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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失尽荣华色(二)

末了,启恒又是盯着她的容颜一阵好瞧,刘蔓樱竟然都是含笑面对,这男人的性子她虽是看不透的,但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来,大概也总有些摸明白了,自己越是逆着他的意思,他便越是会想出些法子来作弄与她,反倒是自己老老实实顺了他了,他便没什么想头了。

兴许这便是所谓的男人的虚荣心吧,这种心思,尤其体现在帝王身上。正如那句人们常说的话语一般,自从我们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我们看到的就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他们分属于两大不同的阵营,为了彻底收服对方,大家互相往死里掐。

她置之一笑,许久才将眉目中的颜色都收敛了下去。

“好了,皇上赶紧去早朝吧,国家大事是万万耽误不得的!”刘蔓樱干干地笑了几声便用温顺的话语打断了两人之间似战场一般的闺房情话,眸子里满是温情,含笑着披了件小衣便开始服侍他更衣。

启恒低眸偏见她专心的样子,心中小触,认真时候的她似乎褪去了原本稚气未脱的青涩,反倒是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他摇头一笑,若不是现些日子江北战事吃紧,他倒是真想赖掉一天早朝好好逗逗这丫头的。

“罢了,先放过你!”启恒说着便自己动手一面系着腰间明黄色的配饰,一面又开始凛劣地朝着外头走去!

“皇上……”刘蔓樱又是一句,分明是想要开口提起那人的事情,却在看到他的眼睛之时,硬生生将哽咽在喉咙口的话语全都给吞咽了下去,她笑着,那么的恬淡,一时间他看地都有些呆了。她终是小心翼翼地挥了挥手!

“稍后朕便叫张德全送上刚配好的解药,那毒并非是朕下的,只是昨夜国师才配了出来,樱儿,朕不想你误会!”启恒开口,语气淡然,言辞溶有分量,黑眸明亮得令人有点不安,“对了,至于解药是让朕的人送去还是你自己找人送去,亦或者……是你自己给送去,都随你,朕不会干涉!”

“皇上就不怕刘蔓樱一去不复返?”蔓樱忽地抬起头,极为惊讶地问道。

这皇帝早前还兴致勃勃地说什么要让她收了心,这会子不过一夜销魂,竟然能变得了那样多?

刘蔓樱内心都震了好几震,都说枕边风是极为起劲儿的,可她心里头也明白的很,启恒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识过,岂会被她这么一点点美色所迷惑,说不准便是在试探她一试也是极有可能的。

启恒浓眉扬起,黑眸中闪过难解的光芒,“你若想走,就是关也关不住,你若不想走,朕尽管大胆地放着你便可,朕相信,在樱儿心里,亲情一定占据着不少的地位!”

蔓樱扑哧一笑,这启恒说的也怪可笑的,亲情?

哪有一发便中的?

那一瞬,她睫角微弯,眸子里头原本的凛冽都化作了一抹温柔潋滟在眼波之中,好不容易舒了一口气,瘫软在床头,却听见已经走了好几步的启恒朗声大笑,只是笑,听不出是什么样的感情,骄傲、满足……

很久以后,刘蔓樱才明白当时启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当时他所谓的亲情竟是另有所指的,只是可惜,他英明了一世,偏偏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池。

当然,此时此刻刘蔓樱倒是真的不曾想过离开,原因也自然不是她为他收了心,而是她有了更好的法子!

也许……启恒说的的确不错,比起那些个兵戎相见的法子来,他提出的那无需动用一兵一卒的想法的确是要来的实在许多!

她虽时常在脑海中告诉自己,皇叔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自己?呵呵,不过是个冒牌的公主罢了!

不过,此时此刻她从腰带上解下玉佩放在手中,父皇母后惨死的画面似乎还只是在昨日,那些画面太清晰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浮现在脑海,让她想忘都忘不了!

每每她心软了,午夜梦回之时,一幕幕惊心动魄便又会无情地重新演绎,似乎就是九泉之下的亡灵在责怪于她一般。

刘蔓樱吸吸鼻子,紧紧地抱着母亲留下来的玉佩,身子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也不知究竟是在对九泉之下的父母说,还是对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说的,她道:“你只是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自己却是在逍遥,呵呵,把我这只毫无杀伤力的小鹿给搁在野狼窝里,不仅逼着我自力更生,收服最险恶的狼王,还间接地让我想方设法让凶恶的狼臣服温顺的鹿。”哂然一笑,微带苦涩,她扁了扁嘴:“你还真是下得了手。我真怀疑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女儿过!”

