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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冥想看过去,龙子凌凡英

万鬼沉浸在冥想中,意识里出现一些的影像。

他感觉自己悬浮在连绵的山脉上空,在幽深的大山丛中,万鬼感觉到了一大片居住地被结界隐藏得很好。

在聚居地中,有不少宅子,或大或小,从山脚到山顶。看得出来,这是修仙者聚居的隐居地,地方不大却有着明显的领地意识。在接近山顶的一座府邸中,一群仆人不停忙碌,府中的女主人是一位容貌姣好,气质华贵的孕妇,现在她的样子较为痛苦,看来就要分娩了。

产房外,一位身着金色华服的男子在产房外静静守着,看上去还算沉稳,但他的手暴露了他心中的紧张、激动与无措。

“夫人,怎么样了?”,他看到又有女仆人从产房中出来,抓住了便问。

“快了,金龙王,小龙主快要出世了,您在这也帮不上忙,还是到隔壁房间等着,等小龙主出世我们抱给您看。”。女仆答道。

“不必,不必,我就在这里,你去忙吧。”那金龙王又回原地,站着不动。紧接着,“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金龙王,小龙主出世了。”产房里有稳婆出来道喜。

金龙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色如常,没有彩云降临,也没有天雷滚滚,他有一些小失望,随即问道:“嗯,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金龙王,是男孩。”那女仆回禀。

“我进去看看。”随即向产房快步走去。一进门,金龙王便对初为人母的妻子说:“慧心,辛苦你了,你现在是伟大的母亲了。”,说着扶起那妇人的脸庞轻轻吻了下去。

“天运,你来看看他。”,明慧心抱起身旁的婴儿向金龙王递过去,金龙王手足无措,不知道从何下手。“哎呀,你真是的,前几天自己要仆人教你抱孩子,结果学了这么些天还没有学会。”,妇人一边带着善意嘲笑道,一边把孩子递了过去。

“这小子娇嫩,我怕伤到他。”金龙王终究还是笨拙的抱了起来,继而开心的笑起来,“这小东西,皱巴巴的,看不出来像谁。”。

只让金龙王抱了片刻,明慧心便道:“看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抱来给我吧”。

“还是让奶娘照顾吧,你累了,歇一歇。”。

“不用,我还是自己带着放心。”明慧心执意要自己带着孩子,看着孩子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翌日,在府邸的正堂,金龙王凌天运在来回踱步,看上去很是焦急,孩子出世时也没有看他这般急躁。“长老来了没有?”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仆从了。

“回金龙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仆人刚回完话,门口进来一人,拱手便拜:“恭喜金龙王,喜得贵子。”。

“秦长老客气了。快请入座。”

宾主落座,凌天运迫不及待直奔主题:“秦长老,这么急请您来,是想确认一下我那孩子的天赋。在一世界我龙族修仙者约有五千之数,但大多为黑、青、白、红四种,金龙血脉已经日渐稀薄,我所知的,连我在内不足5人。这次孩子出生了,我对他很有期待。只不过……”,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昨天孩子出生时,天地元气平静,没有任何灵力波动,我对识别天赋并不擅长,有劳秦长老指点一二。”。

秦长老听罢,眉头微皱,说:“回金龙王,您也知道,我们自称龙族,实际上也是人身,与那些不能修炼的凡人所不同的是,我们的血脉传承中具有龙神兽的特性,一生下来就和天地元气自有感应,有了感应基础才能逐步修炼,那些凡人没有先天基础才终身不能涉足仙道。至于是不是具有我们先天修仙派的根基,有两种方法:一是靠识天赋,二是靠测血脉。识天赋全靠灵力感应,金龙王修行的法力在龙族中是数一数二,如果连你都不能感应到……”。秦长老有些尴尬,他虽然在年龄和见识上超越其他族人,但今天凌天运拜托的事情有些超乎他的能力范围了。

“那测血脉呢?”凌天运急忙问道。

“测血脉,要到15岁以后才能辨别。”,秦长老继续说道:“金龙王其实是知道的,您还主持过呢,就是龙族三年一次的‘真龙会’比试,参加者都要经过的那个‘化龙池’实际上就是测血脉。只不过,这些琐碎的事情,自有族中各长老负责,是故金龙王不知道这个环节与测血脉有关,而且犹豫每年测试结果都是一样,没有特别需要向本族龙皇和四龙王汇报的,久而久之,大多数人都淡忘了这个‘化龙池’的作用。”。

金龙王有些失落,他已经确认,在识天赋这个环节,自己的孩子没有希望了。从孩子出生到现在,凌天运已经按捺不住多次进行灵力感应,但是一无所获。至于“真龙会”上的测血脉,他是知道的,一世界的修仙者大多是靠先天血脉获得修仙资格的,这些先天血脉与神兽有关。

