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毛巾沾湿水准备给这位大爷搓澡,谁知毛巾还未碰到他的后背,自己的手腕被一双铁爪锁住,一把就将她拉进了浴桶。
一阵水花四溅,她从头到脚都湿淋淋的,待她睁开眼时对上那双冷眸,心肝直颤了颤。
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哪里是一顿搓澡就能把他拉拢的。
“公主殿下到底有何用意?”他声音清冷和他的眼神一样毫无温度。
原来他会说话,这就好办了,至少不用打哑谜了,苏酥从桶里捞了半天才把那块毛巾捞了出来,她举起来悻悻的笑着:“我给你搓个澡。”
魏青河凝视着她的脸,她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苏酥明白他肯定心中很多顾虑,于是趁着机会立马把自己的愧疚说了出来。
“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之前那般对你是我的不对,我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好不好?”
之前在学校里,苏酥能够俘获众多男人的心就是因为装的一手白莲花,这招至今可是没有在那个男人面前失过手的。
毕竟哪个男人见了她这懵懂无知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模样还拒绝的了呢?
苏酥故意微低着头,愧疚的咬着下嘴唇看着他。
“公主怕是忘了,我魏青河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是个小人。”
“.......”大哥,你怎么不按套路走啊?
苏酥不愿意放弃,哪里想的到自己有一天要求着给一个男人搓澡。
“大爷觉着这力道怎么样?”苏酥跪在浴桶里搓的起劲,搓完手臂搓大腿。
魏青河看着她嬉笑的脸,眸子渐深,他倒吸一口凉气。
苏酥没看到他的腿上有伤,一下子给他搓出了血:“哎呀,不好意思,我....我没看见。”
“你们凤吟国的公主没有学过礼法吗?给男人搓大腿的也是个女孩子做的?”
苏酥手上一顿:她差点忘了,这是在古代,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
“额...我,我是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所以有些越矩了。”苏酥把毛巾拧干,拿起来给他擦擦脸。
不擦不知道,这一擦心跳都加快了。
这.....活脱脱的一个古代破碎感十足的美男子:魏青河生的好一双桃花眼,瞳孔是浅棕色的,鼻梁高挺,一张迷人薄唇。
苏酥咽口水的动作被魏青河收入眼底。
“这脸上怎么还有个巴掌印?谁呀这么缺德?”苏酥知道自己看的入迷了,随口说了句话想缓解尴尬。
魏青河冷哼一声,薄唇微启:“公主在说自己缺德?”
“.......”
苏酥心里十分懊恼自己为何要问这种问题,这个原宿主怎么回事?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啊?
“呵呵~没...没错,我真是缺德。”人生第一里撩男人滑铁卢估计就是现在了,这男人说不上来的难搞。
终于搓完澡之后,苏酥让人送来了上好的膏药。
这老祖宗可是说过: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
这个魏青河她是势在必得,十天内一定要把他拿下,让他心甘情愿的救自己。
“魏公子,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上药。”苏酥坐在榻上对他招了招手。
魏青河满眼的厌恶,这个女人真是丝毫不顾及礼法。
苏酥素手芊芊的挖了块嫩绿的药膏,手指轻柔又均匀的在魏青河的胸前涂抹着;这都是她积累的经验,对付男人呢要磨他,不能一下子太过于心急,要一点一点一点的研磨他的心。
“之前我做了很多错事,也不求魏公子原谅,只想现在尽力弥补魏公子。”苏酥声音夹杂着深深的歉意,她给魏青河涂抹完胸口的伤口后,脸凑近了些,轻轻朝着伤口吹了吹风。
她故意断断续续的吹凤,挠人心窝子也得一下一下的挠。
魏青河脖子上显现出青筋,他一动不动的垂眸睨着她,估摸是想看她要耍什么阴招。
苏酥心里偷乐:还会有我搞不定的男人?
“公主既然已经上完药了,哪我便回去了。”魏青河话语间毫无感激,拱了拱手便出了门。
苏酥坐在床榻便敲了二郎腿,她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急于一时。
这魏青河还真是有料,这健壮的肌肉让人真是垂涎欲滴。
绿竹见着哪贱蹄子走了才愤然进来:“公主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对那个贱......额...那个魏青河这般的好。”
苏酥没有回她,反倒是让她给自己沐浴更衣。
绿竹也不恼,按着公主的意思做。
“公主你的皮肤可真是越发的白皙了。”绿竹一边给公主按摩一边不禁的发出由衷的羡慕。
苏酥闭着眼睛享受着,好歹是个公主,得趁着这机会好好享受一下,顺便从她口里打听一下之前的原宿主的所作所为。
“绿竹啊,你跟我多久了?”
“公主你忘了,我打小就跟着您。”
“那你说说我平时最喜欢什么吧。”
绿竹认真的在思考着:“公主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教训魏青河,心情好的时候亲自抽他一百鞭子,心情不好的时候让奴婢抽他一百鞭子然后你再赏他一百个巴掌。”
绿竹说完,苏酥觉着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她咽了咽唾沫:这原宿主真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魏青河现在住在何处?”
绿竹呲笑一声:“说来也奇怪,他一个玄墨国的皇子竟然住在我们的马厩里。”
“马厩???”苏酥猛的回头看她,审训似的问:“你让他住在马厩里?”
绿竹被吓的缩了脖子,半天才怯懦的回了话:“是....是公主说他只能住在马厩里的。”
苏酥:........
她两眼一闭,直接缩进了浴桶里,要不然就这么溺死得了?
真真是前有拦路虎后有豺狼追,这要是能走出条生路来也是条荒芜小道。
“公主!你别这样,会呛到水的。”绿竹紧张兮兮的给公主擦干净脸上的水。
“瞧你这小胆,我还在真能溺死在这里不成?”苏酥无奈,必须回到现实里,就这么死了可真是亏。
毕竟自己正是风华正茂,怎么可能就这么年纪轻轻就夭折了。
待苏酥沐浴后,换了身清爽的白色锦蚕流仙裙,裙摆被太阳光照射会折射出五彩的光,走在路上仿佛仙女一般,她不喜欢过于繁琐的头饰,所以挽了个随云髻上就单单插了根墨绿色的翡翠。
素雅中带着矜贵,让人移不开眼。
“陪我去趟马厩吧。”
绿竹心里嘀咕:公主莫不是又要见那个贱蹄子?真不知道那贱蹄子给公主下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