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环境布置得在好,也不如家中舒服,在修斯的强烈的要求下,转换到家中休养。原本该回归本位的司徒潋濪在修斯的威胁下,也跟着他一块移到位于澳大利亚的一处庄园。
威胁?司徒潋濪狠狠地瞪着某人。
他想要寻死,为什么非得拖上她。若是他真的就这么死了,罪名一定就能赖在她的身上,她才不能干这么亏本的买卖。
在修斯第N次抗议接受治疗时,司徒潋濪终于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她真的不是被人威胁而妥协,更不是因为看到某人拒绝治疗,原本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羸弱。一切都是为了保住自己名声,不想被人乱叫舌根罢了。真的一点也没有为了他的意思,司徒潋濪不断提醒自己的真正的目的。
两个小鬼自然也跟着他们一起住进了庄园。毕竟是没有长大的孩子,看到新奇的东西,什么东西都抛在脑后,横冲直撞地冲进庄园内进行探险。
司徒潋濪不免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危,修斯想是能读出她的心声般,说道:“没事的,周围都人看着,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受伤的。”
“我们的孩子”这几字他的语气徒然变得温柔,注视她的目光也变了。
司徒潋濪轻嗯了一声,没有看他,也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孩子’这几个字,她的整个心思都在抵抗着他那足以融化冰雪的目光。
她没有反对他的这个说法,不就是代表和她认同了他们的关系,修斯忍不住窃喜。
“吃药了。”司徒潋濪冷着一张脸,从来不给某人好眼色看。
虽是如此,但凡医生吩咐过的注意事项她都牢牢记在心头,每件事都亲力亲为。
每天看着她为自己忙碌,修斯有些不舍,但对这种感觉很是眷恋,他开始爱上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若是她的脸上不再冷冰冰的话,或许一切会变得更好。
不过,这还得他继续努力才行。
药刚接过手,‘天才脑医’库易笑嘻嘻地推门进来。每一次都会选着最‘恰当’的看表演时间出现。这个所说的表演嘛,主角自然是修斯,演绎的角色嘛,让人挤破头都想不到的——乖宝宝。这么精彩有趣的画面,库易每每看得津津有味,无视一旁怒瞪着某人。
哈哈,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
做了基本的检查,身体复原的不错。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动手术了。听到库易如此说,司徒潋濪安心了不少。
手术成功后,他就不再需要她了,司徒潋濪神情一黯。
不出意外的话,手术的日期就在下个月的月初,他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继续调理身体。
生活亦如往常般,说话依旧凶巴巴的,态度冷冰冰的。不知为为何修斯就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修斯凝思注目着为自己倒开水的司徒潋濪。
“啊,我的杯子。”客厅内清脆的碎声伴随着一声惊呼一并传出。
修斯收回目光,移到了不远处的女儿的身上。只见林曦晨跳脚着大呼小叫,为自己心爱的杯子破碎无比心痛着。
佣人将碎成一片一片的玻璃碎片清理走时,明眸里闪动着疑似泪水的东西,小嘴紧抿不舍地噘着,那不舍、哀伤的神情就像与什么重要的人诀别般,看得修斯不由地轻笑。
笑容在脸上维持不到几秒钟,马上僵在脸上。
他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她的表情与女儿的表情是那么的相似,原来她还存着那样的想法,她还有忘记要离开他。
修斯的脸色阴晴不定,看着那个为自己为儿女忙碌的女人的背影,心宛若被人重重地踩上了几脚。
痛……
“爸爸……”
林夜尘一声惊呼,一个高大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沙发上。
“他怎么了?”司徒潋濪脸上掩不住的担忧。
库易轻皱眉头,问道:“你们吵架了?”
司徒潋濪不解了,他昏倒和他们吵不吵架有什么关系。
“没有。”
“那就奇怪了,他应该是受刺激而心脏紧缩导致的短暂昏迷。”
受刺激而昏倒!她什么也没做,怎么刺激到他了?
莫不是晨晨打破杯子吓到他了?不对啊,要吓到的话,理应当时就晕倒,不可能那么久后才出现。
司徒潋濪也迷茫了。
“那么只剩下一个肯能,那个或许是新的病发症,这段时间不要让他受刺激,再看看会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库易揣测道。
“我会注意的。”
库易一离开房间,躺在床上的修斯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这些里司徒潋濪第一次和颜悦色地对着他,然而修斯脸上无半点愉悦之喜,反而阴沉着脸。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司徒潋濪再次问道。
“你是不是还打算着离开我。”
司徒潋濪一窒,面对他的指控她眼神闪烁。
“是不是?”嗓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看着他阴沉着可怕的脸色,耳边响起了库易刚刚说过的话,司徒潋濪违背心意地说道:“没有。”
虽是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修斯就是高兴不起来。她明显是在说谎,她是真的打算离开自己,是不是等他病一好,就准备远走。
他不允许,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不是只要自己一直生着病,她就不离开,那么他意愿永远不要治好,就算以后痴了、呆了、傻了。
从那日之后,修斯开始抗拒治疗。不管任何人怎么说怎么做,他就是不肯乖乖地配合。
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所有人傻眼与茫然,众人同时也注意到了司徒潋濪的异样,大家才明白问题出现在她的身上。
他一天比一天憔悴,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一帮人急得直跳脚。
众人都知道唯一能制得住他的不是他的爷爷,而是她。面对着他一众忠心耿耿的部下,司徒潋濪走进几日未近的房间。
“滚……”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看都未看来人,变将手边可触及到的东西砸向房门口。砸中了谁他也不在意,反正那些人中肯定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