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摆着手臂,大摇大摆的走在这规矩颇多的宫里,她见着几个迈着小碎步的宫女,小手一揣,弓着背,朝她福了福身。
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豪放了?随即又想不管了,我是公主,谁敢教训我?
来到了马厩,苏酥简直要被这臭味熏吐了,她都还没有进去就止住了步子:“绿竹,你们说的就是这?给魏青河住的?”
绿竹捂着嘴点了点头。
苏酥不停的往脸上扇风,太臭了太臭了。
心里又谩骂了原宿主一顿,她现在也不确定十天内能不能让魏青河甘愿救自己出风吟。
毕竟自己让他又是睡马厩又是虐待的,想到他上一辈子竟然救了原宿主,可能他真的是脑子有病。
“来人,马上给魏青河准备一件尚好的厢房住下,好生招待了,如果有怠慢我定不饶他。”
苏酥命令一下,所有人相视一眼后才去张罗,这公主一个午觉醒来变了性子了,从前她可不会对那个贱蹄子这么上心。
“魏青河人呢?”
绿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无知大眼,她眨巴眨巴:“应该是在烧水吧。”
“烧水?”苏酥不解:“烧水干嘛?”
绿竹领着公主往烧水房的方向走:“公主你忘了,你平日里最怕热,一出汗就要洗澡,所以这烧水房就是给你供水的。”
嚯~这公主果然含金量高,一个人需要这么多人伺候就算了,还专门搞了个烧水房,难怪....难怪上辈子的苏酥最后在玄墨国成了个烧水丫头,可见这魏青河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主。
说起来在这个烧水房给公主的除了魏青河还有一个腚大腰粗的李大力,他是出了名的恶霸,在公主府里没人敢和他大小声。
不过和其他的恶霸一样都是欺软怕硬。
苏酥跟着绿竹走了很久,这宫里弯弯绕绕的像个迷宫,弄得苏酥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路了,真是佩服绿竹,能记住这么多。
这宫里看着金贵繁华,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个破烂烧水房,这全是木质的还用来烧水不怕一起火全烧没了吗?
“公主!您怎么来我们这里了?”李大力见着门口进来一个白的发光的仙女,在咋一看竟然不是幻觉,这素白的衣裳在她身上都显得十分矜贵。
“来看看魏青河,他人呢?”苏酥开门见山,她对一切油腻男人说不上来的恶心,还十分冷淡,不禁说话都降了几个度,连视线都不想多在他身上停留。
“你说那个贱蹄子,他...他在后院劈柴。”
苏酥斜了他一眼:“贱蹄子也是你叫的?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李大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是他没记错,上一次公主来教训魏青河的时候就是因为自己叫了魏青河名字然后被罚了三十大板。
这次他谨记公主的教训叫他‘贱蹄子’竟然又挨了三十大板。
“公主!公主您是不是搞错了?”
“再加三十大板。”
苏酥来到后院里,就见这个光着膀子的少年,站在烈日下,他手里拿着一把斧头,一下一下的劈着柴。
背部的肌肉纹理简直堪称完美,仅仅一个背影就这么让人痴迷。
苏酥看的入迷。
忽地,一声呵斥唤醒了她:“魏青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了公主的眼睛!”
“......”苏酥收回视线对着绿竹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点什么病?
真是不懂得欣赏,就这场景在二十一世纪那可是要付费的级别,你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公主,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太好。”绿竹十分担忧的看着她。
“呵~没事,就是有些没尽兴。”
绿竹还以为公主说自己骂的不够尽兴。
随即就疑惑的看着公主朝着那魏青河走去,公主不是最厌恶男人的吗?记忆里公主可从未让男人靠近过半分,可如今这魏青河难道是个例外。
“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能干活?”苏酥的示意他把斧头放下。
魏青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抽什么疯?
“公主殿下不必假惺惺的装好人,我愿意受你的虐待是因为不想玄墨国和凤吟国之间的关系有所芥蒂。”魏青河很清楚自己的地位。
他虽贵为玄墨国的皇子,但是自从三年前被父皇换到这凤吟国当质子时就明白,自己的国太过于弱小,父皇为了让百姓免于战乱,就必须委曲求全的向大国以表诚意。
他就是玄墨国送来的诚意。
苏酥并没有想的那么深,突然听完他的这一番话竟然有些心疼他,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如此,身不由己。
“我,我真是为了表达歉意。”
“不必,公主是金枝玉叶,错也只能是我的错。”
苏酥心里万分惊叹,这好赖话都让你说了,头一次见着个让自己哑口无言的人。
稀奇稀奇。
“行了,我给你安排了个新的活,你以后也不必在这里劈柴了,我身边正好缺个侍卫,我看你体格好,就挑了你。”苏酥招了招手。
魏青河拱了拱手:“谢公主赏识。”
要说什么人才是最恐怖的,魏青河就是;苏酥可是见着了,他虽嘴上说着感谢,可眸子里没有丝毫动容,反倒是更加的淡漠了。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酥不知,她只知道还有九天,一定要拿下这个难搞的男人。
于魏青河而言天天见着她还不如劈柴了。
在宫中转悠了那么久,终于快到了公主府,苏酥后面跟着的绿竹和魏青河,既然魏青河成为了公主的贴身侍卫,那么就必须时时刻刻的跟着。
这大老远就见着公主府门口跪着个娇弱的白衣姑娘。
“公主为何几日不来找奴婢,是不是...公主不喜欢奴婢了?”白衣姑娘泣不成声,一直拉着看门的门子不肯松手,好似等不到公主她就要哭死在这公主府门口似的。
绿竹满眼的厌恶:“这白莲真是个粘人的。”
苏酥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问:“姑娘找我作甚?”
白莲满眸子的泪花,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那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公主,你终于出现了,奴婢以为...以为你不愿意见我了呢。”
苏酥很是奇怪,这个叫白莲的姑娘生的一个叫惹人怜爱,一双水眸子谁见了都喜欢吧,只是这娇俏美人怎的说着这般的酸话?
“你先起来说话。”苏酥初来咋到,这古人一见面就跪下来,真是有些受不了。
苏酥只是简单是一个手势,示意她起来,可谁知这白莲姑娘一身软若无骨似的攀着她的手才起身。
苏酥觉着这眼前的姑娘真是极好的手段,竟然很自然的就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她心里感叹:这难道就是白莲花的始祖?
白莲起身后故作的一个踉跄摔进了公主的怀里还挤开了站在一旁的绿竹。
此时的绿竹憋着一肚子气,但是平日里在下人面前作威作福就算了,她是个懂眼力的,这白莲虽然让人憎恨但是终究是公主的对食,平日里公主对她也是百依百顺,自己惹不起。
魏青河睨着眼前的人,眸子里又生出了些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