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风神衣本是风飞扬弟弟的儿子,在其年幼之时风飞扬的弟弟不幸去世,随后其妻受不了打击,也在不久后离世,剩下年幼的风神衣无依无靠,风飞扬就把他接了过来,当自己的儿子一样抚养。
风书雁比他大二岁,对风神衣非常照顾,可以说,风神衣就是风书雁带大的,所以对风书雁非常依赖。
不想长大以后,这种依赖竟然转变为情愫暗生,风神衣不知不觉地爱上了风书雁。
这风神衣虽然身世孤苦,但修道天赋极高,成年后成为镜湖山庄年轻一代第一高手。
在感情发生变化后,风神衣不允许任何人染指风书雁,很多同门师兄妹跟风书雁打个招呼,过后就被他找各种理由暴打。
后来风书雁发现端倪,说与父母听,风飞扬才知道大事不好,马上隔离两人,不许两人再见面。
此后风神衣如痴如狂,在一天夜里竟然冲进风书雁闺房,要把她强行带走,被风飞扬愤怒之下重伤,逐出山庄,不想如今回来了,竟然还带了两个高手过来。
龙飞阳听的目瞪口呆,一边为风神衣暗暗惋惜,一边又为他不耻。
这个人心理已完全扭曲,但也确实是可怜人。
虎姑怀着同样的心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风飞扬,就看向打斗现场。
只见风神衣带回的两人,竟然都是阴阳脸,一身道行神出鬼没,更厉害的是,他们的掌风所到之处,阴风阵阵,冰寒刺骨,与他对战之人,一身战力不知不觉间就打了折扣。
镜湖五老也已是筑基境界,在这世俗门派中也算是战力很强了,但对上这阴阳二人,竟然缩手缩脚,一身战力发挥不了五成,那漫天的神兽看着威风,实则已是外强中干,在阵阵阴风之下,已有败退迹象。
旁边风神衣与新郎的打斗更不用说了,新郎已经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
战斗中,那阴阳二人突然各掏出一块令牌,朝着五个长老一挥,已无力招架的五老立刻直挺挺地倒下了。
与此同时,新郎也被风神衣一掌拍飞,吐血不止。
风飞扬大吃一惊,急忙飞到五老身边,一摸胸口,气息全无,立时心里一片冰凉。
“勾魂二使,勾魂二使,他们是‘地府’的勾魂二使。”
人群中有人恐惧地喊道。
风飞扬大吃一惊,南疆“地府”的勾魂二使凶名远播,勾魂无数,手下冤死之人,据说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风神衣怎么跟他们走到一块了?
风飞扬悲声地说,“神衣,你再怎么不堪,父母也是身正德高之人,你怎么能跟这些歪门邪道走到一块?还害死你五位叔佬啊!!!”
那边见新郎倒地吐血,风书雁也急忙跑到新郎旁边,手忙脚乱地为他止血服药。
风神衣根本不理风飞扬,一双眼睛看着风书雁,满是心痛。
风飞扬悲愤异常,一闪身就要上去干两位使者。
虎姑上前一步,按住风飞扬,转身对勾魂二使说,“你们两个阴阳人,叫啥?勾魂二使?”
