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黎明的光色被黑夜囚禁在破晓之前忍受了多少的孤独,孤独连缀着杀戮的血腥将田园的祥和推进了纷乱的圈套,至善的本能被恶念围困在群山之巅收藏了多少的忧伤,忧伤依附着权力的刀刃将情感的红线扯成了零落的碎片,希冀的存在被死亡的阴影遮蔽在平凡之下积聚了多少的压抑,压抑碰触着模糊的幻觉将未来的美好拉入了漆黑的噩梦,孤独从时间与空间的夹缝中流溢出来又回到了忧伤的地带,忧伤从统一与矛盾的间隔中分离出来又回到了孤独的深渊,所有的安稳总是在表象与意志的世界里改变着平衡的状态,得不到永恒的结果却有一个缤纷的过程。
火红的朝阳褪尽了夜色的微凉与白昼的明媚结合在了一起,白昼的明媚映衬着锣鼓的喧嚣在现实与梦幻的交织中感受着心花的怒放,鲜绿的嫩叶遮蔽了污浊的泥水与花蕊的金黄黏合在了一起,花蕊的金黄印染着黝黑的土地在激情与平淡的转换中洞察着自然的觉醒,宽阔的道路缩短了痛苦的距离与自由的步伐捆绑在了一起,自由的步伐摇曳着幸福的旋律在安乐与忧患的碰撞中鸣奏着博爱的回音,光明驱逐了黑暗黑暗融合了光明,肉体撕碎了灵魂灵魂复原了肉体,一切都在生活的法则里沉沉浮浮,起起落落,适应着爱与恨之间的每一个差别。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带着儿女们擦去满身的疲惫一路上走走停停,他们回想着在石屋中经历的短暂幸福与在古墓中经历的长久苦痛不免感到一阵哀伤,石屋虽然简陋不堪但却能体味到家的感觉,那种浓烈的亲情浇灌着朦胧的爱情让孤单连成了和谐,古墓虽然静穆华美但却无法凝聚爱的力量,那种阴森的气息笼罩着厮杀的血光让刚强变成了懦弱,现在他们迎着黎明的曙光守护着单薄的情感,有一丝浅浅的愁怨禁锢着美梦让真实丢掉了理性,他抬头看到前方出现了金黄的麦田和火红的高粱,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依偎着儿女们心中也感觉到了温暖的存在,不久之后他们要走进这一片红黄相接的田垄里,他们要在疼痛的记忆中寻找到欢乐的画面来回答幸福的含义……
完美的样态割裂了孤单的习惯在理智的陷阱里平衡着心灵的尺度,心灵的尺度延长了时间的路程在自然的法则里探寻着光明的本真,幸福的元素拼凑着物质的粒子在精神的动变中激发了和谐的诞生,和谐的诞生遵循着守恒的定律在模糊的影像中看清了仁爱的实质,自由的意识冲击着迷幻的感官将梦想与现实的比例勾兑到了一个恰当的结点,恰当的结点中和着两极的矛盾将开端与末尾的差别压缩到了一个细小的残片,永恒的东西总是从完美的样态过渡到幸福的元素最后塌落到了自由的意识,在自由的意识里希望变成了绝望,斑斓变成了单调,所有的平和总是向下挪移直到碰见暗黑的本源。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牵着马匹行走在麦田与高粱之间的小路上,他的儿女们坐在马背上正乐不可支地细数着头顶上的飞鸟,他环顾着左边那一片片金黄的麦田,看到四五个孩童手捧着麦穗在土地上追逐嬉戏,接着他又望向右边的那一片片火红的高粱,看到十几个老农弯着腰绑扎着剁下来的秸秆,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望着远方的雾霭心中泛起了一丝灰白色,她总感觉这幅安逸的画卷在看不到的角落里会出现新的皱褶,正当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抚摸着马鬃陷入一连串的冥想时,一只火龙从雾霭的裂缝之间腾飞出来游荡在了田垄的上方,他来不及躲避对着麦田和高粱地里的人们不停地大声呼喊,希望黑暗的世界不要侵蚀心灵的净土更不要夺走微弱的光明……
