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来到这里,第一个中午,第一顿饭吃得郁闷至极。本来他美滋滋地计划,把这两个美女先推了大的,过个几年再推小的呢,但现在这个计划,却不得不悄悄地夭折在腹中。虽说有两个赏心悦目的美女陪着,看着挺有风情的。可这两美女,还真的只能悦悦目而已。
现在知道,这大的美女,名叫沈素贞,确实三十岁了,想泡她?玩姐弟恋?差个一岁两岁也就算了,不能差这么多啊,这是个人都有心理障碍的。而且,现在是宋代啊,女人已经开始讲究从一而终啊,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啊,生是某家人,死是某家鬼之类的了,就算我没心理障碍,对方也不大可能会答应的啊。
而那小的,却还真的太小。
这么小的萝莉,这在后世要是推了,不管是对方求你推的,还是逆推的,那么恭喜你。你中奖了,很快会有人请你到局子里面喝茶,然后在里面喝上几年。
张旭这么想着,心里很是哀怨郁闷。他不是萝莉控,自然也就没兴趣了。草草地吃了饭,跑到外面去,坐在太阳底下,看蓝天,数白云去了。
当然,这只是张旭自己的感觉。那两个美女的感觉,就是他以跟人PK的精神,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吃完了饭。在她们两个美女,刚刚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几口饭的时候,张旭已经在院子里头晒起了太阳。
午饭过后,那个族长陈宗德又来了。一看到张旭,便说道:“小后生,在这儿,还住得惯不?”
哪啥?还不到半天呢,有什么惯不惯的?张旭便含糊地答道:“这位大伯,还好,还好。”
那陈宗德又问道:“那你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
张旭回答道:“以前读过十几年的书,父母养着。后来了读书了,便做了几个月的衣服,刚刚够瞧养活自己。”
那陈宗德瞪圆了眼睛,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做衣服?”
这时,陈雅刚好出来,也听到了,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你一个男人做衣服?”
张旭点头道:“是啊。不过你们并不明白。”
那两人确实不明白,脑子里想像不出男人做衣服是什么样子?便以为他不愿意说实话,但也不再多问。那族长陈宗德便说道:“原来你还是读书人啊。不过我们这儿可没有男人做衣服这一行当的。不如这样吧,你在这儿,租种一些田地,一面种地养活自己,一面继续读书,准备下一次考举。这叫做耕读传家,还没考上功名的读书人,都是这样的。男人啊,总不能无亲无故的,叫别人养你不成?”
张旭说道:“可是我不会种田啊。”一个大男人,确实不能无缘无故地,叫别人来养活自己。可是张旭虽然也是来自农村,却已经不会种田,最多也只能给种田打打下手而已。
陈宗德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个没关系,我会教你的。这种田也不是啥祖传秘诀,教教你也没有啥。”
张旭只好答应道:“好吧。只是不知道那儿有田地呢?”
陈宗德说道:“我大嫂家有二十二亩上好的水田,以前是租给别人种的。刚好,现在那租户不租了。不如,你就租了吧。”
张旭问道:“那你这大嫂家,在那里啊?”
陈宗德笑道:“就是这里啊。”
张旭说道:“可是这个女主人那么年轻,一个女儿也比你那两个儿子小得多了,怎么就还成了你的大嫂了?”
陈宗德说道:“这家原来男人算是我的族兄,名叫陈宗文,和我同辈,比我稍大。原来也是个秀才,读书耽误了,娶亲比较迟,所以孩子比较小。只是三年前,因海盗袭击我们这儿,不幸受伤过世了。唉!”说着黯然摇头。
张旭明白了。对此,除了表示同情,还能怎么办?
