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扬虽然不知道虎姑道行如何,但这喝酒的风格却对了他胃口,不多时,两人就开始称兄道弟,拉帮结派想干翻一桌人。
龙飞阳本来想提醒虎姑不能喝酒,但看看风飞扬如此兴奋,只好作罢,想想以虎师叔盖世神功,这点酒也耽误不了啥事。
除了风飞扬和虎姑一行人外,同桌的其它十来个都是各宗门、山庄的头脸人物,喝酒自然不服输,见风飞扬和虎姑组团,立时斗志大发,
我们十来个人还干不翻你们两人,那以后兄弟们的脸面何在!
大厅中一时山呼海啸,斗酒斗的不亦乐乎,连带着龙飞阳最后也没办法,只好豁出去了。
席间只有冰儿没人敢挑她,这个女孩看着实在缥缈出尘,让人不可直视。
在桌十几人虽然都有道行在身,但这种场合喝酒可都不敢使手段,仅凭身体素质对干,不多时就倒下了三人。
风飞扬和虎姑意气风发,哈哈大笑,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酒席正酣,新娘在风夫人等一众丫鬟的陪同下出来致谢。
来宾们一阵欢呼,都要与新娘喝上一杯。
风飞扬站了起来,高举酒杯道,“今日风某小女大婚,感谢众位抬爱,风某先干上三杯以谢各位。”
说完连喝三杯,众人一阵喝彩。
新娘也不输其父,高举酒杯,与宾客致谢。
这时虎姑站了起来,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对新娘说,“今日风侄女大婚,我和师妹、师侄三人仓促间也没有好的礼物,这瓶‘极地冰泉’送与侄女,祝侄女青春永驻,与新郎白头到老!”
“极地冰泉!”有到贺的宾客惊呼。
那可是极其罕见的天材地宝啊,据说有伐骨洗髓、青春永驻的功效,这瓷瓶里装的如果真的是‘极地冰泉’,那这份礼可就大了。
一时大厅里议论纷纷,众人羡慕地看着新娘,对虎姑三人也充满好奇。
龙飞阳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虎师叔还是不错的!竟然送出了这份礼物,师傅以后也不会脸上无光了。
只是这虎师叔也太坏了,一直在骗自己,害的自己担心了半天。
新娘虽然不知道“极地冰泉”是什么,但看宾客们那夸张的反应,知道这礼物非常贵重,一时不知该收不该收。
风飞扬很郑重地站了起来,对虎姑拱手道,“虎兄弟,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们可不敢收,还请兄弟收回。”
可怜风飞扬与虎姑称兄道弟一天了,还不知道虎姑是女的。
虎姑大眼一瞪,“咋地,看不起兄弟啊?我送的东西侄女不要?”
风飞扬连忙摇手说,“不是不是,实在是这物太贵重了,我们无法收下。”
虎姑一闪身走到新娘面前,拉着她的小手,把瓷瓶往她手心一塞,“我虎姑送出的东西,可没有收回的道理。”
厅中众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在这些人看来,虎姑有点孟浪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个大男人唐突地拉着人家新娘的手,有点不像话。
虎姑、冰儿和龙飞阳却没有这感觉,确实对他三而言这是正常的,因为虎姑本就是女儿身啊。
宾客们的不满被风飞扬看在眼里,风飞扬也蹙了蹙眉,又不好发作,转念一想,这虎兄弟是女儿的前辈,虽然有点唐突,但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也能理解,也就释然,抬手再次表示感谢。
新娘虽然有点着恼,但手里的瓷瓶入手清凉,一股冰清之气顺着手掌心扩散全身,顿时感觉精气神焕然一新,知道这确实是宝物,心里的恼怒也就少了一分。
又想着虎师叔与父亲称兄道弟,也算是长辈,心里也就释然了,向虎姑行了个大礼说“侄女风书雁谢谢虎前辈。”
新娘特地把侄女和前辈几个字咬得很重,宾客们也同样释然了。
前辈拉着侄女的手送东西,这不是很正常么?
一场酒宴吃了一个多时辰,新郎那边终于过来接亲了。
风飞扬这边的一众亲朋围着新郎那边人灌酒,笑笑闹闹地又吃了一个时辰。
此时大厅门前已备好花轿,新郎那边的迎亲队伍有序排队,唢呐喧天,准备迎接新娘上轿。
远远地新娘在众人的引导下踏着红毯往花轿而来。
此刻风飞扬正在对新郎训话,告诫新郎要好好对待女儿,不然,风大庄主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新郎连连点头称是,表示以后一定会对新娘好。
风夫人则两眼泛红,牵着新娘的手慢慢走来,仔细叮嘱她新婚应该注意的事项,以及以后要孝顺新郎父母云云。
新娘也受不了这离别的伤感,眼泪直流,哭哭啼啼地上了轿。
随着司仪一声高喊,“起轿!”八个轿夫抬着花轿,抬步就要出发。
“慢着!”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只见空中飞下三道身影,当前一男子挡在迎亲队伍面前,白脸如玉,一袭白衣,丰神俊朗,在他对面骑着高头大马在花轿前引路的新郎立马被他比了下来。
看着这白脸男子,新郎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大喝道,“风神衣,你想干什么?今天是我和书雁大婚之日,你给我快快滚开。”
那叫风神衣的男子根本不理新郎,对着花轿悲痛地说,“书雁,你真的要嫁给他么?”
风书雁还没回话,风飞扬已经被气的半死了,大喝一声,“你这个无耻之徒,给我滚开!”说罢一拳向风神衣轰去。
风神衣痴痴地看着花轿,对风飞扬这刚猛地一拳不理不睬。
眼看着风飞扬这一拳过去,风神衣非死即伤,风飞扬终是于心不忍,在最后关头收回了大半力道。
不料这时两道人影一闪身挡在风神衣面前,两人抬掌迎向风飞扬。
风飞扬喝了一天的酒,事发突然,也没有刻意运功去除酒意,这一拳又收回了大半的力道,竟然被这两人合击轰飞了几十丈,倒地口吐鲜血,挣扎不起。
众人一阵惊呼,风夫人颤抖着向风飞扬跑过来,新娘也出了花轿。
北余飞速度最快,飞快地闪到风飞扬身边,扶起风飞扬,悲愤地对风神衣说,“你这个无耻之徒,庄主已经收回力道了,你的人还出手暗算,我今天跟你不死不休。”说完就向风神衣冲去。
龙飞阳赶紧把他拉住,北余飞挣脱不了,悲愤地说,“龙兄弟,你想干什么?”
龙飞阳看到风飞扬被暗算,心里也非常恼火,但对面两人自己看不透境界,最少也在筑基以上,不管是北余飞还是自己,上去都讨不了好,所以死死地拖住北余飞。
龙飞阳对北余飞沉声道,“北掌柜勿恼,这两人走不脱的。”
开玩笑,今天虎师叔和冰儿在这里,对面这两人还不得被她俩玩死啊。
这时虎姑走了过来,往风飞扬嘴里塞了颗丹药,又运起元气为风飞扬疗伤,风飞扬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在虎姑为风飞扬疗伤的时候,场中已爆发大战,镜湖山庄五位长老结阵对战风神衣带来的两人,新郎则与风神衣战成一团。
大厅前一时剑气横飞,神兽乱舞,暴喝连连,来贺的宾客纷纷为五位长老和新郎加油鼓劲,风书雁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风神衣和新郎两人打斗。
虎姑见风飞扬好了许多,问风飞扬道,“风兄,这是为何?”
风飞扬一脸羞愤,憋了一会叹气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