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阳光洒在小溪边上,鸟儿也在那里欢快得鸣叫。马东一个人坐在溪边,头低低得伏着,心不在焉得向水中丟着石头。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李松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
马东故作轻松,“没有啊,你哪里考看出我有烦心事了?”
“你脸上就写着啊,脸一直绷着就像一块面具。”李松温柔的声音好像能融化人的心。
“哈哈哈,还真是这样,没想到,那个样子那么丑!”马东看了眼溪水中的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这样才对嘛,这才想东哥。不过,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啊,虽然我很笨什么都不会做,但是把烦心事说出来,心里会好受很多的,我愿意听你说,不管什么时候?”,女孩眼神迷离得看着马东那刚毅的脸庞。
马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傻丫头,你要是笨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聪明人嘛。其实,我最近在学一门学问,但是学了一个月没有任何进展,唉~不知道是不是我资质不好,我都想放弃了。”
“不会的,东哥是世界上少有的聪明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听说清源国曾经有一个丞相,一生应试十几次,都不曾高中,后来心灰意冷去西边一个官员家里教孩子读书,十几年后,他陪着学生再考了一次竟然高中,辅助皇帝建立功勋,如果他后来放弃了,也就什么都不是了。东哥,你觉得我说得对吗?”李松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故事,但这个故事真的打动了他。
马东站起来,激动地握住李松的手,“松儿,你说得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
说完,竟然直接向山上跑去,留下一脸羞红的女孩。
森林中,鸟兽还没有出来活动,这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间。太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射到了马东的脸上,此刻他的内心一片宁静祥和。脑中一片空明,进入了一种似睡似醒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身体各处进来一股气流,暖暖的,非常舒服。气流在马东意念的牵引下,循着一条特殊的路线,进入丹田,也感受到了温热。
“好舒服啊!”马东真想轻轻喊出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多的气流缓缓的涌入丹田,丹田中某处闪烁了下光芒,然后消失不见。良久,太阳已经西移,马东睁开了眼睛,“奇怪,好像成功了,但又好像没完全成功。”
他握紧了拳头,感受着力量,随后摸了摸脑袋,傻乎乎得笑了:“是我太贪心了,做事需要持之以恒嘛。”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虎曝山下,草屋升起了袅袅炊烟。
少女李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睛不时向山中小道望去,待天完全黑了下来,那三个人才依次走回草屋。
“松姐,饭做好了没有啊,我快饿死啦!”二狗子老远就嚷了起来。
“已经做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啦。”话音刚落,那二狗子就像恶狗一样窜了起来,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惹得李松哈哈大笑。
“哎,你先吃个玉米,等东哥回来了再开饭!”
“啊~我可以再吃个番薯吗,就一个?”二狗子挤出笑脸,表情僵硬得像个假人。
噗嗤一声,李松笑了出来。
不多时,马东也从山中回来,带了一小捆柴。
李松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心想:“很反常啊,难道是他在山中遇到了什么事情吗,平时是今天的两倍以上。”
她拿了条毛巾,替马东把汗水擦了擦,但是却没有问柴的事情。
李叔看着这一幕,眼睛眯成一条线,心里很开心,自从老伴过去之后,他和女儿相依为命,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今女儿长大了,也找到了可以托付的人,这心里的大石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他想:“如今女儿年纪也不小了,过几天要找马东好好谈一谈这件事情,只是该怎么开口呢,要找个合适的时机。”
对这父母俩的心思,马东是一点都没察觉,饭后,直接修炼了起来,有了白天那不可思议的体验后,他的感官已经打开,如今只要入定一个小时后,就能感到体内灵气的波动。
灵气就像一个个小气泡,从外部进入体内的经脉。到达丹田后,被丹田吸附,原本黑漆漆一片的丹田也有了一点点波动。这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
第二天,马东一早就上山去了。昨天他砍的柴有点少,他自己都挺难为情,还好其他人没有计较。马东之所以每天砍柴,倒不是因为不够用,主要还是它们值钱,柴火是大城中百姓的主要燃料,哪家哪户离得开柴火呀。卖一担柴可以得几百钱,山里人可以买些盐、蔬菜、海鲜、布匹回去,充实家用。
他已计划好,上午砍柴,下午修炼,这样就不会耽误事情。这样又过了一个月,丹田内突然有了变化。原本黑漆漆的丹田中出现了一个小气泡,绿莹莹的,虽然只有这一个,而且他还很小,但是,马东还是欣喜若狂,这表示他已练成了第一层。
他再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外表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马东并不着急,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再不回去,李松又要担心了。他赶紧拿起那把破斧子,担着柴就下山了。走了半里路,他隐约感到没有平时那么累了,莫非体力变好了?
又走了一里路,他可以完全确定了。这就是练气一层的境界吧,居然可以增加体力,好鸡肋。
晚饭时,四个人像平常一样围在一起,桌子上共有四个菜一碗汤,粗茶淡饭,却安静平和。
二狗子和李叔两人开垦了几十亩地,在上面种上了麦子,保证了稳定的口粮。二狗子也长大了很多,已经是一个主要的劳动力了,他的食量也越来越大,一顿饭能吃成三碗。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李松真怕这小子会被一口饭噎到。
她盛了一碗汤递给马东,眼睛看着马东时,脸上偶尔会泛出红晕。这一切李叔都看在眼里,他觉得是时候该和马东挑明了。
饭后李叔约月马东到屋前散步,淡淡的清辉洒向夜空,两人来到一棵树下。
李叔拿起烟筒缓慢的抽了口水烟,说道:“小东啊,你来到这儿有一年多了,对目前的生活还满意吗?”
马东和李叔生活了这么久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虽然日子清苦了点,但还算平顺,我挺喜欢的。”
“我看你也到适婚的年龄了,有喜欢的女孩子吗。”李叔把烟袋放到一边,看似随意得问道。
“不会吧,这是要给我做媒吗?”心里这样想着,马东还是如实的回答了:“还没有想那么多。”
“哦,这样啊!”李叔没有掩饰失望的表情,他还以为马东对李松也有好感。
“你觉得我家的松儿怎么样?”李叔单刀直入。
马东有点措手不及了,老实说他觉得李松还不错,人长得挺漂亮,又勤于家务,绝对是一个好媳妇。可是,不知怎么得,他的心里有一个影子,有这个影子在,他还不能接受另一个人。
犹豫了片刻,他转向李叔说道:“松儿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如果他能成为我的新娘,那是我一生的福分。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安定下来,您也知道我的来历。在我的心里,我毕竟是外来人。也许将来有一天,我还要回去的。把李松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托付给一个前途漂泊不定的人,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马东说的很诚恳,李叔愣了一下,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马东这人虽然不错,但是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再等等也好。
两人又瞎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屋了。像平常一样,马东又拿出了那本青元诀仔细揣摩。这后半本的秘术,他是看了又看,但是还没有办法修炼,书上说要到六层以后才有资格。
“六层很快就会到达的。”他喃喃自语了一声,马上就盘膝入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马东就起身了,拿了几个烧饼就上路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在山上修炼时灵气运转得速度会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