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街头的张疯子又在发疯了,见人就问他儿子去哪了”一个衣着朴素的孩童在和他母亲抱怨道,身旁一个长相俊俏的妇人一边和面一边说道:“他疯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你给老娘注意点,别招惹他,一个疯子”孩童翘了翘嘴角说道:“但是张疯子说他会耍棍,还要给我们表演呢”妇人抿了抿嘴便转身离开收拾起了自家的餐馆摊子,孩童还在身后追问张疯子到底会不会耍棍的问题,但是妇人好像并不想理会,
“卖鱼啦!新鲜的活鱼”穿着大裤衩子的渔夫正在吆喝,“黑河的活鱼刚逮的新鲜的”“老于,你又下黑河了,里面的东西早晚给你吃了”鱼摊旁边一个八尺多的魁梧大汉冲渔夫喊道,渔夫弄了弄渔网说道;“黑河在外人眼里是禁地,在我眼里可不是”渔夫的眼神突然望向远处,一叶小舟从黑河飘来,渔夫诧异道“他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呀,奇怪奇怪,真是奇怪。”大汉也看到那叶扁舟,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对着渔夫说到:“老于,我先走了,那个家伙怎么回来了,”
小舟飘在河面上,舟上站着一袭白衣,河水漆黑,白衣却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呼呼呼,黑河里冒起了气泡,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一跃而出,整个河面都在沸腾,喝水不断吞噬着河岸,但小舟却很稳,哇!一声啼哭打破了小舟上的安逸,白衣身后的船舱里放着一个婴儿,婴儿感觉到了黑河的躁动,不停的啼哭了起来,白衣腰间的剑微微颤抖,像是要出鞘,一双修长的手按住了躁动的剑,白衣轻声道:“你最好在河底待着,你若敢出河面,我必斩你。”一刹那,河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婴儿停止了啼哭,那柄剑也不再抖动。
小舟顺着黑河,飘到了破烂的港口,白衣抱起婴儿缓缓上了岸,白白胖胖的婴儿笑了起来,襁褓里还有一把小桃木剑,剑的尾部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渔夫把渔网随手一扔,冲着白衣小跑过来轻声说道:“策之,你怎么回来了?”白衣拍了拍袖口说道;“想回来就回来了,你和黑河里的东西说下次就不是这样了。”说完便向街里走去,“唉,还是这么不近人情,那些东西也是,没事惹他干嘛,河里的老东西没告诉他们吗,这可是刘策之,他才是疯子啊。”
王策之走到了一家餐馆前,缓缓坐在了桌前,背上背着的婴儿好像睡着了,没有再哭闹,妇人从里屋走出来,看到了坐在门口的一身白衣,眼里突然就冒出几滴泪水,她急忙擦干眼角的泪水,笑着迎了上去温柔道:“你怎么回来了,在外面过的还好吗?我给你下碗面吃,你最喜欢的宽面。”王策之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望向妇人说到:“面就不吃了,我来是有一事相求。”说完轻轻的从背上摘下裹着襁褓的婴儿,妇人这才看到他带了一个婴儿回来,开口问道:“这是谁的孩子,你怎么带了个孩子回来?”王策之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儿,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场比武,开口说道:“我此次前来,就是托你养育这个婴儿,等到他成年了我会回来接他。”妇人见想问的没问出来,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王策之,我等你回来。”白衣把婴儿交到夫人手上起身向妇人举了个躬,“拜托了,清竹。”
白衣转身离开,妇人满是不舍,白衣王策之又在长街找了卖鱼渔夫,打铁的大汉,找了杂货铺的老板,学堂的教书先生,最后还找了在街头发疯的张疯子;白衣踏上轻舟,又顺着黑河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