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天了,她有多少天没有来看自己了。若不是知道她就在庄园内,他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背着他离开了。
“你就是这样对待关心你的人?”清灵的声音身后响起,修斯身体明显一僵。
司徒潋濪走到他的身边,不悦地瞪着这个有些固执又有些幼稚的大男人。
他的目光有些贪婪地看着久违见到的人,当他注意到她走路微不自然时,胸口一紧,急忙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司徒潋濪白了他一眼,讽刺道:“你不清楚你的杰作?”
“我……”修斯穷词,涨红地脸为自己刚才的行为一阵自责与懊悔。
见他拿起电话,司徒潋濪问道:“你干嘛?”
“叫医生看你的脚伤。”
司徒潋濪摁掉话机,双手叉腰道:“不用,一点小伤死不了,大不了瘸了呗。”
说话,她的嘴角一咧,眉头一皱,一副极度忍着痛的压抑样子。
修斯二话不说想要抢过她手中的话机,却被司徒潋濪毫不客气的摔了一个稀巴烂。
“潋濪,不要闹了。”修斯拧着眉道。
“我闹?”司徒潋濪眼眉一横,“我这是有样学样。”
修斯一阵头痛。看着蹙眉咬牙的忍痛的样子,他的心也紧揪着。
“我吃药。”最终还是妥协了。
经过修斯这么一闹,原本好转的身体又衰败回去,要想动手术必须得重新调养一段时间。双胞胎因为暑假结束的关系,必须回学校读书。修斯想让他们到自己身边就学,却遭到了双胞胎的反对。修斯也不勉强,随他们自己喜欢到哪里读书。
手术日子到了,主角却死活不肯进手术室。这可急坏了一帮医生。库易气急败坏地指着修斯大骂。修斯鸟都不鸟他一声,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无奈的众人,目光再一次的聚集到司徒潋濪的身上。
呼……责任重大!
司徒潋濪走进病房,无奈地看着那个耍小孩子脾气的男人,叹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修斯沉默。
“我都已经像你保证,我不会离开。难道你不信我?”司徒潋濪很是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在进门之前,库易不断地提醒她,若是错过这个黄金段开刀时间,下一次动手术的话,估计成功率会降低一半,毕竟多早动手越好。
“你说吧,你想要怎么做,你才肯进手术室。”
等待许久后,修斯丢下两个字。
“结婚。”
司徒潋濪脑袋就像被人撞击一样,茫茫然地眼神,在逐渐转醒的过程,转变成了震惊。
“你……你……说什么?”说话也变得口吃了起来。
“结婚。”某人极有耐心的重复。
“不行。”在确定不是自己耳背错听后,断然拒绝。
修斯脸色一沉,背过身。
“我不会进手术室。”
“你还是不相信我。”
没有贴上他的独有标签,说什么,他都不安。
“你不会离开我,和我结婚,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未婚和已婚区别很大好不好。
“有什么不一样。”
一个随时可以离开,一个想离开也不行,区别很大。这句她不敢说出口,深怕刺激到他。
司徒潋濪支支吾吾半天回不出话。
“不结婚我是不会进手术室的。”
两人的谈话就此僵持。
司徒潋濪退出房间后,一众人满怀期望的迎上来。见她摇头,众人齐齐露出失望的神情。老道的库易问其原因,司徒潋濪言语立马支支吾吾起来。在库易不断地提醒他病情有多严重、多危险,司徒潋濪才将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
众人一听,立马你一句我一句劝起了司徒潋濪。告诉她嫁给修斯没什么不好,他既有钱又有权,最可贵的是爱你爱到不要命,现在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没处找。
是啊,打着灯笼没处找!司徒潋濪苦笑。
被他们逼得实在是头大了,顾不上礼不礼貌的问题,疯似逃出他们的视线。
未来的日子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来劝婚。不管男女老少,一大帮子的人一逮着她,就说着少爷有多少多少好……
唯一不劝婚的库易,依照惯例地告诉她,他的病情在恶化,再不动手术的话,死亡离他更近一步。
挣扎……犹豫……彷徨……种种情绪经历后……
这天清晨,司徒潋濪推开修斯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床边。当她一靠近床沿,什么都还为动,床上的人赫然地睁开了双眼,直勾勾地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得心里一阵发慌发热。
“你……早啊!”被人抓包了下扯着一抹尴尬的笑容。
司徒潋濪局促的模样,落在某人眼中变得异样的动人可爱。
他怎么不问了?每天只要一见到她,第一件事总是问她有没有考虑好嫁给他。今天怎么只盯着她看,不问了。他不问,难不成要让她自己说,‘我要嫁给你’。一想到这,司徒潋濪直摇头。
问啊、问啊、快问啊……今天她可是好不容易做出决定,为了这个决定,她可是一整晚都没有睡。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修斯开口道:“同不同意?”
听到他终于问出口了,司徒潋濪松了一口,还好求婚不是由她来开口。
司徒潋濪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点头了!修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天哪,她同意,同意了……
修斯忘情地从椅子上站起,激动地拥住司徒潋濪,紧紧的抱着她,脸上、嘴上、眼角上都洋溢地开怀的笑。
他们结婚的消息很快的传遍了整个庄园,连带着周围的一众人都知道了。
修斯在司徒潋濪同意的那一天,说什么一定要先注册,那紧张的神情,好似她随时会反悔一样。当结婚证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这才安下了不少的心。
修斯想趁热打铁准备婚礼,却遭到了司徒潋濪极力的反对。
必须动完手术后举行婚礼,不管修斯怎么说,司徒潋濪就是不肯改变初衷,不然她就算是白白‘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