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收拾完毕之后,便和江城二人一同去了医馆和学堂所在的位置,路过人迹罕至的花园,便来到了热闹的工匠处。
这些工匠们都是丁大人精心挑选过来的,日夜都守在这里,白天干活,晚上也在这里休息。
因此不过多日便已经和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熟悉了,江城和夏禾虽然很少在家里,但是也和他们混了个眼熟。
江城和夏禾还没走近,便有眼尖的工匠迎了过来。
“江先生,夏小姐,你们过来了,这里实在太乱了,你们要是想看叫人过来就可以,何必亲自来看呢!”
那工匠头子擦了擦满是污泥的手,显得有些窘迫不安。
夏禾倒是不介意这些,回他一个适当的笑容。“这有什么?我和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必分出一个高一个低!”
“是是是,那我就带二位去看看吧,这几天比较顺利,按这速度下去的话,过年前一天就能完成!”
听到这话,江城和夏禾心里都松了口气,他们还怕无法完成,没有办法在过年前一天将大家都聚集过来呢。
二人随着工匠在医馆和学堂遛了两圈儿,学堂建的明亮大方,处于王府的正中央。
当初的风水大师看了是个祥瑞之兆,颇有官运亨通的迹象。
而医馆则坐落在树林深处,清幽无比,与竹林相衬。不仅符合夏禾的周身气质,而且修身养性,对病人恢复也是极好的。
“二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尽管告诉我,趁着过年之前可以将其全部改造!”
这一路上,夏禾看的眼花缭乱,连连点头赞同。
听到工匠说这话,摆了摆手。“我看没什么需要改的,再接再厉,就按照这个样子完成就好了!”
工匠有些惶恐,连忙将眼神看向了江城。“江先生,您有什么需要改造的吗?”
江城只扫了一眼,随后说道。“学堂而已,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只要坚固就可以,毕竟里面都是孩子,砸上一两个就不好了!”
工匠点了点头,明显被江城这冷烈的气势给吓到了。
夏禾见此叹了口气,这江城就是这样,当着别人一套,在她面前又是一套,表里不一的。
工匠有些尴尬的立在原地,夏禾看不过去,上前替他解围。
“好了,我们也看过了,马上就要走了,我给大家带了些东西,你让大家过来领走吧!”
“没问题,那二位在这里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带人过来!”
工匠说完,便两步并作一步赶去叫人了,不多时,大家便簇拥着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夏小姐,听说你给我们准备东西了,准备的什么呀?我活了这半辈子,还没收到过主人家送的东西呢!”
一个肤色黝黑,身材粗壮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大大咧咧的说道。
夏禾一边笑着,一边让桃花拿来了东西。
“没拿过主人家的东西,这不就能拿了吗?快到年关了,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给你们家里的孩子买了几件衣服!”
这些工匠都是上了年纪的,早就已经成家立室了,再加上今年收成不好,所以年关之时,家里人也没有给孩子预备什么。
此时听到有衣服可以拿,众人自然是欢欣雀跃。
“真是太谢谢夏小姐了,没有想到还能惦记着我们这些干活的人!”
“夏小姐人美心善,还医术高超,江先生可真是好福气啊,不知道为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出来!”
工匠们纷纷拍马屁,让二人脸红的很。
这些工匠们嘴上话不停,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不过多时,便拿了各自要拿的衣服。
夏禾前些天就已经让桃花去他们家里问了,他们有几个孩子,孩子的尺寸又是什么,所以工匠们拿的衣服都刚刚好。
然而衣服拿完之后,夏禾却发现箱子底下还剩了一件,于是连忙问道。
“谁还没有拿或者少拿了,这些衣服都是数量刚刚好的,应该不会多出来!”
工匠面面相觑,这免费拿东西的好事,竟然还有人不要。
就在这时莲花突然过来了,慌慌张张的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莲花你怎么了?一大早上慌慌张张的!”
莲花呼哧呼哧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将话说明白了。
“出大事了,我早上一醒来就没在床上见到荷叶,找了一上午也没看见他,你们有谁见到荷叶去哪里了吗?”
一听到家里丢了孩子,工匠们连连摆手,表明自己和这事没关系。
“你们这么多人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吗?他一个傻孩子能跑到哪里去,他平常胆子最小,你们是知道的,不应该一走走一上午呀!”
夏禾皱着眉头,连忙安抚莲花。
“你先不要着急,或许是出去玩儿了,这样吧,我把家里的家丁都派出去寻找,你找了一上午,回去歇会儿吧!”
莲花摇了摇头,低头沉思,猛然间又抬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我知道是谁了!”
夏禾已经连忙追问道:“你知道是谁了,快说,我这就让人去找他!”
莲花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眼神不断飘向站在夏禾身旁的江城,江城见此,皱了皱眉头大度的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是周大妹搞的手脚?”
莲花没有想到江城说话这么直,不由得错愕了一下,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我确实是怀疑他,江先生您别多想,我没有针对他,只是怀疑而已。毕竟之前我对他大动干戈,他恐怕是记恨于心了!”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我们现在就过去找他!”
江城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江城夏禾和莲花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了上去。
“大家都散了吧,这件衣服就留在这,谁要是少拿了直接拿走!”
桃花将现场料理完之后,也连忙跟了过去,那些工匠们面面相觑,知道今天恐怕是不安宁了。
那工匠头子扫视了一眼自己的队伍,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个人。
不过那人向来沉默寡言,想来是躲在哪里自个儿休息去了,便也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