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人啊,你听说了吗?”狭窄的小巷里,一名老妇躺在藤椅上看着楚汉雄落寞的背影对着同样躺在藤椅上的老伴问道。“唉,十七年前,街坊邻居得知梁月红答应嫁给楚汉雄的消息就有怀疑了”,老汉边抽旱烟边回答道。
“也是啊,梁月红那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以及那不盈一握的腰,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居然会答应嫁给楚汉雄这个矮穷矬,没点猫腻谁信啊?”“咳咳...,老伴儿你说的确实对,十六年前自从大家伙儿在楚生的百日宴,亲眼看见还在襁褓中的楚生的时候,就觉得呀..咳咳....”没等老汉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老妇一把夺过老汉手中的旱烟,呵斥道:“如果你想让我在你死后给你戴帽子,你就可劲抽吧,抽死你个老不死的”。
老汉几经尝试抢夺旱烟均以失败高终,无奈摇头咳嗽道:“咳咳...,好了,咳咳...好了,听你的,咳咳...我不抽了,我刚才说到,咳咳..哪了?”“管你说到哪呢,总之人家没走远,在别人身后嚼舌根总归是不好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回屋休息吧”说完转身准备回屋,哪想到,老汉直接从背后“偷袭“,把老妇扛在了肩上,面露猥琐,恶狠狠的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居然抢我的焊枪,是你飘了,还是我扛不起“刀“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楚汉雄独自一人步履蹒跚地走在狭窄的小巷里,左手好似拿着什么东西揣在左大腿的裤兜里,眼看离家不到三百米的距离,此时此刻在楚汉雄的眼里犹如天堑,脑中回想着前天去山中协和医院鉴定那个东西,在鉴定的等待过程中,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是爱我的。奈何美好的梦境终究要被现实击破,呆呆的看着鉴定结果,那鉴定结果就像一把刀,而上面的字犹如那刀一刀一刀地割在了自己的心坎上。耳边隐隐约约听见那对老夫妇的闲言碎语,那一字一言犹如盐巴在未愈合的心口上撒上了一把盐,疼的他,右手紧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放开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去。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却又不得不信。左手从裤兜里抽出来,五指死死得抵着墙面右手紧捂着胸口,痛苦的嘶哑道:“呃...啊...呃...啊啊啊......原来...呃啊...来她是为了他,才,呃...啊...决定嫁给我的”随即想到了什么,又发出自嘲般的大笑:“呵...哈哈哈...哈哈哈...十七年,呵哈哈哈哈......整整十七年,把我当傻子一直对我隐瞒真相,梁月红,很好,你太好了,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随即下定了什么决心,花了大概半个时辰,拭去了自己的眼泪,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使自己看起来与往常无恙。一轮漆黑的弯月悬在高高的夜空,凌冽的寒风刮的楚汉雄双颊生疼,路灯把楚汉雄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活似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狰狞恶鬼。
到了家门口,看着残破不堪的木门,回想着与梁月红生活十七年的点点滴滴又犹豫了起来,“一日夫妻百日恩,除了那件事对不起我之外,她跟了我十七年没享受过一点福,相反有些时候我还是她的累赘”他回想到了自己上山采药不幸跌落山崖,还好在坠落的过程中,连续被峭壁上的几棵美人松挂住片刻从而减轻了下坠的趋势,不然尸骨无存。虽然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但是自己却落了个骨断筋折的下场。生活的重担全落在了她的身上,而她却对我不离不弃,变卖家产为我治疗,后续治疗费用不够,还低三下四的舔着脸向别人借钱,是她一个弱女子,凭借着柔弱之躯,硬生生的撑起了这个家,而我却想着....。“不,不行,是她先对不起我的,她照顾我是为了弥补内心对我的愧疚罢了,我怎么能原谅她,对,没错,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我回来了”楚汉雄的内心进行着天人交战,怀着沉重的心情推开了木门。“怎么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又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去了?饭菜给你温着呢,趁热吃,楚儿睡了,小点声,别吵醒他”梁月红对着楚汉雄关心的说道。然而她却不知道,对面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17年的老实巴交的男人居然想要杀了她。
楚汉雄压抑着内心的冲动,“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答非所问道。梁月红内心一惊,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面色不变道。“好,行,梁月红你太行了,本来还想着你要是坦白给你个机会,没想到,死到临头了,还死鸭子嘴硬”听完梁月红的这句话,楚汉雄面露狰狞。他内心已经确定了梁月红是不会向自己坦白了,更加坚定的想要杀了她来为自己洗涮耻辱
说完就愤怒的冲向梁月红,双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使得梁月红那面似芙蓉的脸庞渐渐的涨成了猪肝色。而梁月红在痛苦的挣扎中,打翻了那桌子上为他温的饭菜。温柔撒了一地,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而这个响声吵醒了正在酣睡的楚生。
楚生睁开朦胧的双眼,摇摇晃晃的从他的木板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