启恒果真是极为守信的,才走了没有多久便派人送来了个青瓷雕花的小瓶子,蔓樱不过瞅了两眼便欣然收下。

一回到自己宫里头便即刻派人去请了柳惜墨前来,索性也好,惜墨虽说是个怪胎,不过总算是继承了些父亲的衣钵,这就不用担心启恒威胁太医做个假的了。

虽说启恒亦是知晓二人不是亲兄妹,不过名义上来说,他们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更何况柳惜墨也是太医院中的,就是来给宫里的嫔妃看个病也是丝毫不为过的。

“娘娘可是身子有所不适?”柳惜墨依旧一席白衣,到了杏扬宫中便是规规矩矩地半低着身子问道。

“呀,兄长这话可说不得,缨络不过只是个贵人还称不得娘娘,担当不得啊!”刘蔓樱赶忙下榻来扶起柳惜墨。平日里人少的时候,外头人不知情理叫声娘娘也无妨,可惜墨不是其他人,算来也是她柳缨络娘家出来的,这里里外外不知是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差池,被那些个居心不良的人瞧了去,都是祸水。

柳惜墨一愣,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间还真不晓得自己到底哪一步给出了差池。

一旁的雀儿一瞧,赶紧上前笑着道:“也难怪大公子不知晓,就是奴婢刚来的时候也尝尝叫错了贵主,在这宫中啊,只有嫔位以上的娘娘们才能叫娘娘,其余的都称呼贵主或者小主便可了!”

“哦~~原来如此,倒是下官不懂礼数了!”惜墨扑哧一笑,瞅了瞅雀儿,又将目光移向刘蔓樱,“是下官不是!”

刘蔓樱赶忙上前,搀起柳惜墨,“都是自家兄妹,倒是不用下官下官的,显着生疏多了,让外人知晓了,还以为咱们不是亲兄妹呢!”她不着痕迹地提醒他该稍稍注意些什么东西。

柳惜墨点了点头,他的神情冷凝了起来,如女子般秀美薄唇上带着笑,眼里却隐隐约约闪烁着冰冷寒光,“嗯,妹妹说着对!”

刘蔓樱正要拉了他的袖子进好好说些事,便听着外头传来了个颇有些尖锐的声音,“呦,才在门外便听见缨贵人这儿说着不能叫娘娘呢!”

柳惜墨连忙退了两步与蔓樱保持些距离,随后端正地站着。

蔓樱看在眼里,心中一动,也确实是委屈了哥哥了,柳惜墨的脾性她自然是了解的,若不是为了保全她,他怎会这般放下身段。想起在柳府之时,什么人能请得动柳大公子的,而今,就是一个太监,他都这般毕恭毕敬地对待……

“这……不是京城第一,第一!”这才刚过来的张德全一看到柳惜墨便变了神色,倒并不是摆了张臭脸出来啊,而是第一时间就有些羞涩地口齿不清了,来人可是那请都请不来的第一美男子啊,张德全激动地小心肝都快砰砰砰跳出胸腔了。想不到啊,竟然能在这般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见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男子,估摸着大晚上做梦都能特别甜了。

张德全竟然傻愣着盯住了那柳惜墨,倒是看得刘蔓樱一阵好气,赶忙干咳了几声,打断了惜墨的尴尬,“兄长的确是有京城第一文公子的美称,让公公见笑了!”

“对对对,就是第一文公子,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偏偏佳公子!”张德全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又急忙将目光转向秀色可餐的缨贵人,“老奴,这会子其实是来向贵人道喜的啊!”

“道喜?”刘蔓樱语气一愣,问道:“这不知喜从何来?”

张德全暗自偷看了旁边的柳惜墨一眼,生怕不小心便对上了他的目光,疾道,“缨贵人,柳公子快随老奴来外接旨吧!”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暗自庆幸,还好,今儿个自己亲自进来请缨贵人,也算是给这柳公子留下了个好印象。

刘蔓樱一行人皆在厅前跪听圣旨,只闻那张德全一脸喜气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氏缨络,端方识礼,贞静柔和,诞钟粹美,含章秀出,晋升为正一品惠妃,赐号贞。表其克娴内则,淑德含章,聿加位号之荣。贲以徽章。昭兹茂典。钦此!”

“贞惠妃?”刘蔓樱嘴里嘀咕了几声,她虽是对吴宫中的礼节规律不是十分了解,但有一点还是极其肯定的,那边是妃子晋级向来都是一步一步来的,哪有像她这般一下子晋了好几级的!

“正是,恭喜惠妃娘娘,赶紧接旨吧!”张德全巧笑一声连连道喜,又刻意对着一旁端庄站着的柳惜墨道,“嗯,国舅爷这下倒是可以称呼娘娘了呢!”

虽是简短的一句话,张德全却还就是给她说得是面含三分秋水漾的,细细的小眉毛间还是一阵阵的秋波明送, 直教人看的心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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