,在中间的首领赶紧怒喊,话未落音,一颗颗用藤蔓编织火球,火把直奔太谷而来,身边的圆木沾到火星瞬间着火,噼噼啪啪地作响!。
往后退,撤出太谷,首领赶紧让部族掉头,企图退出去,七马并驰的道路变的拥挤,看着前面人停了下来,后面人不明所以,不停催促,彼此推搡,随着后路火起被断,稍远些的匈奴人绝望起来,不在转身逃走,而是拼命往高山上爬。
大火之下马匹再也压抑不住体内恐慌,肆意撞击,恶毒的火舌燃烧着一切,发出咝咝的怪叫,在黑夜显得格外恐怖。
别慌!用马血灭火,火势一小立刻冲出去,这匈奴首领冷静下来说道。
不得不说,匈奴首领的办法此时是最好的办法,随着马匹一匹匹倒下,火势渐渐小了起来,把马匹眼睛用布蒙住,一刀刺在马屁股上,马匹狂奔起来,不时有马匹被绊倒,或者撞在山上,但也有不少成功冲了出去,这也让其他人看到希望。
咻咻咻!弩箭射入人体带着一声闷哼,两处高山如怪兽一般,张口吐出箭雨带走一片生命,看着周围同伴倒在地上,未知的恐惧压垮了匈奴人最后一丝人性,失去秩序争先恐后想逃出去,只要阻挡自己便抽出弯刀砍上去,厮杀不断,首领一再镇压无果后,只得命令亲卫把死者尸体丢入火海,企图砸出一条生路来。
当一侧的道路没有火时,匈奴首领带着亲卫驱散不断往这条道涌入的人,咻咻咻!箭支入体,骑在马上的首领如同刺猬一般掉落马下。
亲卫见到首领死后一哄而散,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回头看到,被堵住的缺口,加速撤离,看着道路又起火,不少人已经开始搬运死者尸体,企图用刚刚的办法。
可惜白小丘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弩箭有意射向妄想组织匈奴的人,并吩咐典韦火速带人下山,断他们后路,随着弩箭耗光,两侧伏军也下山一前一后,紧等天亮,不时有运气好的匈奴人冲了出来,其结果就是被乱刀砍死。
几个时辰过去,大火失去助燃物,火势转小有些甚至熄灭冒出丝丝青烟,清风拂面,在太谷前后等待的众人,闻着刺鼻的臭味,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不少人咬牙苦撑,呕~不知谁先吐了出来,其他人再也坚持不住,跟着吐了起来。
尸体烧焦的恶臭浓烈刺鼻,就连白小丘也有些受不了,开始命令后撤,让兵士用粗布洒上水蒙住口鼻,随着天色放亮,周围一切清晰可见,看着坑里一层一层的尸体,如同焦炭一般,手高高举着,僵直,还带着阵阵黑烟。
把坑填好后带人进入太谷内,沿途不少有匈奴人只剩下薄薄的一张皮,血肉几乎埋在泥土里,越往里走,泥土颜色越黑,中段后段尸体多数只烧了一半,双眼带着不甘和绝望。
想起了被蹂躏的汉人,心中愧疚一闪而过,收敛这些尸体异常麻烦,眼球泛白身如焦炭,让白小丘所部无从下手,只能用木锨,费力收集一起,随后泼上桐油,部分尸体只能丢弃低洼处用薄土掩盖。
经过清点,太谷杀敌一万八千余人,没有任何缴获,随着弓弩耗尽,稳妥起见便撤军了,绕过榆次,前往广牧,主要是避开匈奴骑兵,两千五百骑兵远远不足以和匈奴对抗,靠近九原之时,百里开外就看见孟县,狼孟,黑烟冲天,自知无力救援只能叹息一声。
回到九原后赶紧找长令询问情况,得知太原未被攻下也松了口气,真要是放任这些禽兽攻入太原,必定如同人间炼狱一样。
吩咐加紧打探太原方向动静,工坊全力打造弩箭,准备把弓弩手扩充到五千人,要不拿两万新兵出去打仗和送菜没什么区别。
三日后太原情况越来越危急,白小丘只得带着两千五百骑兵,进军太原,本意骚扰白坡让其无法夺城。
太原城外,连绵百里的大营,郭大贤坐在大帐中听着属下禀告,得知这些匈奴人,连破几城,甚至连被自己夺的城都不放过终于安奈不住,出言呵斥匈奴派出的使者。
“于罗夫有些过分了吧!榆次,孟县可是弟兄们拿命换来的!结果单于一声不吭就杀守城弟兄,什么意思?”
误会!都是误会,来人右手抱拳贴着胸口弯腰道歉说道,“单于并不晓得两城是渠帅所得,弟兄们没有粮食,所以就攻破几城,些许误会并不影响四万匈奴骑兵和渠帅友情。”
郭大贤一听鼻子都气歪了,一想起四万骑兵压住火起说道:“按盟约来说,单于早就应该来太原才对,为何迟迟不到?”
不瞒渠帅,匈奴连破几城,人困马乏急需休整,单于说了,不出五日便到。
报!帐外冲进一人,单膝跪地抱拳后说道:“祁县来报,太谷发现大量匈奴和战马尸体,人数不下一万五千,还在清点之中。”
胡说八道!匈奴一万五千骑兵,身经百战,放眼天下谁人能一战灭之?
使者无需动气,真假不出三日便知,如果此事是真,必定是白蛾贼干的,此人狼子野心,卑鄙无耻,还请回禀单于,让他多加防范,郭大贤看着使者离去,在也安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走出大帐看着正在攻城的部队脸色一变说道:“传令!明日发动总攻,督战队上前,后退者死!”
正在阳曲附近的白小丘并不知晓白坡下令总攻的计划,正在商议如何袭扰,典韦瓮声瓮气的说:“某去!来一个杀一个。”
虽然典韦将军神勇无比但双手难敌四拳,十余万白坡贼,肯定不下一万弓箭手,若是来个万箭齐发,该当如何?白洪说道。
典韦一拍脑袋说道:“箭确实不好挡,别说万箭齐发,二十个弓箭手就能射死了。”
白洪想了想说道:“不如分散袭扰,多运用弩箭和敌军保持距离。”
白小丘眼睛一亮,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好主意,麻雀战术,四处袭扰总会找到漏洞,白坡贼便不能全力攻城,就是担心遇到匈奴骑兵,”不过来都来了总得试试。
用过饭后往太原而去,榆次和太原相距不远,没成想没有遇到白坡,率先遇到如蝗虫一般劫掠附近村庄的匈奴人,歼灭一支小队后询问得知,这些匈奴人四散开来,五十人为一队,外出打草谷。
这时白小丘眼睛一转提出一个大胆计划,歼灭几支匈奴打草谷的小队,穿上南匈奴衣物挑动匈奴和白坡内讧。
正在他在为自己计划窃喜的时候,却不知道针对他的计划在二十日前就已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