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儿妹妹,你当真要嫁那北离王?”沈临风痛心道。
“敌军压境,瑟儿身为一国公主,自是要挺身而出。临风哥哥不必劝我。”唐锦瑟后退一步,向沈临风行礼到。
男人看着面前的绝色女子,心中一阵苦涩 但一想到她马上就要去和亲了,不由得着急道,“瑟儿,我们私奔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临风哥哥莫要乱说,若被人听了去,当心落人口舌,瑟儿马上要去和亲了,传去了北离王的耳中,恐对天令不利。”顿了顿,唐锦瑟又道:“瑟儿对临风哥哥并无他意。”
面前的女子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可脸上却多了一丝疏离。听着美人说出来决绝的话语,沈临风眼眸渐暗。
哥哥?他好像从未把她当妹妹。
……
光,照在梧桐树上,投出了斑驳的光影。
梳妆镜前,姜氏抚摸着唐锦瑟的一头青丝,强忍着泪水:“瑟儿……”
唐锦瑟看着镜中的自己,依旧美得不可方物。她拍了拍姜氏的手,道:“娘,瑟儿没事……”
对于姜氏唐锦瑟从来不叫母后,因为姜氏不许,说什么叫“母后”太生疏了,哪有叫“娘”亲切。
“瑟儿,到了北离万事得小心,切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使小性子。唉,如今天宁不如北离强大,娘只怕你在外面受欺负,听说北离王残暴不已,不近女色,倘若他对你不起,听娘的离他远一点,切莫可陷进去……”
“好啦,娘,瑟儿自有分寸的。”唐锦瑟打断道。
外面,嘉庆帝早已等候良久。“此次瑟儿去和亲,还望沈侯在路上多加照顾。”嘉庆帝恭敬道,此时,他不是帝王,而是一个父亲。
“皇上放心,临风必以死保护……公主”沈临风垂了垂眼眸,敛下眼里的情绪。
“临风啊,朕知道你心悦于瑟儿,只是……唉!是朕对不起你!”嘉庆帝无奈道。
沈临风是沈家的遗孤,沈家满门皆为忠魂,为了天宁全都战死于沙场。嘉庆帝可怜沈临风,便自小把他养在宫里。到后来沈临风长成了少年模样,鲜衣怒马,并且能文能武,便提拔他做侯爷,没过多久便政绩斐然,他自是十分欣赏……
“臣,对公主……并无非分之想。”沈临风抱拳道,无人知道他说出这话有多难。
“父皇”唐锦瑟迈着莲步缓缓走过来,青丝上插着的金步摇随着莲步晃动。小脸略施粉黛,如清水芙蓉般,天然去雕饰。媚眼如丝,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瑟儿……”嘉庆帝眼眶微润,欲言又止道。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父皇不求其他,但求瑟儿一生平安,倘若在北离受欺负了,记得给父皇写信。父皇就算拼了老命,也要给你撑腰,天宁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父皇……瑟儿知道……”唐锦瑟眼眶微红。
“姐姐!”唐锦明哭着跑过来。
“明儿乖,不哭,姐姐没事。”
“嗯,明儿不哭的,等明儿成为大将军,一定去接姐姐回来!”唐锦明用袖口使劲的擦了擦脸的上泪水,小脸被袖口磨的通红。
“好,姐姐等着明儿!”唐锦瑟哽咽道。
“沈侯爷……我们走吧。”唐锦瑟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说着便决绝的丢下唐锦明,上了马车。
“姐姐!我不要姐姐走!”唐锦明哭喊道。
“来人,把太子带走。”嘉庆帝闭了闭眼,不愿意再看到此番场景。
沈临风望着马车,苦笑了一声,紧握的拳头展开,手心上全是血痕。深吸一口气,便骑上了马。
“父皇,母后,那瑟儿便走了,以后要好好保重身体,等瑟儿回来看你们。”唐锦瑟掀开锦布。
“瑟儿……”姜氏擦了擦面上的泪水喊到。
“走吧……”嘉庆帝痛心道。
朝阳初升,伴着微风一行,车队缓缓走出皇宫。这车队精巧豪华,车上的装饰品奢侈精致,无一不宣示着其尊贵。
宫外,百姓汇集在一起,看着走出来的车队。
“快看,是公主!”不知是谁吼了一声,众人纷纷跪在了路边,齐声道:“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公主千岁啊!”
“老朽感激不尽!”
“公主千岁,天宁十年无安啊!”
……
车内唐锦瑟坐在马车上,微风掀起锦布的一角,众人跪在路边,伏地不起,唐锦瑟眼眶微润。
这就是父皇所守的江山吗?所护的百姓吗?
和亲,她心甘情愿!
北离——
“公主?哼,那老头倒是个识时务的。”男人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把玩着手上的扳指。
“陛下,不如把此女……”顾寒望着坐上那漫不经心的人。
“你刚刚说那公主是天宁第一美人?”男人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道。
“是,”顾寒头也不抬的答道。男人双眼微眯,没有说话,殿内一时静默极了。
不多时,男人再次开口道:“那事可查到了?”
“回陛下,属下无能……并未查到。”
“没用的东西,”男人低声呵斥道,“罢了,你再去查吧,掘地三尺,也要给寡人找到。”顿了顿,男人又道,“那公主留着吧。”
“!”
“是!”顾寒咽了咽口水,这位活阎王说……不杀那公主!
男人闭了闭眼,心里全是梦中那娇媚的女子,那梦境那么真实,夜夜入梦。让他欲.罢.不.能。片刻,他睁开腥红的眼睛,节骨分明的手抚上了袍子上挂着的白玉,那白玉上掺杂着些许红,那红是用人血染红的……
顾寒后退了半步,他可不敢惹这位活阎王!
完!活阎王又要大开杀戒了。
果然,男人起身。
“去烛螭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