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秦掌珠后脊骨一寒,转过身,就看到战靳城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还真是每天都被惊艳到。
这狗子又换了新装。
深咖色马甲西装三件套,复古风高定款,做工精良考究,胸口别着一枚链条款胸针,上面镶嵌的那颗蓝宝石晃得眼睛疼。
同色系西裤,愈加衬得男人腿长笔直,纯手工黑色皮鞋,三厘米高跟,低调又不失奢华。
头发三七分,自然弯曲,往后松散梳着,勾勒出男人完美的鬓边线条,气质雍容华贵,宛若油画里走出来的王子般,浑身上下透着股......有钱人的气息。
欣赏花瓶似的赏完人间绝色,她很快恢复人间清醒,斜他一眼:“放心,我不会跑的,用不着亲自来监督我。”
咕噜!
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饥饿的信号。
秦掌珠摸了摸肚子:“有吃的没?”
“巧了。”男人薄唇轻掀,眼底情绪幽暗不明:“刚熬好了一碗汤,你先尝尝。”
秦掌珠一脸疑惑。
总觉得这狗子憋着股坏。
当姜臻将一碗汤端到她面前的时候,无疑印证了她的猜测。
阵阵苦涩难闻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秦掌珠嗅觉太敏感,受不了这股浓味,猛地捂住了鼻子。
“给我药汤干什么?”
“喝了。”
男人下巴朝那晚汤药抬了一下。
秦掌珠愣了一下,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一大早着急忙慌的让姜臻破门而入,是为了让她试药。
是怕她开的药方有问题。
呵!
再次对霸总智商刷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不信她。
防备心还很重。
真狗!
瞄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她一点儿都不想喝。
虽然,她十岁起,就跟着宫里一位老药师学医,经常接触各种各样的药材,可她最讨厌的就是喝药。
太苦了。
犹记小时候每次喝药的时候,母后都会给她准备一盘蜜饯哄她。
那股甜滋滋的味道,粘的牙都沾到一起了。
可她就是喜欢。
纵然后来母后薨逝,她也保留了吃药必配甜食的习惯。
想到母后,她眼睛缓慢地暗了下去。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竟是连母后的音容笑貌都有些模糊了。
她缓缓地抬眸,看着战靳城,伸出一只手,语气平铺直叙:“给我糖,我就喝药。”
战靳城怔了一下。
目光里——
她套着他宽大的白衬,黑裤,由于衣服过于宽大,显得她愈加瘦小单薄。
微垂着头,刘海垂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只看到秀挺的鼻子,紧紧抿着的唇。
忽然想起那天在月亮胡同附近,他坐在车上,看到她在街边抢了一个小孩子的棒棒糖,然后叼着那根棒棒糖,吃的津津有味,弯着眉眼的笑颜。
盯着眼前这只枯瘦苍白的小手,她好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孩子在跟他乞讨。
战靳城眼神复杂,没什么菩萨心肠的他,莫名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抿唇,吩咐姜臻:“去买。”
姜臻也不知道秦掌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糖果,于是每种口味都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