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修斯如实回答。
“哦,天哪!这么说来你在成人之前必须听命那家伙。”
“是。”
“请问你今年几岁?”由于东西方的差异,司徒潋濪实在看不出他的年龄。
“还有三个月成年。”
“三个月,这么久!为什么不是三天。”
修斯沉默了。
从那天他们见过面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司徒潋濪都没有见过修斯。原本天天到餐厅报到的修斯,突然之间不见,餐厅内的服务员都感到奇怪。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一下子少了他,总感觉餐厅内少了什么东西。甚至连餐厅的经理都跑过来问司徒潋濪,他们是不是吵架了,还想来劝架。弄的司徒潋濪郁闷死了。
“你们真的没事吗?”恩雅狐疑地看着在吧台忙碌的女人。
“没事。”
“那他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也想知道,比你更想知道。”司徒潋濪无力地看向恩雅,她已经数不清第几次重复着同样的话。
“他会不会出事了?”罗拉凑上前插了一句。
“呸呸……少乌鸦了!”
恩雅瞪了她一眼,罗拉立马领会,不好意的笑着:“开玩笑啦,开玩笑。他人高体壮的,怎么会出事呢。”
“你……”恩雅对这家伙完全无语。
罗拉话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真是越描越黑。
“对不起。”
“干嘛和我说对不起。干活吧。”
“对、对、对。干活、干活!”恩雅赶紧打住话题。
在修斯消失两天后,司徒潋濪去他的暂住处找过他,可惜门禁太严。别说进去了,离那栋建筑的十里范围之外就被人请出去了。理由很简单——私人住宅,不能靠近。气得司徒潋濪牙痒痒地,看着警卫如此嚣张,她能想象出,里头的人有多可恶。更让她气愤的是,她脚下所踩的地,以及远处的整座山都是属于那个掠夺者的私人住宅。着实让司徒潋濪开了眼界,明白了什么才是顶级富豪。看来富人与富人也有差距,而且还很大呢!
整整半个月,司徒潋濪没有见过修斯。他课没有来上,电话也联系不上,好在知道他是被掠夺者抓去压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司徒潋濪还是很担心。因为掠夺者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这是商界对的评价。
司徒潋濪望着窗外飞扬的雪花,看着它慢慢地覆盖住整个世界,为万物披上银色闪亮的外衣。在中国她的家乡,冬季很少看到如此美丽的雪景。如果是在平常司徒潋濪会兴奋的大叫,开心地尽情玩雪,但此刻她全然没有那种欲望。
“司徒潋濪,最近怎么了?”司徒司徒潋鸢看得不她最近在为什么事烦恼着。
“没事,就是想家了。”司徒潋濪随口回应,敷衍了事。
“过几天就是元旦了,是该回家一趟。我明天去定机票。”
“哦。”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她平日的作风,司徒潋鸢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担心的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没生病,身体很好。”
司徒潋鸢见她不愿回答,也不勉强,自迳走进厨房做饭。
“Chinese Vereion”的歌声响起。
一直静默的手机,此刻银屏闪动,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名字。
“喂。是修吗?……是,我很生气。……对,很生气、很生气……算了,我原谅你了!你,还好吗?……嗯,好的。我马上到。好,拜拜!”合上手机,司徒潋濪朝厨房内喊道;“姐,我出去一趟。晚饭不回来吃了。”
“出去一趟,能让你恢复正常,那就去吧!”
“嗯,谢谢姐!姐,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拜拜!”
“拜拜!下雪天,注意安全。”
“好。”
这是一家非常有格调的餐厅,但此刻餐厅内空空荡荡,除了那个男的。当司徒潋濪走进餐厅,不用找就看到了一直静坐窗边的修斯。
司徒潋濪脱下外套,坐到他的对面。静候一旁的服务生把菜单递给司徒潋濪。司徒潋濪看了一眼后,随即合上,微笑着对着服务员说道:“等会再点。”
“好的。”
服务员退下后,司徒潋濪仔细端详修斯一番,语重心长兼肯定地说道:“你瘦了。这段时间掠夺者是不是拼命地在压榨你?”
“掠夺者?”修斯困惑地看向司徒潋濪。
“你的监护人。”
“哦。还好。”
“还好?”司徒潋濪长叹一声,“我怎么没看出来。”
修斯没有说话,但他的眸底带着一丝笑意。
“修,我们换家餐厅吧。”
“为什么?”
“刚刚看了一眼菜单,这里的东西贵的要死。而且,最重要的是整个餐厅都没人,除了我们。”司徒潋濪扫视一圈后,压低声音说道:“这足以说明,这里东西不好吃,没人光顾。”
“我……”
“我带你去一家餐厅,那里东西既好吃又实惠,更重要的是很特别哦。”司徒潋濪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带着修斯往外走。其实修斯想告诉她,整间餐厅被人包下了,这个人就是他。
一出餐厅,寒风迎面吹来,带着晶莹的雪花飘落在他们的身上。司徒潋濪一时无法适应的一阵哆嗦,一件外套披到她的身上,司徒潋濪错愕地看向修斯。
他真的好清瘦,脱下外套的后的他,身体单薄的不像话。她不禁要怀疑,他的营养是不是都用来长个子了。
司徒潋濪脱下外套,重新披回到修斯的身上。
“你会感冒的。”修斯郑重地说。
“你也会感冒的。”
“我习惯了。”修斯再次脱下外套。
“不行。”司徒潋濪坚持着。
修斯拎着外套,固执地看着司徒潋濪。
司徒潋濪叹息着摇了摇头,套上外套,修斯这才满意得跟着司徒潋濪走。外套上留着他的体温,带着属于他的气息,包围她的全身,仿佛是被他拥抱般温暖。司徒潋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白皙的双颊上染上淡淡地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