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欣赏品味太差。”
白灵儿玩弄着头发,自认为是小清新美女。实质上也的确称得上,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艳姿色,但是五官精致,组合在一起丝毫不差倾城姿色,给人十分舒服的而感觉。
“对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一个地方。”
君离殇皱了皱眉,刚出沧云阁难道还要回去?那个地方他是十分不喜欢的。况且,还打算要灵儿回去见圣后,将之后的事情张罗一下。
“我也有个地方有必要去一趟。”
“你要去哪?”
“那你呢?”
白灵儿挠了挠头,既然是她先说出来的,那就先说也无妨。
“我想去两个地方我想去花府,看看故人。你应该向他们道歉的。”
斯琴,一年没见你了,有没有还守在墓土不肯离去。白灵儿多希望没有当初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这样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挫折。
君离殇皱了一下眉头,眼睛泛着不一样的光彩。白灵儿鲜少在他面前提“斯琴”的名字,即便提过也是报仇的。如今这般的平淡,已经放下全部的仇恨,安心的和他在一起。
“灵儿,其实,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你是不是不想去?”她浅浅的说,语气有浓浓的失落意味。
看她就是想歪了,君离殇唇畔含着一丝丝的笑。至少,这小女人是很在意。他拥她入怀,用胸膛给她慰藉。
“不是这样。我只想告诉你花袭央也好,斯琴也好都不是我杀的。”
刹那间,以为自己幻听了,眼睛着的大大的。白灵儿惊愕,猛然推开他。
“没错,我说的都是真的。”
惊愕没有一丝丝的消除,反而更浓厚了。他的眼神很镇定也很清澈,不像说谎。走到现在君离殇没有理由再次对她说谎,应该相信对方。
“为什么当时你没有告诉我?”隐隐有些愤怒。
“当时有想解释,可是,那时候我看到你那么在乎那个男人,所以心有气不过,就……”
“你这个笨蛋!宇宙超级大笨蛋!”
无数的小粉拳砸在他的胸口上,想气也气不过来。
缘分正是这样意料不及,明明彼此深爱还会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误解,也正因如此他们才在那一年匆匆恨着彼此,所以也遗失了彼此。待到今日,彼此相互珍惜,才觉得当时的你我很傻很天真……
“那……不是你又是谁做的?”总应该有凶手,除此之外白灵儿想不到其他的人。
话锋果不其然也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上,眉头皱的更紧了。
君离殇半阖着眼眸,手指慢慢延伸在腰迹,紧紧握着一串铜铃。白灵儿的目光也被牵引,指着铜铃问道:
“以前好像没注意,铃铛为什么不会响呢?是哑铃么?”她想不透铃铛和花袭央斯琴的生死有何关系。
君离殇陷入深深的忧郁之中,睹物思人。他想起了一个陪伴千年的女孩,着一袭鹅黄色的衣衫,笑颜如花,对他从来不会说“不”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宁烟儿”。
“这件事已经过去,我希望你不要责怪她。”
是谁的分量这么重?白灵儿看得出来君离殇十分在意那女子,十分的在意。
“你说,我一定会理解的。”她握住他的手,有什么事还不能理解放手呢?
“烟儿,是烟儿。她是为了我才做的那些傻事。”
宁烟儿……那个见面不多,记忆很深刻的漂亮女子。她对她的记忆仅限于此,即便沧云阁一战也只有这样的概念。爱得越深伤得越真,所以才会做那些傻事。
白灵儿垂着头,默默的一句话也不说。
“灵儿……”
“她是为我而死的。”如果没有她,他早就死了。记忆只停留在恨的方面,也不会等待白灵儿复活的一天。比起他们,宁烟儿只有孤单的一个人。
忽然,白灵儿抬起了头,清澈的眼神如蓝天一样。弯弯的嘴角甜美的笑意。
“这世间谁没做过错事,谁都不是圣人。有什么能不能原谅的的?办错事道个歉,大家还是有朋友好基友。”
白灵儿看着那串铃铛,又道:
“铃铛很漂亮,比玉佩好看,经常戴着吧!”
