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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怀璧其罪

东方已泛白,初秋的风扫走大街上的几片荒叶,带来寒意。

“馄饨!热乎的馄饨!”

不是所有人都如林生那般洒脱,天刚蒙蒙亮已经有位老人挑起了馄饨担子,走街串巷的叫卖着。

锅中冒着氤氲热汽,此时若是能来上一碗,必能驱散早晚的寒气,暖遍全身。可他今天的生意并不好,一条路走到了尽头都还没有生意。

“馄饨!热乎的馄饨!”

老人叫卖的更大声了,这一家子的生计都在他肩上,可容不得他马虎。他一边叫卖着,一边四处张望,希望能寻到个老主顾来照顾他的生意。

可这一抬头,藏在街道尽头的一扇破旧大门映入眼帘。

老人看到大门后跟撞了鬼似的,挑着担子转身就往回走,嘴里一边念叨着:“见鬼!我说今日怎么这么晦气哩,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那大门后的院落不是别处,正是林家祖屋。

却说林家不可谓是不凄惨,林父原本经营着茶叶小买卖,虽然没有大利,但是养家糊口不成问题。后来林父也不是犯了哪门子的邪,非要花费重金给儿子请了有名的教书先生,自此后这日子是过的越来越入不敷出了,林父脸上整日堆着愁容。

这天,林父不知是在哪里弄到的门路,说有大批丝绸生意可做,只是丝绸价格昂贵,需要下大本钱。

林母本是不愿冒这个风险,可又拧不过林父,只好也跟着筹措钱两,凑到最后,就连压箱底的嫁妆都拿出来了。

一切准备妥当,林父即日便出发去了陈郡购置丝绸,临走还特意叮嘱林生用功读书。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这一去就成了永别,林父在路上遭遇恶徒,连人带货都没了下落。

货款本就是借来的,消息传回来以后,大大小小的债主们纷纷上门讨债,家里值钱的物件都给搬了去,连一处田地都没给留下,就连这间祖屋还是林母磕破了头皮才哀求来的。

那一年,林生刚好十三岁。自小被宠的娇惯,林生什么活技也不会做,只会伏在案前念叨几句酸诗,所以养家糊口的担子就一下子全落在了林母的肩上。

艰辛的日子转眼就过了三年。

这天是林生的十六岁生辰,林母在李员外家做了一夜的苦工,两眼昏花的找管家讨了赏钱后,挪动着蹒跚步伐离开了李家的大门。

不知怎得,望着李府的高门红墙,林母此刻想起此前疲于生计的亡夫来,当初如果家里有这般殷实,他也就不会四处奔波,更不会被歹人谋去性命了。

早晨的太阳是有些刺眼的,离家还有几里的路要走,林母望着眼前的路消失在视野尽头,好像这条路真的走不完一般。

按理说,今天该是儿子的束发礼了,束了发可就是个小大人了……阳光洒在脸上有些暖洋洋,林母在阳光里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

院里的老槐树花开了又败,林生每天对着窗前的槐树,已经记不清过了几个个冬夏。

这天,林生早早的起来读书,都说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的时间用来读书最好不过了。

今天是他的生辰,过生日总是要开心些的,所以今天读的是《卫风》里的《溱洧》。

“儿啊,娘给你买回来了长寿面,快出来吃吧!”此时林母尘土满面的推开大门冲厅房喊道。

林生低头摸摸肚子,他已经记不起自己的上一顿是什么时候,是该吃饭了。

“儿啊,今天是你十六岁生辰,往后你就是个大人啦!”不等林生起身,林母就把面端到他跟前。

虽是一碗素面,但内容却是很讲究,黄汤是鸡骨小火熬制七八个时辰的精华,细面是师傅在砧板上反复揉搓上千遍才得到的油亮,沸水下锅,看准时机,待到面浮上来的时候用长筷一把捞出,面要在凉水里浸一下,再浇上鸡汤,撒上几片萝卜,一把香菜,味道自然也是极好的。

只是林生看着美食也不动筷,听着母亲继续唠叨着:“刚刚碰到了张仲,你猜怎么着,今天是他成亲的日子!还给了我一大份喜钱!”

