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一杆泛起寒光的长枪插进身穿褐色大袍的蒙古士兵的胸膛,血水顺着枪头缓缓流下,浸透了红缨,染红了黑色的枪身,夜色笼罩着整片血色的大地,不断有人冲锋,不断有人倒下,嗖!一根长箭飞过,狠狠的插过了一个蒙古士兵的头颅,顺着长箭望去,一个英俊的男人和这个战场格格不入,他身穿棕褐色长袍,手握一把婴儿手臂般粗的大弓,背后的箭镞所剩无几,但身上却没有一丝血迹,他就是如今皇上的六弟长泽王,也是统领三军的大将军唐泽,今夜是对蒙古边境的最后一战,巍巍大唐,能让人提起来瑟瑟发抖的,只有长泽王的长泽军“长泽威震,大唐盛世”!
先锋手来报:“如今蒙古军队已溃不成军,请将军下令,一举攻破蒙古城池,剿灭这群匪徒”长泽王摸了摸手上的长弓,想起了出长安时户部尚书李庸塞给自己的那张密函,他看了看满目疮痍的战场,喃喃道:“我该信你吧!”接着他眼里透露出杀气:“全军冲锋!”大地都在颤抖,马蹄声伴随着战士们的嘶吼冲向了蒙古最后的防线,今夜长泽必将屠戮,必将让蛮子颤抖!
此时长安城皇宫,长长的宫道边跪满了大臣,向上望去,一个面容和长泽王七八分相像,但少了几分杀伐之气的人坐在镶满黄金的龙椅上,他就是长则王的大哥,如今大唐的圣人;“报,启禀圣上,如今长泽军已大破蒙古城池上都城,即将攻入蒙古皇城”皇上微微侧头,手指不停的敲打着龙椅,喃喃自语道:“六弟,整个大唐都在等你凯旋的消息啊,差不多也是时候了”皇上身侧站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花甲老人,也只有他听到了皇上的喃喃自语,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微微屈身,他就是服侍了两代唐主的第一宦官,杨春树。
此时后宫,头盘金凤钗的女人跪在佛像前祷告,嘴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如今大唐的皇后娘娘,在后宫万人之上叱咤风云,却显得如此焦虑不安;皇城外一个乞丐正在望着高高的城墙,破烂不堪的衣衫却包裹着魁梧的身材,他的腰间别着一把没有鞘的短刀,已然锈迹斑斑,他懒散的伸了个懒腰,默默消失在了城墙尽头的小胡同里。
“报,启禀圣上,启禀圣上,”宫道的远处,一个传信太监连滚带爬地扑向龙椅下的台阶,“大胆,什么事如此慌张,在圣上面前如此失态”杨春树呵斥道,只见皇上表情未变,挥了挥手,“怎么了,何事上奏?”“启禀圣上,前线传来战报,蒙古军城中有埋伏,长泽军被四面夹击,如今已溃败,长泽王,长泽王身受重伤,命不久矣。”砰!皇上顿时龙颜大怒,起身踹了太监一脚,吼道:“你说什么!那是朕的六弟呀,战无不胜的长泽王啊!”皇上瘫坐在龙椅上,整个皇宫寂静如夜晚,下方文武百官全部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