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少数民族都明白一个道理:我们各族人少力薄,朝廷人多势大,所以各少数民族想要自由的生活,就必须团结,免得自己闹矛盾让朝廷有机可乘,所以我们彼此间就算发生战斗,大多数也都是看各族的将领比斗,很少发生手下士兵之间的大混战,就更别提向现在这样三族联合打一个的了,看来,这陈明这次肯定做的有些过火了,才让这三族愤愤不平的联合来攻打。
我关注着两个勇者间的战斗,可这一看,就让我眉头紧皱,气不打一处来,对方也太欺负人了:陈乾穿着牛皮铠甲,这牛皮铠甲在身没多少重量,和敌人拼斗讲究的是‘轻灵’二字,可现在的陈乾却被对方逼的打起了力气活,硬碰对方;而对方穿的是在日光下有些刺眼的燕鳞甲,身穿这样的重铠甲,本来讲究的是大刀阔斧的和对方硬碰硬,可现在他到好,却打起了轻灵之力来了,看来,对方还没尽全力,说的难听点,对方现在就是在戏弄陈乾,这怎么能不让我生气了。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气愤,阿妈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关注着战场,我知道那是阿妈叫我别乱动,于是,我也就胡乱的向四周瞄了瞄。
突然,一个特水灵的姑娘吸引了我的眼球,那姑娘身穿苗家服饰,头戴着银质首饰,因为紧张的注视着战场的变化,而使她小手紧捏着手帕,红彤彤的俏脸在阳光下就跟苹果一样,让人特想咬一口,这不是陈灵是谁。也许是感觉到我这火辣辣的目光,她瞄了我一眼,立即就低头,脸更红了。
我当下向酸秀才看了眼:“现在我要下去帮他们么?”
他看了看苗王,然后对我摇摇头,我转头对阿妈说:“阿妈,你在这看着,我去和陈灵说说话,成不?”
阿妈看了下陈灵,然后笑着放开手。
“二愣子,保护好我阿妈。”然后对一直紧紧跟着我的雪狼和黑虎道:“黑虎,雪狼,在这等着我。”
来到陈灵身后,陈灵都不敢再注视战场了,到是她身边的姐妹,都娇笑着把陈灵左推右挤的戏弄了下才离开,周围十米内就只剩下我俩。
我找不到话语,她害羞的不敢开口。
“啊!你快看,你大哥有危险了。”在她旁边站了会儿,我突然指着战场轻声对她说,她立即上当,惊恐的注视着战场,见自己的哥哥正逐渐占了上风,逼对方使出真本事来和他拼斗,放心的拍了拍胸口,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你乱说,明明是我哥哥占了上风。”
“嘿嘿,没看清楚,没看清楚。误会,误会了!”我摸着脑袋笑道。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给你说个实话,你哥哥打不赢对方的。”
见她不相信的注视着我,我立即很严肃的说:“真的,我不骗你,对方现在才拿出真本事,而大哥的套路却让对方摸清楚了,长此以往,大哥必败。”
也许我真的是乌鸦嘴,话音刚落,战场上陈乾被对方猛地一刀当头劈下,他没挡住,差点就掉下马来,不过还好,他马术很精湛,用了四两拨千斤,挽回了必败之势。
“啊!”陈灵担心的大叫一声,然后捂住嘴,双眼都开始出现泪光了。
可对方得势不饶人,又连续的猛劈,让陈乾险象环生,而陈灵已经泪光满满,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了我的衣服,死死地捏着。
我知道这陈乾还没使出全力,所以我敢肯定他一时间还不会被对方给砍了,所以我有些放心。左右瞄了瞄,见大家都在关注战场,我悄悄地接近到陈灵的耳边:“想让你哥哥活不?”
她立即转头盯着我,很坚定的点头。
“那好,你给我做堂客,我现在就去宰了那个要砍你哥哥的混蛋。成不?”我很小人的顺杆子上。
她却脸红的低头,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婚姻大事历来由父母做主,我怎能擅自答应了。”
我是又高兴又气愤,高兴的是她没拒绝我,而且声音像黄莺在唱歌一样的好听;气愤的是她这思想都是那些读书人害的,靠!没事读那么多《女儿经》做什么,现在好了,连这都要听父母的,哪像我们这儿的人啊,我们这儿,婚姻大事虽然是要得到父母同意,但主要的还是看自己喜欢不喜欢。真是的,‘读死书,死读书!’
“只要你点头就成。”
她没做声,也没点头,不过小脸都快低到胸脯上了。
我立即下猛药:“啊!你哥哥又有危险了。”
她立即抬头。
“答应不?”我很及时的火上浇油。
“恩!”她毕竟还是苗家儿女,骨子里流淌着奔放爽朗的天性,立即害羞的轻声答应。
我很兴奋,丝毫都没有逼人成婚的感觉,娘的,反正我只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我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要是陈灵给别人家做了堂客,难道要我面子上笑着祝福,心里却在滴血的骂着:好一对狗男女?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嘛。
当下,我突然紧拉着陈灵的手,陈灵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习惯了。不过我没注意到,一双眼睛正阴毒的注视着我,那双眼睛是田二公子的。
时间又过去了一小会儿,这时,陈乾真的危险了,对方又使出了连续猛劈,劈的陈乾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了,突然,对方大吼一声,只听见“当!”的一声脆响,陈乾被对方从马上硬生生地给劈到了地上,不过陈乾也硬气,落地后立即就地一滚,站起来就注视着对方。
“啊~!”陈灵双手拉着我的右手,下意识的直跺脚。
我则紧皱眉头的看着,突然,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原来是酸秀才:“主公,差不多可以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陈灵这才意识到还紧拉着我的手,立马就挣脱开来,可马上,她的双手又不知道往哪放了。幸好这时候苗王大喊一声:“有请大巫师蹬坛~!”