林母面容忽然一改,凝重道:“说来也巧,娘在路路过了一间新开张的铺子。”

“娘想了想,这个还是得给你留着,不然我走的也不安生。”说着,林母从怀里掏出一块的灵牌来,用衣袖仔细的擦拭着上面的字,久久不停。

等心境逐渐平复下来,林母终于开口道:“儿啊,娘要走了,本来再过个几年你也是要娶妻生子的,可是娘怕是见不到那天了。娘不在,你一个人在家千万照顾好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你也长大了,也算是圆了娘的愿了……”说着说着,她竟有些哽咽。

林母一边哽咽着,一边把手里的牌位摆在了林父牌位的旁边。忽地,又掩面背过身去说道:“面要凉了,快吃吧,娘不打扰你了!”说着,林母急促的走出了房间,又突然呆在那里,脸上挂着的泪珠“啪嗒,啪嗒”的直往地上摔。

良久,林母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厅房,厅房中供奉着的两块牌位。

左书:“先夫林老之莲位”,右书“爱子林生之莲位”,一碗阳春面摆在中间。

终于,院落的大门被关上,院内的一切变成了一滩死水,波澜不惊,静静的等待着涟漪。

……

张仲在家中排行老二,祖上往上数三代都是贫农。

早年间,家中兄长张大娶了位陈郡女子,早早的闹着分家去了陈郡。张大走的时候牵走了家里唯一的一头老黄牛,跟家里闹得很不愉快,因此这么些年都没有回来过,父母也很少提及,所以张仲对这位兄长也无太多印象。

他只知道老黄牛被牵走以后,每到农忙时父亲都起的比别人早出去耕种,几年下来,背再也直不起来了。所以自打懂事以来他就会随父亲去田里分担农务,希望父亲的背别再弯下去了。

近日也不知怎得,兄长突然回来了。这几年家里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父母当然是把过错都归咎于兄长分走家产,因此兄长这次回来,父母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可是后来也不知是他跟父母说了些什么好话,临走的时候父母都笑逐颜开的给他送行,还给他带上了两只下蛋的老母鸡。

“娘,咱家的母鸡咋给我哥带走啦?还指望着鸡蛋给爹补身体呢!”兄长走后张仲质问母亲。

张大娘斥责道:“你懂个屁!快跟你爹下地干活去!”

张仲偷偷白了母亲一眼,讪讪的扛起锄头下地去了。

说也奇怪,兄长走后没过几个月,家里就添了头大黄牛,身体肥硕,毛发油亮,父亲再也不用自己耕地了,走路的腰板似是都挺了起来。

只是他好奇家里是哪来的钱,去问母亲,母亲只说是兄长在陈郡赚到了大钱,还我们家的。

虽然家里填了喜事,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安,因为隔壁林伯前些日去采货的路上出事了,林生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小时候他家里穷,经常吃不饱饭,是林生偷偷拿家里的鸡蛋给他吃。

后来林伯给他请了教书先生,林生还专门教他读书认字,虽然他脑子笨大多记不住,可还是学会了一些。

现在林生家中就剩下他跟母亲,家里田地又被债主瓜分了去,往后的日子这对母子可怎么过活。想着这些,张仲往怀里揣了半块饼往林家小院走去。

“林生!林生!”

张仲在门外叫了两声,见无人应答,便急匆匆的冲进厅房,此时林生是趴在案桌前睡着了,林母也不在家。见林生睡得正香,他只好把饼放在书简旁便轻声走了。

张仲刚走,林生便睁开了红肿的双眼,看着桌上的半张饼苦笑了。

“该留给母亲吃才是。”林生恍惚自语道。

他知道母亲整日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头,做苦力的地方根本不用妇人,去大户人家打短工又嫌弃她是刚丧夫,怕晦气,就只得厚着脸皮去给邻里帮忙干活,再讨点饭吃。

原来他很尊重的老师,自家里出事就再没来过,肯来的只有张仲一人了,而且这半块饼不用想也知道是张仲从牙缝里挤出来特意给他留的。

林生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又趴在了案桌上,背靠着父亲的灵位,听窗外的老槐树被风吹动的声响。

天已见晚,林母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大门,手里捧着半碗稀饭。

“儿啊,娘给你带来了吃的,快过来吃吧!”