相传在远古时代,神兽和人在一起混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久而久之有一部分人就拥有了和所一同混居的神兽的神通,神兽种族很多,也导致了现在先天修仙者按血脉来分产生很多种族。后来,神兽要人类做他们的奴仆,人类不甘心,他们推举人类当中具有神兽相同神力的人带领,将神兽赶出了一世界,这些人创造了辉煌的传奇和神话,其中最出名的来自龙族,被称为龙祖,至今仍是龙族修仙者的骄傲。

在传说中,龙祖是龙族修仙者中的金龙血脉。而龙族的修仙者自生来就分三六九等,出生即显相为金龙血脉的最为高贵,但这种已经近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其余的,从具有蛇神兽特性血脉的人开始都具备进一步修仙资格,但是由于血脉层次低的缘故,使得修仙道路漫长,要经过:蛇、蟒、蚺、蛟、龙的转变。很明显,生而为龙血脉的人起步就高,自然有高人一等的资本。

龙是讲究领地的,龙族修仙者除了承继龙神兽的神通之外,好像也传染了龙神兽阶层壁垒鲜明的毛病。他们不接受龙族以外的人进入这个聚居地,在聚居地内的也按照实力划分修行府邸。

龙族修仙者最特别的在于:首先看血脉,其后才看实力。比如修仙界的蛟龙族修行者完全被龙族排除在外,使得具有蛟龙血脉的修仙者无奈之下只能自行聚集,反而自成一强族,在数量和整体实力上有直追龙族、凤族修仙者的势头。

即便如此,龙族居然提出要求,让蛟龙族做自己的附庸,出于同宗同源的考虑,蛟龙族本来已经答应归化,结果龙族却又不允许归化后的蛟龙族进入灵气充沛的龙踞山脉。这使得蛟龙族一气之下彻底自立门户了。

虽然闹得很僵,但是传统就是传统,蛟龙有化生为龙的天然基因,蛟龙族修仙者也可以通过化龙提升灵力根基。

只不过传统由龙族主持的‘真龙会’是为了挑选龙族的精英,吸纳壮大龙族的;现在变为挖蛟龙族墙角的一种行为。蛟龙族开始对此颇为无奈,一方面自身的精英被龙族挖走,心有不甘;可另一方面,龙族修仙聚集地毕竟是一块难得的宝地,此外,化龙后称为龙族修仙体质其各项机能强于蛟龙体,这是不能耽误族人化龙的机会。后来,蛟龙族想开了,抱着慢慢渗透待蛟龙化龙的人数足够多时可以在龙族内部改变既有观念的打算,鼓励族人去参加“真龙会”。就这样,一个以秉持传统为名义却各怀鬼胎的“真龙会”敲锣打鼓的一直举办着。

“测血脉要到15岁,太迟了。”,凌天运说道:“龙族规矩,6岁以上仍不具备龙族血脉者,逐出龙踞山。”。这话倒是把秦长老吓一跳,忙回应道:“金龙王,现在说这个还早,我们一族近百年来没有一个出生即显相为金龙的,同样的,近百年也没有出现过高阶修仙者夫妇生出个凡胎的啊。再者说,刚刚那条规矩已经几百年没用过了,谁会记得。你说逐出龙踞山,那是连着孩子母亲一起驱逐的,这个是要引起凤族与我族的大争斗来的。明慧心具有凤族稀少的金凤血脉,她的家族虽然不是凤族的大族,但是凤族同样在意血脉,金凤血脉哪里是容我们随意驱逐的,请金龙王三思。”。

“我与慧心感情深厚,这孩子我也万分欢喜,所以我才着急找你来商量。”凌天运也是急了,“可你这说来说去,都没有个可行的出路。”。

“有,有,有”,秦长老看凌天运急了,急中生智想到了一条缓兵之计:“龙祖涅槃前创立了《通习仙录》,招收凡人弟子3000人,他们虽然修习境界极低,但是也能修仙,同时,他们的导引天地灵气的法门应该对小龙主有所帮助,说不定能够激发他身上的血脉。”。

“凡人修仙吗?”凌天运沉默片刻,“龙祖创设《通习仙录》,但是我龙族弃之如敝履,如今让我去低头找那帮凡人废物帮忙。”,他貌似有些犹豫。

这时,有仆从过来请凌天运,“金龙王,夫人说请你去里屋商量给孩子取名。”。

“告诉夫人,我与秦长老有要事商量。名字嘛……问问夫人唤作凌凡英如何?”,说着提起桌上的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字让仆从带回去给明慧心。

看来请凡人帮忙这件事请,让他有些不痛快,连孩子的名字都带着个凡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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