然后两人进那间小诊所,对那女主人沈素贞说了张旭要租她家的田的意思。沈素贞也没多说什么,开口便道:“我家那二十二亩田地,三叔都是知道的,都是上好水田。每亩田租种一年,租子就一石大米好了。”
张旭心想,田租才一担啊,那不多啊,便答应道:“行,就这样办。”
接着在陈宗德在中之下,张旭和这家女主人沈素贞签订了租种田地协议。当写租田契约书时,张旭才知道现在是宋嘉泰四年。不过,大宋嘉泰四年是公元什么年份?以他那贫泛的历史知识,却绝不知道。
当张旭用很不正确的姿势,拿着毛笔,写出一张契约书时,只见上面的字笔画粗细不匀,笔力全无,间架焕散,缺笔少画,立脚不稳。看上去,好像是喝醉了酒,要摔倒的样子。
那沈素贞很疑惑地看看那些字,又看看张旭,不动声色地拿过一张纸,说道:“我重写一份吧。”便开始重写起来。
倒是那陈雅看看张旭写得那些字,嗤笑道:“你这字就写成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读过书的?”
张旭大感惭愧,强辨道:“我们那些不用这毛笔写字的。这软不拉搭的东西,用得不顺手,还写成那样的。”
这时,沈素贞训斥道:“雅儿,别没规矩!”
这一刻,张旭觉得,还是这个当母亲的,懂得体谅人啊。
当沈素贞重新写好契约书之后,三个人在上面签了字,按了手印,契约就算是正式生效了。不过,跟张旭所知的后世契约书,一式三份内容齐全,交由三方保管不同的是,这契约书只有一式一份,但是被撕成了三份,每一方,都只拿到残缺的三份之一,进行保管。如果有争议时,三方聚拢,三份合一,方才根据完整的契约裁决。
当张旭拿着这份残缺的租地契约时,不由得对老天说道:“别人回到明朝当王爷,我回到宋朝只能当佃户,这不公平啊。”
办完了租地事宜,收好契约,那陈宗德又对张旭招手说道:“来来来,小后生,我带你去看看那水田。”
陈宗德带着张旭来到那条鸡笼河不远处,手一指一大片水田,说道:“你看,这些田地,都是上好的水田,而且离河很近,用水方便,只要不是鸡笼河断流,就不会缺水旱着。现在就归你种了。”
那田地土质好坏,张旭看不出来,但是不会缺水,却是可以肯定的。张旭便附合了陈宗德一下,然后问道:“三叔,你说这是田好,那么一亩田能种出多少大米?”
陈宗德说道:“大概两石多一点吧。有些年份多一点,有些年份少一点,最少也不会少于一年两石的。”
张旭差一点晕倒,一亩的产量才两石?这就是上好水田?那田租还要一石?百分之五十的田租啊。张旭后悔了,不想种田,想去干别的了。
对此,陈宗德瞪眼道:“白纸黑字都签了,还想反悔?你至少得先种一年,明年再退租。今年就算你没种,也得给出说好的田租。再说了,你吃在她家,住在她家,这又是上好的水田,每亩水田出一石田租,很多么?我那大嫂,人好,定的田租,其实很低了。别人家,要是这样,至少收一石半。”
张旭无法,只好打消这个想法,继续租田。不过,也算是包吃包住,干计件工资的活吧。这么想,心里平静下来。
回来之后,那陈宗德又对张旭说道:“小后生,你现在也可算是她们家的人了。凡事有眼力劲一点。她们就母女两人,不容易。家里有什么粗活重活,多干一点。”
说着,眼睛四处转了转,一指中午前去那个露天菜场买来的木柴,说道:“喏,那木柴那么大块,你下午没事的话,就劈了吧。”
张旭有点儿心虚地说道:“我没劈过柴,不会。”
陈宗德愣了一下,说道:“这个我教你,很容易学会的。”
说罢,陈宗德从那间厨房间柴坑里面面,拿出一把斧头,再拿过一块较大的木墩,放在地上,又拿过一根松木头,略微有点儿斜地靠在大木墩上,然后挥起斧头,一下子砍在那根松木头的中间位置,把那根松木头一分为二,劈成两块,再把那两块又劈成了四块。然后,又劈了几下,才把斧头递给张旭,说道:“刚才看仔细了?就这样劈。柴要靠在木墩上,斜着放一点,准头要看好,劲要用巧。”
张旭说了声好,便接过那把硬木柄的斧头,拿起一根木头,竖着靠在那木墩上,高高举起斧头,使劲往下一劈。“叮”地一声,一溜火花四溅,劈歪了,一斧头砍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陈宗德连忙说道:“小心一点,看准一点。再来一次!”