林生没有答话,林母径直走进厅房,堆笑说道:“娘在外面吃过了,快起来吃吧!”

林生没有爬起,头也不抬的说道:“我也吃过了,这半块是给你留的。”

林母看了看桌上的半块饼,摸着林生的头轻声说道:“儿啊,快起来吃点吧。天无绝人之路,再苦再难,总归会是有办法的。”

林生没再说话。

林母没办法,只好把碗放到桌上,又撕了一半饼,走出房去狼吞虎咽起来。

……

张仲家今年刚刚盖了新房,自打有了大黄牛,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父亲也清闲了许多,反而是母亲整日忙着托人给他说亲。

可是张仲怎地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实在想不通,林生为什么会把自己饿死在家里。

昨天消息传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跑过去看了,林生趴在案上,很安静,旁边是一摞书简,还有昨天他偷偷送过来的稀饭,就跟往常睡着了一样。

风吹动窗外的老槐树,伸进来的树枝“沙沙”的摩挲着他的脸庞,张仲怎么也不肯相信林生再也不会动了,直到看到了一脸绝望的林母。

林母憔悴的瘫坐在地上,见张仲来了立马起身将他拽住,几近哀求的哭诉,让他把那颗老槐树砍了,帮儿子跟自己做块牌位。

张仲被林母哭的鼻子一酸,慌忙把林母扶起,劝说林母别想不开。张仲嘴笨,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可是他知道:活人,都是死人的念想。若是没了一点念想,就会成了孤魂野鬼了。

林母终于平静了下来,认真的问张仲:“你说,林生他会回来吗?”

张仲连连点头,坚定的说道:“会的,会的!说不定他现在就在槐树上看着你呢。”

林母仰头望着窗外的老槐树,喃喃说道:“那我们就不砍了吧……”

后来张仲独自寻了快风水甚好的墓地,想让林生入土为安,可林母怎地都不肯,嘴里念叨着,怕林生回来找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张仲原本不想让林生不得安生,可是林母拼死,就是不让他动,也就只好作罢。

再后来这附近就成了当地有名的阴地。“城门失火,祸及池鱼”,就连带他家都成了别人口中的晦气之地。

张父几次都想趁林母不在家偷偷把林生埋了,都被张仲给拦了下来,闹得张大娘整日喊着晦气,连说亲事都说不好。

次年,张大娘还是给张仲说妥了亲事,送聘礼的那天张仲硬要跟着去,还偷偷的见到了新娘,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大方中带着青涩,笑起来还蛮好看。见她笑,张仲也跟着咧开了嘴。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有莺歌燕舞,有绿柳垂髫,有心中物,有眼中人,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灿烂的时候吧。

成亲的日子选在七月初,好巧不巧,那天是林生的生辰。

“兴许林生能看到我最风光的时候哩。”张仲心想。

都说七月流火,可这天的早晨天还是燥热的很,太阳最是刺眼。

迎亲的队伍锣鼓喧天,喜乐声中,张仲一身朱红大袍,春风得意得骑在高头大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好不威风。

这时,队伍前方突然走过一位老妇人,步履蹒跚,蓬头垢面,细一看正是林母。

“停!”

张仲见到林母立马叫停了队伍,纵身一跃,跳下马来,快步走到林母身旁。

林母睁大了微眯的眼睛,又看了后面的迎亲队伍,惊讶道:“是张仲啊!都这么大了,要成亲啦!”

张仲不好意思的挠头说笑道:“也没什么,我这个年纪再娶不到媳妇就要打光棍啦!”

林母刚要答话,只张仲神秘的从怀着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林母,低声说道:“林大娘,本来是想昨天给你的,只是昨天去你家没找见你。你拿着这个,可以换好些吃食!”

