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丽走后我也联系过她几次,坦白说当我试探着问她是否愿意做我女友时,她总是好象不明白似的,我强装着快乐来辉映着她在电话另一头的心情愉快,在我关心了她的工作,她也回报似的提了提我的学习后,我就找不出什么话题了,这是尴尬的情景,所以每每当她提议挂了时,我也就自然地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我在南门电话亭里又拨通了吴丽的手机。
“吴丽,我很想你,你来看看我吧。”
“怎么突然想我了,大清早的,不去上课啊。”
很明显,她不愿意上来,可是我却不争气地老是想她,没骨气!
我挂了电话。努力地不去想她。
我们民族的遗留的优秀文化其实蕴涵着许多的真理与科学,就比如佛教里所说的心魔,其实它的含义和现代科学里的心理障碍是相同的,在我努力不想吴丽的情绪下,心魔却得到了很好的滋生蔓延,吴丽的整个影子就象含冤死去的阴魂,始终缠绕着我的身体的每一感觉,就连思想的末端都萦绕着她的喘气和颤动,思念和寂寞糅合在一起后就如阴黑的旋流吞噬着我各个领域的自我。算了,还是回乐山去找吴丽吧,她不愿意上来看我就只有我去看她了,谁要我喜欢她呢?
回到乐山后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对我的回家感到意外,在回来的路上为我买了胬鸡,这是我很喜欢吃的四川很有名气的传统美食,我心不在焉地吃了点胬鸡,喝了碗参汤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当我往CD机里放刘若英的唱片时,母亲走了进来很温柔地对我说,“贝子,你不开心,我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认真说我很喜欢我的妈妈,她和我的父亲不同,父亲总是一脸的严肃和沉闷,我甚至不喜欢和他相处,但我的妈妈却是个很好的女人,有时我甚至觉得她更象我的姐姐,我有很多的心里话都愿意与她说。
“我知道我和你爸爸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有时忽略了你,希望你原谅我们,其实等你长大有了自己的事业后,妈妈想你会理解我们的。”
“不,妈妈,不是的,不是生你们的气。”
“为什么不开心呢?告诉妈妈。”
我犹豫着,不知道从何说起,感觉脸有点红,
“好了,你先说是哪方面的?学习?生活?还是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吭声,老实说我当时我的心情也是很乱,带着对自己行为结果的淡淡担心,确切地说我不知道吴丽到底是怎么看我的,而且这是我人生中确切意义上的第一次的认真和动情,我真的是有点羞于向他人启口,甚至我的妈妈。
“小姨说你在跟陈静学习钢琴,学得怎样了?”
我鼓起勇气说出了我羞于出口的事情,“妈妈,我喜欢上个女孩。”想到吴丽,突然间我有了想哭的感觉,
“噢,...,你长大了”,妈妈微笑起来,“是哪个女孩这么幸运?”
“我的第一次被她拿走了,”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有了倾诉的欲望。
“是吗?你知道如何对女孩动手了?”妈妈对于我提起的话题有些意外,但想了想,依然保持了脸上淡淡的微笑, “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应该去找她啊?”
“可我感觉她并不在乎我。”
“哦,是吗,…,也许,也许是你不够努力。”妈妈有些舒心地笑了,“你的钱够用吗,妈妈以后多给你一点,在女孩子面前不能小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恩,..,没事的,追女孩要有耐心,知道吗?”妈妈摸着我的头。“认真点,啊。”坦白说我的妈妈真的是很好的,直到我真正长大成年后我都是这么认为的,后来我认真地给我的妻子说起妈妈这些时,她却认为我有很严重的恋母情结,我还是坚持地认为这是两回事情,在那次争论之后我很认真地看过有关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其实我并不同意有关恋母情节方面的解释和说明,我认为恋母情节的产生其实是一种非常正常的行为,一个小男生在向男人的成长过程中他总是需要成熟女人的行为方式,或者说成熟女人的行为往往是最能符合他成长需要的,成熟的女人往往能使周围的环境平静下来,当然也能使这个小男人平静下来,就象正迈入成熟的女人需要成熟的男人一样,而这时他和她的身边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或父亲了,这应该就是“恋母”或“恋父”的最好解释。
和妈妈的倾诉使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午觉后我径直打的到了广告公司,那回和我们一起去稻草人迪吧的女孩林儿告诉我吴丽今天一早就出去联系一个合同了,我在不远的网吧等到了下班吴丽也没有回来,我失望地在名字非常俗气的丽丽茶楼吃了点东西就心情低落的在滨江路沿着河堤散漫着自己的时间。
当我不心甘地等在吴丽租的小屋楼下时,路灯亮了天色已经黑了,我看见吴丽从街角拐弯的地方出来,令人失望的是她挽着一个男人,比我高大,很帅气的男人。我呆在原地不知道我是该躲开还是应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