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往无常,我在工位上继续打着螺丝,发现任莹并没有在车间巡逻,也没有在她的新办公室上,心里正奇怪嘀咕着:“主管就是有特权呐”。一旁的张叔说道:“这个任主管啊,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秦天:“怎么说?”。张叔:“你可能不知道 我听说啊 上面派下来的新主管是女的不假,但是个四十出头的,现在怎么来了个年纪轻轻的。”秦天:“也许,她只是显得年轻?其实她已经四十岁了?” 靠,这女人四十了?这妆化的可真好。
“说什么呢”,周仁才道:“是不是又想被罚款了?事情还不够你们做是么!”。
流水线上的工人也都沉下头来。秦天心里鼓囊着:周扒皮。
今天是很平静的一天,大概晚上十一点,肚子里翻江倒海,可能是晚上去淮安街上了吃了个烤串的缘故,我提着纸往宿舍西边的男厕飞奔去,打开手机,刺眼的屏幕照的我眼睛很不舒服,我立马把亮度往下调,发现手机屏幕上的日历显示,今天是中元节,也就是鬼节,民间世俗称为七月半。秦天开始回想了去年的中元节当天。
叶岚,秦天的女朋友。不,准确的来说,是前女友,在2014年的中元节那天和秦天发生争执。叶岚:“你现在有什么出息?你才二十四岁,在厂里拿着两千的工资,你拿什么养我?” “日子会好的,日子会好的!”秦天拉着叶岚,就要抱住叶岚的时候,叶岚一把推开:“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分手吧”。叶岚走了,淮安街上就剩下秦天。后来,听说他跟了本地一个亿万富豪。
秦天收起手机,准备擦屁股的时候,突然!厕所的玻璃上映入了一个 女人的脸!那张脸,惨白惨白的,好像,好像贴在了玻璃上,后面迎着月光,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吓得我手一抖,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心想:哇靠,上厕所遇到鬼了。
秦天拔腿就跑,就要推开老式的厕所红木门,却发现怎么推都推不开了。 突然,吱呀的一声,门向里开了,吴天泽看着我:“哇靠,你干什么呢,站在门后,吓我一跳。”秦天:“哇靠,是你在吓我啊,你怎么打开这门的?”。吴天泽来到门后头对着我一边就推了下门,好像对着傻子似的演示这门就是这么推开的:“不就是这样子推开的吗?”。“靠,这门是往里开的啊。”秦天舒了一口气,忽然想到:“这门,是怎么关上的?”又想到刚刚窗外那张惨白女人的脸,秦天加快了脚步往宿舍走去,剩下吴天泽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离去的秦天:什么毛病!
回到宿舍的秦天躺在床上深吸了口气,盯着上铺的床板,上铺是涂昌宝,昌宝睡觉很乖,没有什么坏毛病,也不打呼噜,非要指出个什么,就是脚太臭了,不过这也正常,男人嘛,脚臭也正常,要不怎么叫,臭男人,臭男人的。
秦天歪着头,上眼皮打着下眼皮就要睡去了。
“噔噔” “噔噔” “噔噔”
楼上传来高跟鞋踱步的声音,每次是标准的2声,每隔一小会就会出现一次。秦天:“靠,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在楼上走来走去。”秦天鼓囊着,睡意差点都要被打乱了,忽然一惊:“楼上,不是任莹的宿舍吗?”
秦天看了下吴天泽,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心里越来越不安了,秦天很困,每当要入睡的时候,楼上就会传来“噔噔” “噔噔”的声音,秦天忍无可忍,一直来回翻身,昌宝扶着床边的栏杆头探下去对秦天:“天哥,那个,你能不能不要在翻身了,我 我睡不着。”
秦天:“唉,这楼上吵死了,我也没办法啊,你肯定睡不着啊。” 昌宝:“楼上? 没有吧,楼上什么声音都没有呀”,昌宝鼓囊着:“我 我就在这看着天哥你翻来翻去的,en~ 天哥,赶紧睡吧。”
秦天无语道:“靠,什么耳朵啊,这都听不到”。说罢秦天把被子蒙过了头,手机屏幕一亮,秦天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是个手机广告的推送,熄灭屏幕后,闭眼睡去,实在太困了,秦天入睡的特别快。
“噔噔” “噔噔” “噔噔” 秦天又被吵醒了。
秦天:“大半夜你在楼上到底干什么啊”,秦天心里窝火了,换上背心就往三楼去,楼道里阴森森的,透着白色的光,秦天径直往左边第二间宿舍走去,“啪啪啪啪啪”,连拍了五下,夜深了,秦天也不敢太大声,见无人出门,秦天又拍了两下,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响动,很安静,还是没有人,秦天心里有点疑惑,再往门上拍去,手一抬就要落到灰色宿舍铁门上,咿~呀,门咻了一下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任莹:“大晚上不睡觉,你干什么?”。
秦天疑惑不解又生气:“我还想问你呢,大晚上不睡觉,在屋里蹦跶什么啊?吵的我整晚睡不着觉,你不能这么自私啊?”
任莹脸上紧绷的眉头忽然的解开,看来也被惊愕到了:“你说什么呢!快回去睡觉”。说罢就对秦天挥了挥手,示意秦天回去。
嘭,宿舍门关上了,力道很轻。秦天更加疑惑了,没法子秦天只能往回走,准备下楼梯。秦天慢慢地用蹒跚的步伐,看着那幽暗深处楼梯,竟然透着一股阴凉。
忽然,秦天停下了脚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