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2007年9月份,我刚从学校毕业踏入社会,我第一个工作的地方是在安宜市的松兹县下面的一个村子里,这里民风较为淳朴,热情好客。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时,单名一个下字,从事地质工作,工作地点不稳定,基本隔几个月都要换一个城市。
都说 生地方怕人,熟地方怕鬼。可我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亲身经历了一件让我至今想起来都后背发凉的事。
我住的地方叫小苗村,由于工作的性质,也为了方便工作,我们同行的三个同事和我在村里租了个房子住在一起。2007年国家正值大力发展基建工程,当地政府规划了一条高速铁路由此村经过,我们的工作性质是为铁路设计提供勘察资料,村里的人从没接触过类似于我们这样的工作,经常会问一些关于铁路建设的问题,从哪经过呀,铁路占地多宽呀,高速铁路会比普通铁路快多少呀,由于我们工作之余比较无聊,类似这样的问题我们都会很耐心的讲解给他们听,农村人很质朴,有一点他们是坚信的,那就是修建铁路是国家工程,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铁路从他们村经过,他们村是会沾着铁路的好处的,所有村里的人对我们同事都是客气,经常会送一些自己种的瓜果蔬菜和鸡蛋给我们,大家都相处的十分融洽。
在我们来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坐在租的房子上的走廊发呆,看到村里开进来了一台车,车子就停在我们住的房子前面的一栋房子边,之前那间房子没人住,听村里人说那家人已经搬到城里了,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次。车里下来了三个人,两女一男,年轻的女子很漂亮,头发很长,看起来很柔顺,是我来这个地方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后来听村里人说年轻的男女是夫妻,年纪较大的女人是男子的妈妈,年轻女子怀孕了,农村空气好,来村里养胎。也就是他们的回来,才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由于住得近,经常也会见面,偶尔会与男子聊几句,男子的名字叫古薄,他的老婆叫梦白,他在城里从事广告传媒的工作,他老婆本是房地产公司上班,现在回乡下休养,等快生产的时候再回城里。
也就是梦白临近生产时出事了,村里死人了,逝者是一个50来岁的女人,就是住在我们房子后面的人家,肠癌医治很久了也没好转,病情恶化很快,刚好在这个节骨眼去世。就是在她去世的同一天,梦白肚子生痛,预产期提前,正在帮忙办丧事的一些老人听说古薄家的媳妇要生了,赶忙就告诉了古薄的妈妈,喊它赶紧将梦白送到医院去,千万不能让孩子生产在家中。我听到有一个老太太说:
“孩子千万不要生在家里,怕有什么意外,要赶紧送到医院去,你家添丁是喜事,这边晓玲50岁病死属于恶丧,晓玲的两个孩子没成家更没对象,她这一走是带着不甘心走的,要是梦白在她走的同一天生产,是不吉利的,热血淋丧,大凶之兆,你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去医院吧”
古薄的妈妈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的,知道了”就回去了,死者的家里陆续来了几个帮忙办事的人,他们应该是在房间帮死者擦拭身子换寿服,房子的大堂(客厅)里摆放着一张竹床,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看到有人把死者的尸体搬到大堂的竹床上了,上面盖着一张死者生前的用过的棉被。
这时外面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和呼救声,是古薄的妈妈过来了,她一边跑一边喊着:“玉红妈,不好了,我家媳妇肚子痛的不行了,羊水破了,要生了,怎么办,你赶紧过去看一眼吧。”玉红妈就是之前和她交代的老太太,村里人都喊她王奶奶,王奶奶一听到这话,连忙对周围的人说:“你们在这边忙着,我和李霞去看看她家媳妇。”说完就跟着古薄妈妈过去了。
王奶奶刚一走,盖在死者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角下来,漏出了半张脸,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赶紧把被子重新盖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总感觉我刚才看见的半张脸上的那只眼睛是微微张开的,黑色的瞳孔闪着光,脸上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心中一惊,但是没敢吱声,就看着盖着尸体的被子发呆。
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赶紧转过身,是我们项目经理老吴。
老吴说:“干嘛呢,瞧把你吓的,在看啥子哦,那么入神。”
“没啥,就随便看看,有啥事吗?”
“没事,喊你吃饭呢,喊了你几声,你都没听见,我以为你鬼上身呢,呵呵,没啥事就走呗,大伙等你吃饭呢。”
“好的,走吧。诶,吴总……”
“咋了。”
我看着老吴,到嘴的话还是没问出来,只得说道:“没事,走吧。”
我听见老吴嘀咕了一句,“神神叨叨的,想啥子哦”
吃完饭后,我还在想着那半张脸的事,总感觉心里瘆得慌,我也不好对别人说这件事,他们也不一定相信我说的话,也许根本就是我看错了呢,我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只是多少心中都有一些不舒服,好像感觉到要发生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