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她越想越是觉着酸溜溜的,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口水给胡乱喷了。
秦雪沁上前给她擦了擦嘴儿,又呆呆地看了她几眼,那深邃的眼神~~~分明就写着:还怕你不承认?
刘蔓樱也拿这两丫头没什么办法,只是摇头一笑之后,呆呆地坐在贵妃椅上开始了进一步的谋划。
现在至少已经离成功进一步了,一切都发展地很快很顺利,几乎已经出乎了自己的预想,只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既能报了国仇,又能安然脱身便可。
“听说昨儿个定王殿下在御书房与皇上喝到很晚,所以皇上来您这儿才晚了!”见着安静了下来,碧霄缓缓地说出了今早听来的话语。
“哦?朕说怎么一进这儿就没见着人,原来是主仆几个躲在里头说朕啊!”正要往下说,忽然就被一个雄浑有力的男声打断了话语,她三人俱是一惊,真险,若是再多嘀咕几句,恐怕就要出事了。
刘蔓樱站了起来,扑哧一笑,却忽然间又黯淡了神色,憋着嘴道:“这会子倒是想起到我这儿来了,刚说起,陪个大男人都比陪自己的媳妇要来的重要!”
“呦,朕怎么听着某人说这话这样酸溜溜的,难不成爱妃还在猜忌朕和定王之间?”启恒一听她那媳妇二字便没由来地想笑,这宫廷之中也只有她敢自称是他的媳妇了,索性便小小地调侃了起来。
刘蔓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上去闲闲的,手里还把玩着零落下来的一股子小碎发,可说的话确实在不怎么中听,怎么听都觉得像是一种不着痕迹的酸涩:“是,我嫉妒心和猜忌心比谁都强,我很容易就嫉妒上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包括……男人!”
启恒坐了过去,爱妃二字刚说出口,正打算去好好哄哄这丫头,却见刘蔓樱眼睛一瞥,凌冽地看向在一旁偷笑的两个丫头,不怀好意地一笑:“皇上来了,有些人倒是笑得安分,行礼都忘了,嗯?”
秦雪沁与碧霄相视一笑,赶忙跪下道:“奴婢参见皇上!”
“不必如此大礼,日后朕来缨儿这也定是家常便饭,起来吧,不过规矩倒是挺全的!”启恒温和一笑,虽在无形中流露出了对蔓樱的喜爱,不过同时挑衅之意毕出。
碧霄与雪沁应了声之后便识相地退了出去,一来是极力尽到一个做宫人的本分,二来也省着刘蔓樱又来公报私仇,三来嘛,也好去外头盯着宫中几个不安分的人儿。
启恒握住了蔓樱的手,感觉到有些冷意,便又将之放进了胸口之中,暖和着,随后问道:“一直也都没有好好问问你,怎么样,进了宫这几天还习惯吗?”
刘蔓樱眼神一挑,直言:“不习惯!”
“不习惯?”启恒疑问。
蔓樱抬眸,正经地看着他,道:“宫廷乃是皇上的龙庭,仰之弥高,庶民应当敬畏谨慎,所以不习惯,尤其是进了宫以来也还一直没有机会见过太后,更加令人忐忑不知所措!”
“那现在见到了朕不也一样?”启恒摇了摇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缨络有幸见到皇上,更应当知其所幸!”刘蔓樱一笑,言语开始恭顺起来。
启恒怜爱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你很不同,与他人不同!嗯?可是为什么不同呢?”
蔓樱思考了一小会,大胆臆测:“因为垂怜!”
“朕的缨儿很不一般,因为能见识到不同,所以不一般!”
“谢皇上”
那厮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在她耳畔吐着气,“发如春云,眼若秋水!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那种感觉便已经深种!”
“我知道,你说过了!”蔓樱不经意说着,默不作声地想要拉开点二人的距离,她经历过人事,自然明白启恒这样暧昧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日后在朕的面前,缨儿大可不必拘谨,但太后她向来是极识礼节的,见着了她,你万不可心浮气躁!”启恒抚了抚她的发丝道。
“我从明日开始就笑不露齿,坐不摇裙,一定不会肆意妄为坏了皇上您的名声,这总可以了吧!?”刘蔓樱抢过启恒的话尾,语气闷闷的,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她转头看着启恒,语气之中免不了急切:“那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赵太后?”
“等下朕亲自带你去!”启恒声音有些急促道。
“为何不是现在?”刘蔓樱装着糊涂,有些无辜地问。
启恒一笑,只是在她耳边小声道:“昨晚喝多了点,还不尽兴,想来与爱妃温习一下雨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