说罢,张仲把东西塞到林母手中。却看那件东西,是件银质手镯,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

林母本想辞绝,可是见了眼前的手镯,不觉晴天霹雳一般,两眼昏花,全身颤抖,几乎摔倒在地。幸亏张仲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林大娘?”

“这……这件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呀……”林母用颤抖的声音强忍着问道。

张仲得意的说道:“这个呀,这个是我前段时日从给王家姑娘的聘礼中偷拿出来的,旁人是不知道的,您放心好了。”

林母摸着手镯上熟悉的花纹,牢牢地把它握在手中,胸中一口闷气死活吐不出来,干涸的双眼里似是有泪水流动。

张仲察觉道异样,焦急的询问道:“您这是怎么了,林大娘。”

林母黯淡的双眼更加空洞了,自顾自的挪动着蹒跚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着。口中低语说道:“这可是我当年的嫁妆啊,我那个死鬼丈夫死的好冤。”

……

张仲成亲的那天,林母投了河。

都说张仲是中了林母鬼魂的邪,成亲当天抛下迎亲的队伍,连新娘子都没要,发了疯似的骑马就跑,一群人拦都拦不住。

这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张大娘夫妇焦急的在家等待着张仲的消息。这天,终于等回了蓬头垢面的张仲,鲜艳的礼服也已是破败不堪。

张大娘见状,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巴掌,大骂他没有良心,张父也在一旁唉声叹气的说道:“还是想想怎么讨回聘礼罢。”

张仲立在门口也不动,任凭父母打骂,良久才开口道:“我去陈郡了。”

父母先是一怔,随即问道:“你去陈郡做什么?”

张仲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哥他已经把什么都跟我说了。”

张仲父母一楞,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把砍柴刀,上面还沾满了早已干涸的血迹。这时候再瞧张仲,此时目光突然像厉鬼附身一般凶狠,威声问道:“难道钱财比人命值钱!”

张大娘被这一声厉喝吓的慌了神,哭将说道:“儿啊,你莫不是真中了那饿死鬼的邪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况且……况且我们也不曾伤人性命,只是告诉林父陈郡有贩卖丝绸的门路罢了。其它的……其它的一切都是你哥做的,我们只是想从中捞点好处,当真不知他会谋害人命啊!”

见母亲哭诉,张仲也不听,而是反身将大门反锁,张仲父母见状慌了,大声喊道:“我们可是你爹娘,你到底要做哪样!真是造孽啊!”

张仲双眼猩红,青筋凸起,手持利刃逼向自己的父母,闷声说道:“今日,我便是那修罗恶鬼!”

……

一道破旧的大门,把世界分成两半,门外是芸芸众生,门内是森罗地狱,张仲是恶鬼,张大娘夫妇也是恶鬼。

待到血光把天边染成红色,张仲去林家小院砍那棵老槐树。

“咔嚓,咔嚓。”

他满身血渍的抡动着大斧,衣衫已被血液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体上。

终于,老槐树被他变成了一块牌位,接着他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照着林父的牌位,写上“先慈林穆氏老孺人之莲位”,最后把牌位安置在林父牌位的旁边,拜了三拜。

这牌位是替林生给张大娘立的。

了结了这一切,张仲坐在树桩上,呆呆的望着窗内林生的干尸,还是很安静。

等到月亮挂在了夜色正中央,张仲才缓缓低语道:“林生啊林生,该做的我都替你做了,其他的你莫要怪我,我这也就去了!”

说罢,他把心一横,忽的用斧头猛然劈向自己的面门,顿时血花四溅,鲜红的血液顺着木桩流淌到地上,张仲也应声倒地。

院落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默,皎白的月光洒在树桩上,把流淌的血液照的更加鲜红。今晚,仿佛只有天上的月亮才知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可惜,看客却远不止有月亮。

此时刚好有一团黑云,悄悄的笼罩在在林家小屋正上方。隐隐的,能听到滚滚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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