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想我管,又何必来我这呢?”斯琴悠悠的笑起来,不置可否。
“如果是你,你觉得本尊不该来你这儿么!”语气仍冷冷的,英眉一挑。他是站在三界之巅的人物,沧云阁也不是她的最终目的。他想去哪,没人能阻拦。斯琴知道这一点,也知道他的决心根本不在凡间……
斯琴站起身,道:
“我只是觉得,你该回去了。”找回你的身份,找回你该拥抱的女人……
君离殇心口一悬,目光转向紫色的竹林深处,淡淡的凝望着。
斯琴亦靠在柱子上,接着道:
“尊上应该回皇城去,还有三日就是七月十五了。”
“够了!”他说道,从围栏上跳下身,挺拔的身躯在风中抖动了,一步一步走出去。他说的不错,时间久了,作为魔尊自然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了。和那个笨女人在一起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如果她下次还敢这么对待自己,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一定不可!
“你去把她接来吧,她就在城内!如有一点闪失,拿命偿还。”
斯琴摇摇头,做回埔团上,手指拨出一曲轻快的曲子。
在看这边,白灵儿眼瞧这一劈根本扛不下来,可是如不躲闪根本小命不保,她不会认输的。她双手握剑迎了上去。那一刹,剑体闪着淡淡的光晕。
“嘭!”一声,一把打磨好的剑被剑胚斩断,“砰砰呯呯”归于平静。大汗仍举着剑借着巨大的余力劈到了白灵儿的肩上,没入了半截剑身,鲜血直流,贴着雪白的皮肤,又疼又凉!
“啊——”
钻心的疼让白灵儿嘶吼起来,手中的一把短剑。大汗蹙着眉将剑拔起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衫,,白灵儿岂能让他得逞,忍着疼痛旋了个身,那肩胛骨的手臂也不利索了。大汗的手臂蹭着白灵儿的头顶扑了个空,系着头发的白色丝带兀自滑下来,一瀑青丝散落在风中舞动,美得让人窒息。
是那个看热闹的小贼愣怔着,殊不知目标竟是这般一个美妙人物,惋惜之情慢慢的浮上来。惊鸿一瞥,大汗也痴了,手中的剑胚生生跌在了地上。要别人知道自己欺负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别人会怎样想?
白灵儿站在那,一手握着肩膀,嫣红的血从指缝涔涔的往外冒。
“怎么不打了?”她冷冷的说着,没有一丝的感情,就因为自己是女人么?可悲的笑话……
大汗的面色一滞,言语吞吞吐吐的说着,道:
“一……一个娘们!算了,老子就当走了晦气!你……你走吧!”大汗说着,额头还冒着汗,只怕紧张到了嗓子眼,谁都知道,打铁铺的那汉子是个妻管严,就怕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白灵儿淡淡叹了一口气,走出了人群。岂料,没有几步前面冲出一伙人,都穿着银晃晃的铠甲,后面的也一样,前后呈夹击之势。
“拿下那个沧云阁的妖女!”
为首的人是一个穿着绛红色锦袍的官者,下巴上留着很长的胡须气势十足。身旁还站着一个腰肥臀圆的妖媚女人,是“一夜春”的老鸨。铠甲兵听从了号令迅速将她包围起来,圈子原来越小,压抑的紧张的气氛溢于言表。站在中间的白灵儿脸色冒着冷汗,又饿又疼似乎下一刻就要晕倒般。而现在,如果现在自己不坚强?可谁又能给她一个肩膀为她遮风挡雨,只有她自己!君离殇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混蛋!
“你们是谁?”她淡淡的问道,就算被伤被抓,总需要一个理由。
为首的官者冷冷的看着,众人的目光也一样。白灵儿在那,如果目光是一把剑,她现在已经被一次有一次削成肉泥,然后做成人肉包子了。
“吾乃尊上万岁钦点的城判!(城判相当于一个城市的父母官)保护京城黎明百姓的安全是吾的责任。今日你这妖女竟然混入京城,吾有定要将你绳之以法,大刑伺候!来人啊,给我抓我,要活的!”狰狞的语气恨不得把白灵儿吞进肚子里。
只见,众铠甲兵群攻而来,驾着锋利的长矛,根本没有给解释的权利。白灵儿抬头望着天空,已经快要午时了,日头比较热烈。可是一颗心却冷得可怕,君离殇如果你讨厌我可以不理我,可以对我置若罔闻,但是,你居然用这样方法嘲笑我蔑视我。仅仅因为念了“曦木”两个字么……
长矛已经驾到了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滑过咽喉,一道细细的口子涌出一滴嫣红的血。白灵儿没有反抗,因为反抗也没用,嘴角噙着冷漠的坏笑。
“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要管饭,而且管饱!”白灵儿淡淡的说着,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沧云阁的人连饭也管不起了么!乞讨到了吾魔界神土,也罢,看你低三下四的份上,吾可以给你一碗饭……”他的语气分明就是打发要饭的,鄙夷的笑响起,所有人都嘲讽的笑着,指指点点。白灵儿就这样被无数把长矛驾着打入了天牢。
城判没有食言,进来三天每天都给她吃的,但是也会上刑,白灵儿身上已经没有一块还完好如初的皮肤,他们总是在问自己的同党和目的!白灵儿什么也不说,因为那个“同党”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说了只能让她现在更难过。那个人对己对彼一样伤不起……
“妖女,你的小嘴倒是挺硬的,看你还能坚持几时?说罢,牢头将饭菜踢了进来,洒了一地!”白灵儿靠在潮湿的墙角,卯着头望着这位爱民如此的城判,无良道:
“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断了我的口粮,也许就坚持不了那么久了!你不就称心如意了,不用这么麻烦!”
“哼,嘴硬!总有一天你会收到应有的惩罚!”城判拂袖而去,愤恨不平。
看着已经脏了了饭菜,白灵儿没有一丁点的食欲,将脑袋埋在双腿间静静的思考,思来想去想了很多的东西。
“老妈,老爸,老哥……君离殇……”还是情不自禁念出这个名字,他是怎么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曾经不信,现在信了,哭只是代表一种心情!都说女人不到南墙心不死,曾经她也不信,现在信了,执着代表有着希望!都说越难过越难过,曾经她不信,现在她信了!难过只是希望和心情都受到了伤……
21世纪有一首歌唱的真好,此时此景无比的符合。白灵儿忍着周身的疼,唱起来,越唱越起劲,越唱心越痛。
“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
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
恩爱过后 就不来找我
总说你很忙 没空来陪我
你的微博里面辣妹很多
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
万分难过 问你为什么
难道痴情的我不够惹火
伤不起 真的伤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
电话打给你 美女又在你怀里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
伤不起 真的 伤不起
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
良心有木有 你的良心狗叼走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彻底忘记
……”
来来回回唱了十几遍,白灵儿累了,浑身发烫般,竟然无意识昏昏沉沉的抱着双臂竟然睡着了,可是眼角还是湿湿。她站起身,隔着楞窗猩红的彩霞透进来,和白灵儿的衣裳融合成一个颜色。雪白色的袍子成了彻彻底底的奇怪装。
“外面的景色的确很美!”
白灵儿心口一震,急忙转过身去,一个人悄悄进来,她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