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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学道辩道纵横术

话说沁心跟寒莹莹闯入坤山,大师兄郝亮自是追了上去,同时差遣村民急冲冲的跑上山寻求帮助。

“小二狗,你怎么跑上来了?”三师弟张仪好奇道。

“她们——那两个女娃子跑进坤山了!”村子里叫狗名字的偏多,因为名字代表了一个人的气运,这种叫法虽然难听,但是十分好养。

“跑进坤山了?胆子这么大?”张仪不敢迟疑连忙跑到池边。

这七日的时间,鬼谷子都与莫平凡在谈论纵横之术,见三徒弟张仪面色有异常,道:“那两个女娃儿跑进坤山了?”

“是的,师父!”看来师父已经都算到了。

“无妨,那两女娃福大运大,只是你大师兄要吃些苦头了!”

“呃……那我去唤大师兄回来?”

色字头上一把刀,鬼谷子忽然想到了自己与白狐的事情,两者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于是叹道:“这是你大师兄命里的一道坎,且随他去吧。”

“是!”

见张仪下去了,莫平凡道:“坤山很危险?”

“坤山里有异族,多养行尸,若不是进入坤山太深,有郝亮陪着倒也无碍,只是……吾观这两个女娃儿命数不一般,跟你倒有牵扯不断的……咦,奇哉,怪哉!”

额,莫非这老头儿算出了什么?难道知道自己是假冒的了?

鬼谷子忽而笑道:“这七日《纵横之术》你倒也都听了去,我现在考考你。”

“是!”莫平凡点头应道。

鬼谷子问:“知己知彼,胜乃不殆。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捭者,或捭而出之,或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此处何解?”

莫平凡道:“捭为阳,在明处,便是调动对方说话;阖为阴,在暗处,观察对方所言真伪暗中取舍。这第一篇所言,便是观察他们的言行,诱导他们开其金口,再观察他们的心智,查看他们所言是否属实,这样就能料准敌情。”

“不错,兵者道也,善于伐谋者,诡道也。此篇为捭阖术,用兵如此,用剑亦如此。”

“我明白了,剑招虚虚实实,若能先行了解他们的招式,引出他们的攻击路数,那么我们就可以趋利避害,对方若想变招却已经失了先机,终究是慢了一步——难怪高手过招先动就输了一半,原来如此。”莫平凡恍然大悟。

“不错,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隐而入;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何解?”

“剑招虽虚实相生,却仍逃不掉明面上的共同点,最终都止于攻击,我们要看穿那些虚的,这最后一击便无处可藏。”

鬼谷子道:“说的简单,真要做起来太难,阴阳变动,四时开闭,以化万物;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何解?”

“万事万物都是由阴阳衍化而来,无论是剑招还是兵法,终究逃离不开阴阳之道,吾辈修道,便是寻求看破阴阳二字,那么万事万物在我们眼中便再也无可遁形。”

“很好!”鬼谷子十分满意,继续问,“这纵横的第一篇捭阖之术你算是过关了,现在我考你第二篇,反以知彼,覆以知己;反以观往,覆以验来。何解?”

“君子要善于察言观色,以常理、常规、常态、常情来推断事情真伪,若有违反常理、常规、常态、常情者,大多有诈。”莫平凡说道此处困惑道,“可天下万物大事,我辈观之甚少,又如何能定义何为常理、常规、常态、常情呢?”

“哈哈哈,问的好,问的好啊!”鬼谷子笑道,“你三个师兄,没有一人问到此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吾辈一生数十载又能见之多少?吾修道前,常言鬼神乱力,如今却是常理,此篇需要汝等逐渐完善,将所见、所闻通通记录在册,这日后便是常理了。”

莫平凡道:“原来如此,道并非一人的道,而是数人、数十人、数百人乃至代代的道。”

“想不到你能有如此见解,我心甚慰!”鬼谷子看来,莫平凡开始走上了自己的道,众生之道,他笑道,“第二篇《观色》暂且不能算你过了,现在考你第三篇,结以道德、结以党友、结以财货、结以采色,何解?”

莫平凡皱眉迟疑道:“君子以道德之交,朋友以党派之交,金银玉帛、美女私欲……皆可结交……我似乎不太懂!”

“人不可独来独往,要顺天意,知天命,众生所想,众生所念,不过是权利、钱财、美女,善用之,方能掌权谋政,此乃谋之大者。”

莫平凡道:“穷是原罪!乃至夫妻反目,卖子求存比比皆是,这些人并非恶人,乃为恶所逼。”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天下纷错,上有贤人道德,下有小人谗贼,圣人之所以为圣,大多衣食无忧者,小人谗贼大多天罪者。你可明白?”

莫平凡点头道:“圣人抓到大鱼会放生入海,小人则跳海抓大鱼,那是因为圣人肚子饱了自然不需要吃大鱼了,小人为了养家糊口也只能跳海抓鱼了。这圣人因为自己的感悟放了一条生命,是道;小人因为高堂妻小甘愿为小,也是道;唯一的区别就是两者的道不同。”

“你可愿意当这个圣人?”鬼谷子追问道。

“我?我生来就不是当圣人的料,或许大多会选择当小人吧!”

鬼谷子叹道:“愚昧,见人说法有九: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辩;与辩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过者言依于锐。你若无权无势,又如何能与贵者言?如何能与权者谋?如何能保的了你那一家老小?”

“这……”莫平凡顿时哑口无言。

“谋之道,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圣人之道,在隐与匿。万事之机,绝成败往往在于一时,你若为难,必将迟疑,若是迟疑,则必败无疑,届时你那背后之人又该如何?你的道又将如何?”

“这……”那时候的道肯定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道了。

鬼谷子叹道:“吾观你精神魂魄动荡不固,五脏不宁,今日便先到此处,你待回去好好静心感悟,希望你能明白为师的一番苦心。”

“是的,徒儿告退!”

莫平凡退下。

鬼谷子叹道:“痴儿,痴儿,祸事将起,到时的道,并非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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