血红的光焰撕裂了黑夜的伪装却没有发现黎明前端的暗潮,当这种暗潮凝聚了悲伤的力量一点一点扩大成死亡的阴影时,欢乐也许早已不再闪耀而是被灰蒙的暮霭所取代,虔诚的信仰抑制了贪婪的欲望却没有找到美梦泯灭的印记,当这种印记浸染了现实的冰冷一点一点冻结成丑恶的面具时,美好也许早已不再袒露而是被伪善的笑脸所取代,正义的号角击溃了邪恶的进攻却没有收缴高地上面的刀刃,当这种刀刃刺穿了自由的心声一点一点增长成复仇的杀戮时,宽恕也许早已不再理智而是被主观的意念所取代,幸福终究没有赢得幸福的青睐而是变成了苦难的一部分,安宁终究没有获得安宁的庇护而是与纷争混合在了一起,一切幸福和安宁只是表面上的幸福和安宁,它的深层一直都被孤独与冷漠所占领。火龙喷吐着烈焰烧毁了大片的麦田和高粱,片刻之后整个庄稼地变成了火的海洋,田垄里的孩童和老农听到他的呼喊纷纷向四处逃窜,可是依然无法跑出火龙精心布置的圈套,孩童和老农在绝望的困境里伤的伤死的死,他们无奈地趴在原地看着黑暗的幽光吞噬了自己的眼睛,而在不远的小路上,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将儿女们从马背上抱了下来,然后拉着他们的手臂把他们藏匿在了草丛里,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望着陷入火海中的人们,他们不顾自身的危险决定冲进田垄将脆弱的心灵重新染上希冀的华彩,火龙俯瞰着哭泣的孩童和**的老农,它知道再明媚的世界如果有一点污迹那么幸福就不会永久的存在,所有的悲伤会淹没仁爱的星光让残缺继续霸占美梦的开端……
情爱的琼浆稀释了仇恨的烈焰在救赎与堕落之间寻找着自身的位置,残酷的争斗激化了心灵的矛盾在联合与对立之间搭设着沟通的桥梁,曙光延伸着幸福的长度将欢乐抬升到了白昼无法触及的云巅,暮色渲染着朦胧的星河将孤独灌输到了良夜无法抵达的深渊,光明被死亡剥夺了奋飞的翅膀开始向噩梦的边缘靠近,黑暗被温暖沁透了枯黄的萌芽逐渐向炽热的红日挪移,一切变化总是恪守着恒定的规律在生命的轮回中缓慢前行,它遇见了十分之五的福音然后又遇见了十分之五的灾祸。他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对准火龙的腹部射了过去,火龙敏捷地躲开羽箭晃动着身子朝他扑了下来,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纵身一跃跳上火龙的后背将短刀插入了鳞甲,火龙嚎叫一声将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连人带刀甩向了地面,他停止奔跑躲藏在了葱郁的高粱地里,火龙喷吐着烈焰在他的前后左右燃起了一道屏障,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依旧选择抗争到底,火龙扭转过头朝着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吐出了一股焰火,他趁机搭起弓弦射出三支箭矢刺中了火龙的眼睛,火龙看不清他的身影只看到一片模糊的世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念动咒语抵挡住了突如其来的焰火,火龙盲目地喷吐着烈焰不管是否击退了敌人,他高声叫喊着一步一步将火龙引诱到了磐石的后面,火龙只顾报复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所处的险境,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继续念动咒语磐石开始向一边倾斜,火龙虽然听见了响动但却不知道该往哪边逃窜,他站在原地让火龙慢慢进入了自己所设的圈套,火龙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磐石压在了下面动弹不得,无数只血蝴蝶翩跹在空中感受着爱情之花绽放的最美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