我知道,这是比斗的关键了,苗王希望用巫术来杀退对方。
听到苗王这一高喊,所有贵族都跑到那个临时搭建的木制平台边跪着,双手合一,诚心诚意的祈求上苍眷顾。我对这个是半信半疑,而酸秀才则完全不相信,他撇了撇嘴,一副不肖的模样,见我也要去跪着,他拉着我没好气的说:“战场上讲究的是真本事,哪来的什么神仙、菩萨,主公,你要小心,不要被这些邪说给坏了心境。”
我本来就不想去,当下点点头,然后对要离开的陈灵说:“妹伢子,你看着,我这就去救你哥哥,不过咱们说好的事你可要说话算话哦!”
她停下来,不过没回头,只是快速的将一个香囊塞到我手里,然后轻轻地说:“你也要小心些。”
见她跑的比兔子还快,我猛地在香囊上吸了口,雄心万丈的大叫一声:“打开山门,爷爷要杀人咯~!”
我也不骑马,直接跑下山,穿过寨门,跑过山门外列队的士兵方块,也不理那些将领,独自跑向已经被杀的落花流水的陈乾。
此时的陈乾真可谓九死一生了,对方骑在马上,连续的猛刺他,他连站起来的时间都没有,突然,对方猛地一个三连刺,陈乾躲开了前两刺,可最后这一刺却只能闭眼等死了。
“当~!”
一声脆响如九天龙呤一样在他耳边响起,他睁开眼,正好见一把黑色的超常大刀挡住了那必死的一刺,再一看是我,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滚,爬起来就向后面跑去,边跑还边说:“他的枪法很怪异,你小心些。”
“把我兄弟当菜砍,这不好吧?”我冷冷地盯着这个骑在马背上的家伙,他身材和我一般高大,由于他戴着头盔,看不见他的面容,不过从他那双得意中带些吃惊的眼神里,可以知道此人的年纪并不大,而他那身燕鳞甲果真如鱼鳞一般,银白色,铠甲上的鳞片每一片都只有拇指大小,一层叠着一层,奇怪的是这样的叠着却没发出一丝响声,反射的太阳光却十分刺眼,看的我这赤着上半身上阵的穷小子心里酸溜溜地,心里打定注意一定要抢了这套燕鳞甲。
从刚才的对碰中,我俩都知道对方的实力,说实话,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因为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使什么力气就挡下了那一刺。
对方也是条汉子,当下收枪行礼道:“我乃当朝武科状元,现任狼山总兵戚继美,是条汉子就报上名来,我从不斩无名之辈!
“湘西土家向傲天!”对方连战两局都得胜,见对方是条汉子,我当然不好借机杀了他,不过他的话确实罗嗦,你说你是戚继美不就得了,干嘛还要加那么多响头,我又不认识你,你就是说你是皇帝老儿我也不认识你啊。不过我还是很礼貌的补充道:“你回去休息休息,等我也打完两场再和你比试。”
“不用,请!”戚继美立即把三叉枪头向右边一指地,连续转动了一下,这是长枪尊敬对方的行礼手势。
“好,请!”见对方看不起我,激起了我的争雄之心,当下也不客气,怒意满天的立即把大刀向地上一指,然后刀口向他一偏,这是刀手尊敬对方的行礼手势。
我俩谁都没有动,只是周围的灰尘因我俩不断增强的气势而无风自起,可我心里在盘算着:我使的是大刀,对方使的是长枪,在远战中我稍稍吃亏了点,不行,得近战,不过看对方这么沉稳的安于马上,说明对方在枪法上必定有突出的造诣,而且定对自己的近战很有信心,可得想个办法打破对方的图谋,——啊!对了,对方身穿燕鳞甲,那铠甲最少重二十斤,如果失去了马匹而落地活动,那必定使他的灵活能力大打折扣,对!想个办法打他下马。打定注意,心里就不慌了。估计对方对我这枪不是枪,刀不是刀的超常大刀肯定感兴趣,也许,他也正在想我这武器到底有什么妙处了,要知道,任何奇异的兵器必定有它过人之处。
突然,他后退了,不是被吓退的,而是有意识的打马后退,看来,他是觉得找不到我的破绽,就以退为进,充分发挥长枪的威力,来个冲刺,可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啊!”我怒吼一声,直接冲向他,气破山河的态势直接砍向他那头戴着白银制成的马的头盔,好逼其落地就范。
然而,这小子也太狡猾了,刚才的后退居然是引我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