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下雨了,那个东西好像是惧怕雨水,居然没有过来,这是我来这里第一次经历下雨,很奇特的景象,屋子外面的雨水就像是什么毒药一样,落到地面上的雨水直接把地表染成血色,不知道是雨的颜色还是,地面真的渗出了血液,那些巨大的树也断了好几棵,不知道是否是这雨水的作用,不过这小屋倒没有受到雨水的影响,除了那鬼东西以外还没有任何一个生物能伤害到这小屋。
继续昨天的记录,我不断的往上爬着直到我到了树的顶端,这树的顶部承载着一片可以支撑我活动的泥土地,并且有很大的一片,大概有一亩地左右,或许在地面上看着不是很大,可仅仅是一个针头大小的树顶却能承载这一亩大的土地,看起来是很不可思议的,而让我后悔至今的事发生了,土地上除了一块奇特的石头外什么都没有,连那种奇特的鸟——我姑且叫它“虚实鸟”,都不曾存在。我慢慢的走近那石头,用手触摸了一下,我发誓这是我干过最后悔的事情了。
在我触碰那石头之后,它就仿佛是有人雕刻一样慢慢的脱落,并且越来越像人形,甚至到了最后它好像越来越像我。我当时害怕极了,连滚带爬的远离了那里,但就在我下树的时候,由于太过害怕直接从几十米高的树上掉了下来——我死了那是我的第一次死亡,而前两天那怪物进屋的时候我死了第二次,这是我到现在为止仅仅死亡过两次的经历。
说实话死的感觉真不好受,如果是突然死了还好,可这种慢慢的下落真的让人很难受,在下落期间我脑子里想了太多东西,真的是度日如年,并且直到我落到地上还没有死之前,我能感受到内脏破碎的感觉,就身体里的脏器像浆糊一样在身体里,头也越来越轻,大小便都失禁了,我连这最后的体面都没能保留,看来我确实是要死了,其实死不像平时像的那么痛苦,其实也挺痛的,但那时候好像就对于痛也没什么感觉了,这也算是一种慰藉吧,不过和前几天遇见怪物的死法相比实在是一种享受了。
大概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我活了,并不清楚在哪里,只是身边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那是我不认识的字体但我居然能理解它的意思:写下你想要的,它将变成现实。旁边悬浮这一支金色的钢笔,这支笔就是我现在写《记录者的日记》所用的笔,其中的墨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似乎永远不会用完。
而我在那一片混沌的地方待了许久,我那时就想着事情反正不能更坏了,就写写试试,我一直以为我会写下回到家,但我没有,我写下来我最为熟悉却又陌生的两个字永生,但我写完以后,一大堆的信息不知道被谁塞进了我的脑袋里:已经为永生体,为记录者个体,个体本身不会被消亡,若记录之书消亡则本体消亡,但记录之书特性为不会消亡,故本身为永生体,不能累加。我震惊了好久,逐渐接受了我不会死亡的现实,而我接下来所想的便是究竟要在这纸上写下什么,过了大概几分钟吧,我写下了我的第二个想法——一个绝对安全的屋子,这屋子就是我现在所住的小屋,我在屋子里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害我,除了那个石头变成的类人生物。
我活了,在小屋的床上,小屋不大,也就三十平左右,有一个床一个桌子,一个有靠背的椅子,还有一根笔和一个本子。我动了动身体发现体力和精力都恢复到了最好的时候,但衣服上的血迹和大小便的残留物还是存在。我慢慢下了床,走到桌子前,拉开了椅子坐在上面,翻开了那个现在我用来写日记的本子,里面一个字都没有。我脑子在那个时候其实是空白的,身体的动作也都有点无意识的状态下进行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那屋子里没有窗户我连阳光都看不到,无法判断时间,虽然说没窗户但屋子还是很透风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很神奇。
话说回来,我当时缓过神来以后,就直接哭了,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了,就感觉很悲伤很委屈,不由自主的哭,那种哭和亲人离世的时候哭的不一样,亲人离世的时候哭着还想着和亲人的相处的时光,但这种哭就什么也不想,脑子一片空白。
行了,夜深了,今天下了一天的雨,晚上应该很安全,前几天白天的时候摘了许多的果子,或许能吃好几顿,但外面下雨下的这么大,上厕所反倒成了个问题,实在是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