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雇主对秦南笙莫名的纵容呢……
他跟在雇主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这待遇。
唉!
回去的时候,秦掌珠刚好洗漱完,从盥洗室出来。
瞥见茶几上那一盒糖果,心情瞬间大好。
这次,没有一丝迟疑,屏住呼吸,端起那碗药,咕咚,喝了一大口。
“好苦哇!”她捂住嘴,小脸皱成一团,一副喝了毒药似的,随时要吐。
“给。”战靳城及时的递过来一支棒棒糖,不痛不痒的讽刺了一句:“你是小孩子么。”
“要你管!”
秦掌珠瞅着眼前已经剥除糖纸的棒棒糖,一把接过,咬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一点点沁入喉咙,嘴里残留的药味才渐渐消除。
没好气的睐他一眼:“药已经试过了,这下疑虑尽可消了吧?”
男人看着她粉嫩舌尖,一下一下的舔舐着棒棒糖,带着一股孩子气,几无可察的勾了一下唇。
然后,吩咐姜臻再去煎一副药,送到席宝琛的病房。
偌大的房间一瞬间安静下来。
秦掌珠觉得现在是索要笛子的绝佳时机。
于是,开门见山道:“战靳城,我被撞那晚……你是不是捡到一支笛子?”
他抬眸看她,犹豫了一下,惜字如金的回了一个字:“嗯。”
她眼睛一亮:“那支笛子是我的,能不能还给我?”
“有可能是你的。”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沉默数秒,再开口时,语气一下子冷了几个调:“也有可能是你从战家祖墓带上来的,不是么?”
秦掌珠嗖一下站起身,咬着棒棒糖,气的小腮帮子鼓鼓:“你还在怀疑我?”
战靳城压着嗓音连连咳了几声,俊脸晕了淡淡微红,眼圈也红了,秋水剪瞳,一脸娇弱病态,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附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秦掌珠被他一扯,被迫站了起来,对上男人瞬间冰冷的视线。
这狗子变脸跟翻书似的!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可告诉你,动手的话,你打不过我的。”
男人不为所动,攥的更紧了,语气冰冷,像是在下最后通牒:“秦南笙,最后一次问你,战家祖墓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秦掌珠混不吝一笑:“如果我说,真的跟我有关系,而我是从你家祖坟里爬出来的,我是你祖宗,你信么?”
男人猛地甩开了她。
显然对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他双手叉腰,呼吸有些紊乱,眉间蕴着寒意:“秦南笙,最好跟你没关系,若不然,有你好看。”
她叹了一声:“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而且,那只笛子确实是我的,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这是当年我母……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战靳城冷笑:“笛子上面篆刻的名字是——秦掌珠,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莫不是,你叫秦掌珠?”
秦掌珠惊了一下。
哦对,她现在的名字是秦南笙啊!
她实在没耐心跟他玩文字游戏了,开始插科打诨,信口胡诌:“秦掌珠是我小时候的名字,后来,我被送到山上的庵堂,师太说我命里阴气太盛,秦掌珠这名字太女气,于是就把名字改成了秦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