勾魂二使一听大怒,两人因为长的怪异,身体以鼻梁为中线,半黑半白,阴阳凸显,从小被人嘲笑为阴阳人,受尽世人白眼。
后来两人机缘巧合之下被“地府”府主收下,因体质特异,修炼一日千里,受到府主重视,封为勾魂二使,赐予勾魂玉牌,百年来勾魂无数,令人闻风丧胆。
当初嘲笑他们为阴阳人的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灵魂还被他们锁住,永世受地狱煎熬。
今天听到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竟敢喊他们为阴阳人,立时大怒,两人一挥勾魂玉牌,就想把虎姑的魂魄拘下,永葬地狱,受尽地狱煎熬之苦,以消心头之恨。
虎姑被那两个勾魂玉牌一招,竟然魂魄不稳,就要脱体而出,大惊失色。
这两个阴阳人果然有些邪门。
虎姑不敢大意,大喝一声“嘟!”稳住心神,反手拔剑,一剑朝两人劈去。
两个凶名远播,威风凛凛的勾魂使者竟然在虎姑一剑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双双被劈为两半。
两个勾魂使者的身体一倒下,两道阴魂从两人的身体飘出,虎姑大手一抓,要让两个使者魂飞魄散,
不料空中竟然闪现两道光柱,那两个阴魂飘入光柱中,眨眼间不见踪影。
这让除了与天玄子一战从来没有失过手的虎姑大感丢脸,同时又暗惊世界之大,还真的无奇不有。
两个小小的筑基修士,手段却如此不凡,虎姑心里不由暗生警惕。
虎姑感到丢脸,风飞扬和周边的宾客却是目瞪口呆,凶名赫赫的勾魂二使,就这样被一剑灭了?
不可能啊!
那边风神衣对勾魂二使的死却一点都不在意,眼睛一直盯着风书雁,痴痴地看着。
今天这个事情,最难堪的就是风书雁了,首先伦理丑闻是所有正派女子都无法接受的,然后是新郎被当面打的吐血不止,这对新郎来说是奇耻大辱,同样对风书雁来说也是奇耻大辱,让她无法接受。
风书雁缓缓站起来,悲愤地对风神衣说,“神衣,一直以来,我把你当亲弟弟,爱你痛你,护你宠你,我自认我这个当姐姐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恨你!我恨你!”说完从新郎身边捡起长剑就往脖子上抹去。
“不要!”
“女儿啊!”
“书雁!”
顿时,风飞扬、风夫人、北余飞等一应镜湖山庄的人大惊失色,但大家都离风书雁太远,根本无法施救,风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
唯一可以救人的虎姑刚要动手,一道身影闪电一样窜到风书雁身前,手一伸抓住了长剑。
长剑割破五指,鲜血直流。
众人一看,正是风神衣。
“书雁、书雁!”风神衣颤抖着说。
“滚开!”风书雁一脚踹向风神衣,风神衣站着一动不动,任由风书雁踹踏。
风书雁踹不动他,又抽不出剑,悲愤地喊道,“我是你姐姐,不是书雁,你让我死吧。”
“我走,我走,书雁,你好好活着,我走,我马上走。”
风神衣颤抖着,血淋淋的五指紧抓长剑,慢慢地后退。
“我说了,我是你姐姐,不是书雁!”风书雁疯狂地喊道。
“好,好,书雁姐姐,我走,我马上走,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风神衣真的被吓到了,灵魂都在颤抖。
新郎刚恢复过来,也被风书雁自杀的行为吓到了,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抱着风书雁,轻声安慰。
风神衣转向新郎,认真地说,“世人都以为我心怀龌龊,又有谁知道我只是想护姐姐一生平安,她爱我怜我宠我护我,我在有生之年,也要这样对她,我要让她永远不会受委屈,永远幸福平安,永远开心快乐,永远不会有人做对不住她的事情,你做得到么?”
新郎一愣,静静地思考了一会,低声说,“我做不到!”
“你既然做不到,你凭什么娶她?”风神衣厉声喊道。
“人这一辈子,有很多看不到想不到的事,我虽然做不到你上面说的那些,但我会尽我的全力,让她尽量不受委屈,尽量开心快乐,并且,我会用生命保护她一生平安。”新郎大声回答道。
“好!”周边人群大声鼓掌叫好。
风神衣愣了愣,又看了看风书雁,见她坚定地站在新郎身边,正一脸柔情地看着新郎,心里突然豁然开朗。
风神衣厉声对新郎说,“但愿你永远记住今天的话,对我姐姐好一些,不然,我以地府少主名义起誓,让你永葬地狱,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