陈宗德在一旁一断地指点,直到张旭的动作都差不多正确了,方才满意,放心而去。
一看他走了,张旭抹了一把汗,又冒出汗来:自己回到了这古代,干的第一件正式工作,居然是这个老头教自己劈柴,这也太令人失望了,说出去,简直羞愧死!
不过,他一走,张旭没了人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发挥和有些自由了,劈柴速度快了许多,不过,也有很多次是劈在了地上的石头上。
忙活了好长时间,张旭最后,总算把那些柴全部给劈完了。出了不知道多少身大汗了,张旭想到一个地方洗澡。但是一看那五间房子,肯定没有洗澡的,又看看太阳,还没高着呢呢,便决定先去前面那条鸡笼河里去游一下泳。这可是还是干净清澈地河流啊,后世可是很难再找到这样的河来游泳了。
到了鸡笼河边,张旭发现居然有很多男人都在这儿。而且个个都脱得光溜溜的,有的就在河边洗澡。而有的,却在河里面游泳啊,潜水啊,打水仗啊,嘻嘻哈哈地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这简直就是把这条河当作一个露天的大澡堂了,或者露天裸体游乐场。
张旭看了,不由得也受了那种气氛的感染,脱掉衣服,跳入河中。稍有点儿冰凉的河水刺激得张旭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过了一会,皮肤适应了河水的温度之后,开始感到有一种通身的舒泰传来,让张旭不由得精神焕发起来。一些年轻人看了,纷纷叫道:“喂,你叫张旭是吧,到这里来,我们比比看,谁游泳的速度快?”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声:“张旭,你把我家斧头弄成什么样子了?”
张旭在水里的身子一僵,回头一看。陈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也跑到河边来,手里正拿着张旭下午劈柴的那把斧头。还好,她还是背对着河面,也就是背对着张旭和河里的那些光溜身体的男人。
不过,河里其他的男人,个个都向打了鸡血的一样,有人兴奋嚎叫起来:“小娘子,既然到这儿来了,那就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们嘛。看看我们的身体,评价一下,谁的长得好看啊?”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陈雅一咬牙,一跺脚,突然转过身来,叉着腰,勾着头,吼道:“看就看,我怕你们啊?”
她这行为,比起后世,一个女人,跑到公共澡堂男浴室里,大吼一声:“某某某,你给我滚出来!”更有惊爆效果。顿时惊到一片,那些本来站在河边的,露出一个半个身体的男人们,纷纷往河中心逃去,把身体藏入水中,只露出一个头来。这可真是应了一句话,人不怕鬼,鬼便怕人。陈雅不怕看光溜身体的男人,那些男人却怕被他看了。包括张旭也怕了,也逃入了河中心,把整个身体浸入水中。
不过,还有些男人不甘心,于是有人调戏道:“吃没吃过茄子啊?晚上去你家给你茄子吃。”
陈雅冷哼一声:“你那茄子根本没用,不如割下来喂狗算了。”
她这话一出,更是令人绝倒。众人哈哈狂笑一片。
又有人问道:“小娘子,你咋知道他茄子没用呢?难道你试过?”
陈雅道:“他孙老二又没媳妇,到那儿去用?难道对着石头缝去用?不怕折断了?”
此话一出,河面静了三秒钟,然后爆发出更加疯狂的笑声。笑声几乎要在鸡笼河上掀起惊涛巨浪。许多人笑得手脚发软,一不小心,便往下一沉,便被呛了水,咳嗽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