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运继续和秦长老探讨：“《通习仙录》确实是有效的，我也见过一些凡人靠这个获得了修仙的能力，后天修仙派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虽然一直不成什么气候。”。
“自上古时，凡人就一直羡慕神兽和身怀异能的修仙者，这些凡人们不断探求其中的奥秘。除了追求异能的力量，还追求异能带来的长寿甚至长生。凡人受生、老、病、死的困扰，看着修仙人的寿命比凡人长太久，而且更持久的保持在青年期和壮年期，这使得这种向往和追求更加狂热。神兽和修仙人高高在上，凡人只能仰望，他们自己钻研，搞出了很多法门，流派众多，但是空有一些不能验证的理论，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秦长老对凡人世界看似颇有研究。
“那后来呢？”凌天运平时只关注家庭、族务、修行三件事，其他一概不感兴趣，这次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多凡人世界的事情，很是好奇。
“后来，神兽与人类大战，龙祖被推举为领袖带领整个人类群体，他那时提出不要强调修仙人和凡人的区别，大家都是人，是要团结在一起与神兽战斗的力量。于是他想帮助凡人获取异能。龙祖天纵奇才，他用了两年时间就吸收了那些凡人研究了数百年的东西，他将这些凡人的理论概括为：‘道’、‘神’、‘佛’，他告诉凡人这些理论都很好，每一种都可以让凡人踏上修仙的道路，但是每一种都缺少同一个引子。因此龙祖写了那部《通习仙录》。”秦长老见凌天运有了听的兴趣，于是他自己也是越讲越兴奋。
“只不过……”秦长老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凌天运好奇。
“当中有一件事龙族并不愿意提及，但是确实记载在龙祖的手书笔记中，我觉得有必要告诉金龙王知晓。”秦长老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是什么？”凌天运好奇。
“龙祖在笔记中说，凡人探索的‘道’、‘佛’理论隐隐暗合天地至理，他深受这种理论的感染。他还记录说，修仙之人对世界自有感应，他能感受到三千大千世界的万法似乎是相通的，各个世界相互之间有着影响，或许规模、呈现方式、传播者、首创者、发明者有所不同，但这一切法似乎是一个不漏的在身处不同世界的人类族群中出现了。”秦长老继续答道。
“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凌天运的好奇心得到这个答复后没有得到满足，他本以为龙族要可以避免的话题应该是个什么大秘密或大耻辱。
“龙祖是龙族的骄傲，他被凡人的理论所吸引，这是龙族的奇耻大辱。”秦长老正色说道。
凌天运一愣，心想，我族人的自尊心已经脆弱到这种程度了，竟然毫无包容余地。继而，他回应道：“龙祖不是也提到这‘道’、‘佛’以至于我们现在用的文字、语言，扩展到文明都是三千大千世界互通的，必将出现的嘛。”。
“也不是必然出现，只是冥冥中会有感应，好比一个世界有了文字，会影响到另一个世界。”秦长老进一步延伸，“金龙王觉得龙祖认同‘道’与‘佛’学说没有不妥？”。
“我觉得无妨。”凌天运回道，他心里暗道：我自己还要为孩儿去找凡人修仙的师傅，如果认为有妨碍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后天修仙派，法门众多，秦长老觉得现在哪家更合适？”凌天运追问道。
“既然金龙王觉得无妨，哪家都可以。”秦长老突然开始打太极了，这个确实也是他不方便回答的，万一推荐得不好，金龙王岂不是要迁怒于自己。
“那我换种问法，你说说后天修仙派各家情况吧。”凌天运久居上位，自是听出了秦长老的意思。
“道家，最强的是未央学宫，那里是凡人修仙的圣地。央，有穷尽的意思，未央意思在于凡人修仙一途道阻且长，没有尽头。其当家仙人为钟道子，但据说未央学宫中还有隐世的高人曾经是龙祖的凡人徒弟。”秦长老开始介绍。
“等一等，龙祖的凡人徒弟是什么情况？”凌天运打断了他。
“啊，金龙王不知道吗？龙祖有3006位徒弟……”秦长老说道。
“不是啊，每次‘真龙会’开篇训导辞中都有回忆往昔，每次我看发言稿上都是提龙祖只收有6位徒弟吧。”凌天运打断了秦长老。
“嗨，我的金龙王，您真是实诚，那些稿子都是文书官写的，您读完就扔了、忘了也就算了。要了解真实情况，您得到档馆密室。那里只有长老以上资格的人能进去。您啊，每次进去只去看修行功法的书籍，而我呢，自知资质愚钝所以就去看那些密档去了。”。
“那你在密档里又看到了什么？”。
“龙祖，这个偏心啊，所以龙族把这些都放到密档里去了。”，秦长老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龙祖在龙族中只收取了血脉纯正资质顶尖的6名少年作为徒弟，紧接着到凡人那里收了弟子3000人，而且不分资质优劣，只看缘分。”。
“缘分？”，凌天运觉得这个词很少用到。
“缘，是后天修仙派的说法，他们流派众多，但是都很看重缘分，和我们看重血脉是一个意思。”。
“那龙祖这算是入乡随俗，也没有什么的。”，凌天运感慨道。
“金龙王开明，但是龙族的其他人不这么想，他们觉得龙祖收的凡人弟子太多了。”。
“既然凡人讲究缘分，那收徒弟就看缘分，况且，凡人群体没有修仙底蕴，如果想要修仙术在凡人中开枝散叶自然要多收一些。”，凌天运算是开明的。
“金龙王眼界开阔，我等自愧不如。”秦长老不失时机的恭维道。
“你刚才说未央学宫里可能有龙祖的凡人弟子，那么也得快千岁了？”，凌天运接着问。
“不错，根据传言，这位高人隐居在未央学宫，应该和我龙族的龙鰍神君算是师兄弟。只是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唉，凡人即便能修仙也不能和先天派相比吧。”凌天运随口说道。
“也不尽然，我曾有机会去过龙祖庙小住几日，那时龙鰍神君提及他还有一位凡人师弟，和他一同经历过千年前的大战，其法力与他不相上下。”，秦长老将自己知道的算是毫无保留的说了。
“居然还有此等事？为什么龙族乃至修仙界都不曾听闻过？”凌天运有些吃惊。
“后天修仙派实力低弱，不被先天派诸种族所重视，本族龙皇与四大龙王均忙于与凤族、麒麟族、狮虎族争夺修仙第一族群，你们已经很少关心千年前的事情了。加上，刚刚说的这些人都隐世不出，没有人证实，大部分都当做传说听一听。金龙王可以想想，龙鰍神君不也是避世不出，终身守护者龙祖庙吗？除了龙皇、四大龙王之外，龙族里还有谁知道有这么一位老神君。”
“经你这么一说倒确实如此。那位能与龙鰍神君并驾齐驱的仙人也在未央学宫？”凌天运问。
“这就得问龙鰍神君啦，我也是碰巧听到的。”秦长老回道。
“看来，是要去一下龙祖庙了。”凌天运端着茶杯久久不动，没有喝，也没有放下。
“金龙王，我就先告辞了。如有需要，但凭差遣。”秦长老起身。
凌天运也连忙起来，拱手：“感谢长老赐教，今日听你一席话获益良多啊。”，说着便绕过桌子，送秦长老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