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听到了从客厅里传出嘈杂的声音后,立马清醒了过来。迅速冲到客厅,说是客厅,实际上只不过是占地十平方,极其简陋的小房间,一张破旧的小木桌以及三条包浆了的小板凳摆放在其中。
被愤怒冲昏头脑,面露狰狞的楚汉雄以及被楚汉雄双手死死掐住脖子面似猪肝,痛苦挣扎的梁月红。这一幕幕生生的刺激着楚生的视觉。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平日里,那么恩爱的父母,如今自己的父亲要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
“爸,你在干嘛快住手啊”楚生焦急的大喊道,企图劝阻自己的父亲。然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楚汉雄,只是带着仇恨的目光仇视了楚生一眼。被父亲眼神吓到了的楚生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小到他,父亲他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从未这样看过我”楚生心里想到。
见劝阻不起作用,楚生就想动手把母亲从父亲的手里救下来。于是一个闪身冲到了父亲的身侧,双手拉扯着父亲的胳膊,企图让他松手。在拉扯的过程中,一张纸从楚汉雄的裤兜里掉了出来。于是下意识的楚生,淡淡的瞥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让他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及注定了楚汉雄的归宿。
那是一份DNA鉴定报告,只见上面清楚的写着:
委托人:楚汉雄
委托事项:父子鉴定
委托日期:2017年8月3日
鉴定日期:2017年8月3日至2017年8月5日
鉴定地点:山中协和医院
被鉴定人:楚生
鉴定结果:委托人的血型和被鉴定人的血型不符合父子关系
鉴定人:钟庚
原来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是楚汉雄,所以父亲是知道母亲给他带了一顶帽子,所以怀恨在心,这才对母亲痛下杀手。“不行,我不能让楚汉雄杀了母亲,以楚汉雄现在的愤怒状态,杀了母亲之后,我的下场绝对比母亲悲惨多了,毕竟我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个'杂种',而他却把这个'杂种'当亲生儿子养了将近十七年”,楚生心里想到。
“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主动权绝对不能掌握在楚汉雄手里”楚生心里发狠道。恶从胆边生,楚生放下了拉扯楚汉雄胳膊的双手,随即弯腰捡起因梁月红挣扎而碎裂的碗盘的瓷片。找准时机,对准楚汉雄的太阳穴来了个一击毙杀。楚汉雄目眦尽裂的看着梁月红,带着不甘死去了。身体后仰倒下,发出了碰的一声。随即殷红的鲜血如鲸鱼喷水般喷涌而出,顷刻间便侵染了大半个客厅。
“咳咳...咳咳”得到了喘息的梁月红剧烈的咳嗽着,过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才缓过劲来。看着满地的鲜血随即瞥了一眼尚有余温的楚汉雄的尸体,“楚儿啊,他终究是你的父亲,纵有万般不是,你也不能干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啊”梁月红沉重道,“呵呵,哈哈哈哈,父亲?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他要是我的父亲怎么会想着杀您呢?我的好母亲”楚生扭曲着脸庞,指着地上的那张DNA鉴定报告,语气幽幽的说到。
梁月红捡起地上的DNA鉴定报告,恍然大悟道:“原来他都知道了,所以才会对我痛下杀手啊,呵呵,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说完留下了悔恨的泪水。“母亲,既然我不是您和楚汉雄亲生的,那么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楚儿啊,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处理凶杀现场,等处理了,我会把我知道你想知道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说完两个人开始收拾凶杀现场,把地上的血迹清理赶紧了之后。楚生从厨房拿了把切肉的杀猪刀。梁月红难以置信地看着楚生道:“难道你想要肢解尸体吗?虽然他不是你亲生父亲,但好歹对你有将近十七年的养育之恩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了您不是也对他隐瞒了我的'杂种'身份吗?,我可是为了救我亲爱的母亲才杀了他啊,人都死了,为了方便抛尸,您还说这样的话?真是既当表子又立牌坊”
说完,一个人吃力的把楚汉雄的尸体扛放在了桌子上,抄起菜刀对着楚汉雄的尸体进行了肢解。花了两个时辰,把楚汉雄肢解成了二十七块大小不同的尸块,并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麻袋中,然后把麻袋塞进了行李箱中。梁月红难以置信的望着楚生,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儿子,耳边始终回荡着楚生的那句既当表子又立牌坊,这八个字一边一边回荡在耳边却犹如刀割在自己身上。
从为了防止楚汉雄杀了梁月红之后转而杀死楚生,楚生秉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想法把楚汉雄杀了之后,到对他进行肢解,楚生内心没有感觉到一丝害怕紧张,相反隐隐有着一丝兴奋。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