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还是不放心。司徒潋濪退后几步,伸出手指比了比。
“二。”
“这个呢?”深怕是被他蒙对,继续问道。
“五。”
“那这个?”
“六。”
对答如流,看来他说所不假,司徒潋濪这才放心。
“以后不想做的事情一定要拒绝,不然,自己很容易吃亏知道吗?”
修斯乖顺地点点头。
“这个,给你。”
修斯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冰激凌递给司徒潋濪。冰激凌已经融化成一滩泥水,他还紧紧地握在手上。司徒潋濪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不管它是否还好吃,接过它,开心地吃完。
“为什么要一直戴着这个眼镜?”
“习惯。”
“不带这个眼镜,很多女生一定会被你迷住。”
修斯没有说话,于是,司徒潋濪心里有数。他不是怕被他们缠上,就是不喜欢和人太亲近。说来也对,到目前为止,他的朋友也只有她一个,唯一一个。
“以后在我面前就不用戴它了。”
修斯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如此爽快的答应,司徒潋濪为之一愣。独独让她一个欣赏他的美,是不是太坏了?以他现在这么差的人际关系,一旦离开了他的亲戚帮助,到社会上怎么活?
司徒潋濪左思右想后,非常认真的问道:“你相信我吗?”
修斯困惑地点点头。
“从现在开始,问你话,必须用嘴回答,不能点头摇头。如果是其他人问你,你也要这么做,能做的到吗?”
原本想点头的修斯,停下了动作,迷惑地回答:“好。”
司徒潋濪呆了一秒,随即重复道:“我说其他人问你,听清楚,是其他人。”
修斯没有出声,深深地凝视着她。他的注目,让司徒潋濪的呼吸有些困难,她赶紧转过身。
“开玩笑啦!不要放在心上。”迟迟听不到他的回应,司徒潋濪不想勉强他。
“可以。”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
司徒潋濪错愕。
从那天开始,修斯会与人说话。虽然通常是别人问他,他回话。但是这改变让众人大吃一惊。换作是在以前,就算你在他面前说破了嘴皮子,不要说回话,他连眉头都不皱你一下。
对于他的转变,作为他唯一的朋友,司徒潋濪心里很开心,比中了大乐透还开心。
“Cally,你男朋友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好友恩雅不得不对这对异恋八卦下。
“你才吃错药咧。”侮蔑修斯的人,司徒潋濪一律不给好脸色。
恩雅见她真的生气了,赔着笑脸:“好啦,好啦,我嘴比较贱。他是受爱情感化,为爱转性,这总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
“女人,你给我差不多点。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不是我说,他一没钱,二没脸蛋,人老土又自闭。真看出哪里值得你喜欢。”
这就是人们对他的一致评价。对于这种评价,司徒司徒潋濪但笑不语。她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是一块未精雕细琢过的宝玉。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Cally……你给我回来!”
司徒潋濪不理会身后恩雅的叫唤,迳自离开教室。
熟悉瑞士的环境后,司徒潋濪通过恩雅的引荐下,成为了她同事,一起在餐厅工作。晚上、休息天,她们都会到餐厅帮忙。那时候的人往往最多。这样以来,她与修斯在一起的时间变的越来越少。
修斯得知她在餐厅工作后,每天晚上、休息天,只要有司徒潋濪上班的日子,他都会准时出现在餐厅内。
这是一家环境幽雅的高级餐厅,地处于金融商业中心,来此用餐的人都是高薪白领。餐厅内的东西自然不便宜,他每天都来次消费,司徒潋濪想尽办法劝他回去,修斯不为所动。餐厅的经理见他如此执着,大赦他可以不用消费。
修斯每天看着司徒潋濪忙进忙出地为客人点餐,自己安静地坐在角落静静地看着她。偶尔,两人四目交汇。
“你男友对你真的好好哦。天天来报到,等你下班。真幸福呐!”同一时间进来的工读生罗拉羡慕地说。
“你没有看到他以前的模样,见过保证你不会这么说。”恩雅凑上前插了一句。
“恩雅……”司徒潋濪知道她又要开始宣传了她的化腐朽为神奇了。每当有人说到这事,她都不厌其烦的叙述着。
“什么意思?”罗拉不解看向恩雅。
“你自己看。”恩雅把手机递给她,里面是一张男人的照片。刚走进吧台两个服务生,好奇的凑过来看。
“这个有点眼熟。不会是Cally的男友吧?”
“宾果!答对了。”
顿时,大家陷入两秒钟的静默,随即不约而同的惊呼起来。
“不是吧!差太多了吧!”
“真的,假的?”
罗拉瞪直了眼睛,使命地看清照片,继而又看看坐在角落的修斯。
司徒潋濪好笑看着她们夸张的表情。只不过是改变了修斯的穿衣风格,顺便稍稍修改了他发型而已,就让她们如此吃惊。摘下眼镜后的他,她们岂不会被吓傻。
“好了,好了,有客人来了。快点干活啦。小心被经理看到。”
众人一哄而散。
趁着餐厅空闲之际,司徒潋濪端给修斯一杯免费的饮料。
“弄什么呢?”
电脑银屏上满满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司徒潋濪一个也看不懂。
“企划书。”
“那人叫你弄的?”
一直盯着电脑的修斯抬起头,看向司徒潋濪。
“嗯。”
“是不是很麻烦?”
看他这几天,都为这事在忙碌,忙到连吃饭都顾不上,司徒潋濪对他家那位亲戚更加讨厌。
“还好,今天能完成。”
“真的!那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修斯沉默了一会,才徐徐地说道:“暂时不用。以后还会有更多。”
“什么!”
司徒潋濪失控吼了一声,吓得她赶紧看向周围,好在餐厅的客人不多,他们又处在餐厅最角落,才没有引起众人的注目。于是,她放低声音愤怒地说道:“你的监护人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