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醒了。”乔眉欣喜地叫乔母。
“醒了啊,姑娘,要不要吃点什么。”
床上的姑娘默默起身,估摸着十岁左右的样子,未长开的脸庞上预示着未来的倾国之姿,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破旧的墙壁,慌乱地往自己身上摸索着,摸到了床边的一块玉佩,碧绿的玉佩上画朵鸢尾花,一看去便知价值不匪。姑娘把它握在手心,才缓缓平静下来。
“姑娘,我们从村边的山里捡到了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啊?”乔母关切地问她。
床上的女孩盯着玉佩,只觉得脑子里乱如麻,除了知道这个玉佩十分重要,其它的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她愣了一会,才说:“我,不记得我是谁了。”
“不记得了?”乔母一听,便有些着急:“这可如何是好,那就很难给你找回家了。”
女孩无暇顾忌乔母的担忧,但她觉得,除了这个玉佩,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乔母注视着这个女孩,想着:如果当年没出意外,三三也应该这个年纪了。便说:“姑娘,要不我们先叫你三三吧?”
三三?女孩呆了会,便点点头。
“娘亲!”一个的女孩和一个男孩走进来。俩人身上虽然穿着破旧,但是十分干净,乔眉走来时,手上拿着一个鸡蛋,说:“娘亲,这是我从灶台那偷偷拿来的鸡蛋,给昨天捡到的那位姑娘吃的。”
乔母接过乔喜手上的鸡蛋,剥开了外壳,放在三三的手上。
这时,外面的房门被踹开,传出了盛气凌人的叫声:“乔喜,乔钰,你们俩个懒鬼,死哪去了?让你们上山劈柴烧火,竟然偷跑回来!”乔严氏看到了三三手上的鸡蛋,便更加大声:“哎呦?竟然还偷了一个鸡蛋!好你个贼娃子!鸡蛋这个贵重的东西还给一个外人吃!”
乔母急了,说:“我已经打算收三三为养女了,大嫂不要再计较了!”
“三三?“乔严氏看了一眼床上的三三,冷笑道:“原来是昨天捡来的丫头,指不定是哪个穷人家不要故意丢山里自生自灭的,你竟然还收她做养女,是不是当年你的三姑娘出事的事,家里还死了男人,你还敢收养她?”
乔钰看到母亲被戳到痛处,愤怒的上前驱逐着乔严氏,说:“以后三三就是我们的妹妹,还请大伯母去通告奶奶一声吧!”
乔严氏被乔钰赶出来后,生气地往门口吐了口唾沫,跑去跟邻里人添油加醋去了。
“大哥,那以后,三三是不是我的新三姐了啊?”年幼的乔眉拉了拉乔钰的袖子。
“恩。”乔钰揉了揉乔眉的脑袋,对乔母说:“娘亲,你放心,我不会让妹妹们受欺负的。”
“钰儿....”乔母含着泪,从角落的桌子下拿出一个包裹,打开后,是几块零碎的银子,递给乔钰,说:“钰儿,拿这个去交学费吧。”
“不了,娘亲,学堂那一年学费就要五两银子了,我决定不读了,还给您减少负担,我自学照样行。这些,还是留给妹妹们当嫁妆吧。”
“是我耽误了你...”乔母心酸极了,自从四年前丈夫因赶走来骚扰村民的野狼,而误入狼窝被野狼咬死,钰儿一定能读书,可如今,死了男人后,大房那日日欺压咱们,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娘亲,别急,终会有办法的,我虽然不能上学堂,但是林先生说,我可以找他借书看,我还是能读书的。”
“林先生是个好人啊。“乔母起身,说:”三三和眉儿在家里待着,我和你们大哥和二姐出去地里干活了。”
“好!”乔眉奶里奶气的回答。
乔三三吃完鸡蛋后下了床,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