她这么说充分说明已经解开心结了,他们错失了太多,不能再次错失。君离殇拥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道:
“那就依你的,我们去花府。”
“恩。”
给活着的人的派发一个幸福的明信片,给离开的人一个告别的微笑。
花府的样子更加荒芜了,乳白色的墙面剥落了不少,有一些小鸟筑巢在房梁间,花圃的杂草已经容不下原本生长的娇艳花朵,恣意的生长。
后院,还是两座坟墓。不过一块木排上不再有花袭央的大名,用红色的油漆写上了另外的大字。“此人没死,有事东皇寺联系,东皇寺最帅小和尚留”。看了后白灵儿破涕为笑,看上去字体还是前不久刚写上的,大抵上已经知道白灵儿还活着的消息。
另外一座香炉上插着焚香,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伸出手擦拭着上面,眼中飘过几丝忧郁。不觉间雪白色的袖口也沾上了细微的灰尘。
“君离殇,难道你不想对他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便想说什么。”其他他们都是在乎他的,只不过表面上不像她那么明显而已。
“那我们陪陪他吧。我想他应该懂得。”
“一切依你就好。”
下午的时光总显得慵懒而漫长,白灵儿说着另一个时代的笑话,虽然君离殇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还是会偶尔笑一笑。最主要,她高兴就好了。
“斯琴,我明白了,你所谓的珍惜和保留。当明白了要珍惜的东西有多珍贵,拥有了才会分外的高兴,所以也有了微笑……”他暗暗对自己和斯琴说。
或许,当看到玄祯的存在白灵儿会期待着那是斯琴,一切为时不晚。可是,死去的人终究是死了,相同的外表不一定有同样的一颗心。所以,就不觉得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放下。
“吱呀”开门声,接着就是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君离殇和白灵儿齐齐回头,大门口进来一群人。花府荒废了许久,来的人又是谁呢?
接着,进来的人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个瞧了一眼便折回去。
花府门外停着两顶轿子,一顶是宝蓝色,一定是碎花的。
“老爷老爷,有消息。”
轿子里的人低吟了一声,道:
“什么事,说。”这月河城还有他摆不平的事情么?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老爷,这花府废弃了这么久,没听说里面住人,刚才奴才进去看的时候,里面有人,好像是在扫墓。”
轿子里人震惊了一下,想当年花袭央富甲天下,风流倜傥。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自己也做过盘算将自己的闺秀许配于他。不过一场大雨后,花府上上下下数百号人一夜消失,至今了无消息。
“多少人?”
“两个,一男一女,看穿衣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看上去也颇为眼生,应该不是月河城的人。”
轿子里的人托着下巴,眼睛半阖着陷入深深的沉思。花袭央是什么人?一个把持着全国经济命脉的奇才,出现他宅子里的人也不会是普通人。这件事不好办了?
“叫小姐下轿。”
“是!”
花府内,再回来时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低矮的老生,玉冠束发,穿着上好丝绸做的衣服;另一个女子则可以用高贵魅力称颂,一双眼眸水濛濛的光彩,一袭浅紫色的罗裙,玲珑身材格外的耀眼。
两人并站,无不打量着这一男一女,女子一袭长裙,挽着简单的发髻,唇红齿白俏皮可爱,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腰佩玉带,头扎八宝金龙冠,套一件雪狐外套,纤尘不染,冷冽霸气。不得不说出落得金童玉女似的。
从凝望这为男子第一眼开始,女子眼睛便再也移不开了,一颗心咚咚咚的跳着,飞上浅浅的粉霞。
老生隐隐皱了皱眉,纵横官场数十年,脸上包含着礼貌的笑意,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这个你自然不必知道。”
语气十分的冷傲,听的人冒火。然而,老生却不会,纵横官商两道十几年,从气度和谈吐已经断定这人定不是凡人。不能盲目的生气。
“有些事自然有不说的道理,老夫懂得懂得。”
白灵儿掐了君离殇一把,朝来人礼貌的点了点头。道:
“这人说话就这样,还望您不要生气才是。”
“姑娘多虑了。”
“故人的宅子,今来这就是为了看看。”
“原来如此,提及了公子姑娘的伤心事,还请海涵。”老生慢条斯理的说着。
“没关系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呵呵!”甜甜的笑意,露出贝白的牙齿,深深的酒窝。
站在身后的女子将目光移到白灵儿的身上,虽然不是极美,但是给人感觉十分的舒服,调皮不失可爱,宛如一个精灵。瞳孔深处衍生出一股妒火,仇恨的妒火。她以为凭她的姿色,配不上
“恕老夫冒昧,二位和离世的花公子是何关系?这件事……”老者一脸愁容,皱纹遍布。
白灵儿刚要解释,君离殇揽着她的肩膀,抢先道:
“什么关系不是你们该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