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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成功的交换

这天晚上,我在夏姐的餐厅待到打烊,我有些意犹未尽的在舞台走下来,因为我并不想过早的回家,回家之后,满眼都是关于吴佳诺的记忆。

夏姐站在门口,拉了一下我的衣服,目光看向苏漫雪的位置,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苏漫雪趴在桌子上,桌子上摆了几瓶啤酒。不知道灯光的原因,还是她真的落下了眼泪,脸庞淡淡的反光。

“去吧”夏姐笑着说“我相信,两个在感情中失利的人会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切,我不是一个投机者”回了夏姐一句,然后我向苏漫雪走去。

下午短暂的接触,我觉得这个姑娘是心地比较善良的姑娘,我想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有几个女孩会送给乞丐钱,有几个女孩,会在别人忽悠了她十块钱还无怨无悔的送回别人的包。不知道是分手后无聊的心理作祟,还是自己真的还残存着一点良心,我不想放任她不管。

我走过去,看到苏漫雪,红红的眼睛还泛着泪光,她看到我站在她面前,迅速直起身子,使劲眨了眨眼睛,好像要把眼泪眨出来。

“等等,不要动”我打断苏漫雪的动作,快步走向吧台,拿了两瓶啤酒“苏姑娘,酒备好了,请说出你的故事吧”

“无聊”苏漫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拿起包向外面走去,我拎着两瓶啤酒快速追去,夏姐在后面喊着“混蛋,又拿我酒喝”我扬扬手中的酒跑出餐厅。

苏漫雪沿着护城河快速走着,我打量着周围在后面慢慢走着,特别像准备耍流氓的混混青年,无聊的情绪在我心中不断作祟,我在后面慢慢走着嘴里不断嘟囔着说:“再往前走就是济南战役的遗址,死了很多革命先烈和敌人,革命先烈是不会怎么样,那些敌人可就不一定了,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半夜看到了穿老式军装的人,还拿着枪,这哪是人啊……”

苏漫雪听了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你无不无聊!你就是一个幼稚鬼。”然后放慢了脚步。

一直走到泉城广场,我跑到苏漫雪前面,使她停下脚步“休息一下吧,让我猜一下你的原因,你是见网友的?结果网友没来?不对不对”我要这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网友没来也不至于你流泪,是你和你男朋友的某个纪念日?结果男朋友没来?”苏漫雪看着泉城广场的地标说:“你不用猜了,你猜不到。”

“所有的情绪都会释放,如果现在没有让你释放,那么一定是情绪没到位”我一把拉起苏漫雪向荷花喷泉那里跑去,另一只手的酒瓶碰撞的直响。喷泉周围聚集了很多水,我拉着苏漫雪跳进了水坑里。苏漫雪挣脱开我的手生气的喊着:“你神经病嘛!!!”

我放下酒瓶,脱下鞋子说:“现在的我们就当做是三岁的孩子,三岁的孩子见到地面上的水会怎么做,那就是在水里蹦蹦跳跳。来吧,释放自己。”

苏漫雪站在一边看着在水里蹦蹦跳跳的我像看个智障一样,我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很开心,努力的用情绪影响着苏漫雪。渐渐的,苏漫雪脱下高跟鞋也走到了水里。

我俩像一对神经病,在水里蹦蹦跳跳,玩累的我俩坐在护城河边的草地上,我打开啤酒猛灌了几口,然后把酒瓶扔到护城河里。苏漫雪推了我一把说:“你怎么这么没素质,乱丢东西。”

“人生有时候就是需要这种仗剑江湖的快意好吧”我满脸无所谓的说道。

苏漫雪撇撇嘴:“扔了酒瓶子就仗剑江湖了,是江湖的底线太低还是你的存在拉低了整个江湖。”

我没有理会苏漫雪的冷嘲热讽“来吧,苏姑娘,玩也玩了,情绪也释放了,我们换一个方法,交换彼此之间的故事,反正我们是陌生人,也许过了今晚再也不会相见,说一说也无妨”

我试图引诱着苏漫雪,说出自己的故事,事实上,此刻的我也需要跟一个人倾诉我和吴佳诺的过往,要不然憋在心里真的会疯,但是这个人不能是身边的朋友,因为我怕引起朋友的担心,而苏漫雪的出现让我有了强烈的倾诉欲望。

我不顾苏漫雪的反对,点燃一根烟自顾的说起来:“我和我女朋友,哦,不对,是前女友相识在大学,她是商务英语系的,我是市场营销系的,大二时候学校的迎新晚会,让我俩相识,她是那场晚会的主持人,而我是用一首《故乡》点燃全场的摇滚青年,我喜欢当时的她,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她喜欢我每天天马行空的想法,强烈的理想主义情怀。

总之,我俩彼此符合对方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临近毕业的时候,我被学校保研,我问她,对于未来有什么想法,她说想要找一份好工作,因为她的家人希望她可以尽快在济南安顿下来,买个百十来平的房子结婚生子,过平凡又不平淡的一生。

我听了她的话偷偷的把研究生的通知书撕了,进入社会,我被社会打的措手不及,因为自己某些所谓的底线,我并不被同事可以友好的对待,时间久了,我丧失了奋斗的信心,每天浑浑噩噩的过着自己在心里并不想要的人生,我越来越害怕面对她,我们之间的交流成了我的负担。

而她在公司越做越出色,从普通的文本商务翻译到公司金牌翻译,直到临近分手的时候,我才发现,以前那个可以安安静静呆在我身边的女孩,已经成长的我不认识,而她家人给她的压力越来越大,大到最后她一声不响的离开。

其实,我并不是想要非要跟她在一起,因为我知道,现阶段的我,离她的要求,她家人的要求还很远很远,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知道她平安与否,是不是真的快乐。”

我不知道苏漫雪有没有在听我的故事,只是自己在说完后感觉最近心里压抑的情绪被释放了好多。我转头看向苏漫雪,她并没有表现出格外的兴趣,我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被她一巴掌拍掉,我不满意的说“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的听我说,你这种表情的让我很受伤好吧。”

苏漫雪不经意的说道“像你们这种原因分手的,一天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好像算不上什么好听的故事,况且你们已经分手,她过得好不好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反驳道:“我们在一起过,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就算是朋友还想要知道对方好不好,更何况曾经在一起的恋人,这也算负责任的表现吧”

“但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你有没有想过,她既然一声不响的离开,就是说明她并不希望你能知道她的消息,换句话说她不想再与你有半点瓜葛。”

我点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也许吧,无论我怎样的不甘心,结果已经无法改变,我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苏漫雪没有再说话,呆呆的看着护城河里的水,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冲她说道:”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苏漫雪看着我,表情很认真的说“我有跟你说我会和你交换故事吗?”

“喂,你这女人属狗的么,翻脸不认人呢,我是看你是个可靠的人才提出来交换故事,你不觉得你把心事说给我这么靠谱的人会是对自己的心灵的解放?”

苏漫雪转过头看着我,冷冷的笑了一下“可靠?会抢别人十块钱的可靠?”说完,苏漫雪起身离开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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