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乡下,推开车门,呼吸着乡间新鲜的空气,这里没有城市的喧闹声,没有城市的车水马龙,显得宁静而干净,可以听见各种鸟儿清脆的叫声。
成群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一会落在电线杆上,好像五线谱上的音符,一会在树枝上跳来跳去,鸣啭枝头,一会在空中飞来飞去,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让得梁月红原本沉重的心情略微放松几分,但一想到官景程身后的背景因他的死而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就不禁头皮发麻。毕竟自己的档案上清楚的记录着自己的户籍所在地,加上自己又是最后一个见到官景程的人。
以那些人的手段一定会查到自己身上,我不能连累父亲,毕竟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在乎的人,梁月红的内心想道。却殊不知在不久的将来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亦是唯一在乎的人却不再是她的父亲。
下定了决心的梁月红决定与死神争夺时间。在那些人查到这里之前,带着父亲离开这里远走他乡,则活;否则,则死。一路狂奔地跑回家中,想把在脑海中改编过的真相告诉父亲劝他离开,却发现父亲并不在家中。顿时感觉心乱如麻,夺门而出,发疯似得去寻找。
辽阔的田野虽比不上大草原,但整个稻田就像是一张美丽的绿色地毯,倏地一阵强风吹过,稻穗如波浪般发出刷拉刷拉的起伏声,像是小孩在鼓掌,久久的回荡在这一片美丽的田野上。
“喂,月红啊?你是月红吧?”田间一老汉看着梁月红,不确定道。毕竟相隔太远,面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特征却是很明显。随着老汉的问询,梁月红停下了盲目寻找的脚步。
“梁伯伯?你是梁伯伯,您知道我的父亲去哪里了吗?”随着梁月红慢慢地走近,也逐渐确定了老汉的身份。
“梁忠仁啊?前几天好像听他说你的男朋友是什么王八大厦的什么继承人,然后说你派人接他过去享清福了”
“是不是帝霸大厦?”急切得问道。
“对对对,就是帝霸大厦,你既然回来了,是不是因为梁忠仁出什么意外了?”
得到了确切消息的梁月红,压根没工夫回答梁老汉的疑问,随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直挺挺得晕倒在田野里,压倒了几十株稻穗,但也多亏了稻穗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外加上田野的泥土是松的,倒是一点伤也没有。
开阔但却有些破旧的院子里,走进去能看见一个专门用来洗东西的天井。在天井的四周,坐落着一排排用土砌成的瓦房。“怎么回事,我怎么在梁伯伯的家里?”,除了一张还算宽大的木床以及必须的生活用品外,再无一物。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梁月红看着和小时候几乎没怎么变的瓦房里所摆放的东西,就猜到这是梁老汉的家里。不由地喃喃自语道。
在天井旁洗菜的梁老汉听到屋子里传出了声音,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奔向家中。
“哎呀,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就好好躺着休息好了。有什么事情先放下,把身体养好再说。村里的中医说了,依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以及情绪不稳定。不好好调理有很大可能就要流产啊”。梁老汉关心道。却殊不知他给梁月红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梁...梁伯伯,你说什么?说我有身孕了?”梁月红难以置信道,她不信,觉得太荒谬了。就一次,而且还是在自己安全期的情况下,居然,居然就中了。
“是啊,村子里的老中医说的,你出生还是他帮忙接生的呢”
既然是村子里的老中医给出的鉴定结果,她不信也得信,毕竟那位老中医从未误诊过。“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父亲落在了官氏那帮人手里,自己又怀了个意外,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梁月红没有头绪的想着,于是决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说给了梁老汉让他帮忙提点意见。
“畜生,畜生,真是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畜生啊(ps:楚生:叫我干嘛?我还在我娘肚子里呢!)”听完了梁月红的叙说,梁老汉愤懑道。
“想救你父亲或者想保你父亲目前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楚月红急不可耐道。
“这个办法就是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让对方找不到你。毕竟官景程已经死了,官氏大厦后继无人。你把鉴定报告给对方,在得知你怀的是官景程的种时,对方有极大可能投鼠忌器,不敢伤害你的父亲”
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救父亲,梁月红只能照做。第二天她委托了别人让他帮忙给官振起带给消息,大致内容如下:
官景程这个畜生是我杀的,因为他是个人渣,他该死。
我知道我的父亲在你们手里,但凡他少一根毫毛。
你们官家就准备断子绝孙吧,就从你官振起开始。
我调查过你,知道你在官景程出生不久之后,
由于一场车祸断绝了生育能力。
而我的肚子里是你们官家的唯一香火。
还有切记不可找我,否则后果自负。
收到信的官振起,痛苦且无奈道:“唉,都怪我管教不严,才让景程死于非命。人死终究不能复生,还好死前留下了香火”,“来人呐,吩咐下去,好生照料我那个‘亲家’,出现差池,后果自负,管杀不管埋”
就这样,远离故乡的梁月红,机缘巧合的到了楚家巷,因为没有经济能力,且还怀着孕。没有办法的她,只能答应在当时经济及人品各个条件来说还不错的楚汉雄的追求,并且隐瞒了真相。后面怀胎十月生下了孩子,因为丈夫楚汉雄姓楚,自己又恨及了官景程,所以给这个孩子起名叫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