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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反抗和斗争

在报药材的过程中,张济眼睛的余光不时的注意着场边族人们的反应,直到报出了十种药材时,他们还是没有很奇怪的反应,他把族人的反应当成检验药方正确的凭证。只剩下不到四种药材了,张济心里有涌起了希望,他希望自己剩下的药材都是正确的,他期待奇迹出现,自己能够过关。

那端坐在在审判台上的钱会长,对族人的反应无动于衷,自始至终都是略带自信的微笑的注视着场中的张济。他知道今天张济是逃不脱了,不会有奇迹出现的。

“午阳草,十钱”张济念出了药方上的倒数第三种草药。

随着张济念出午阳草,在族人间瞬时起了轩然大波。各种议论响成一片。

“啊!十钱?怎么会这么多?”

“哎!还以为有什么奇迹呢!问题还是处在药方上!”

“我说嘛!果然是个庸医,这么简单的药方都会弄错。”

张济见族人的反应,意识不好了,再一次仔细看了一下药方,不敢相信的大喊出声:“十钱!怎么会是十钱?”

“哼!不可能吗?这可是你亲手开的药方!你还有什么话说?”钱会长冷笑着喝问道。

张济仔细的盯着药方上的午阳草,一钱用量怎么会变成十钱的,他很肯定自己写的是一钱,他记得写完药方后,还仔细的核对了两遍,是不可能有错的。他意识到肯定有人搞鬼了。

“会长!我很肯定我的用量没有写错,这种防寒药方我曾经给病人开过很多次,这四周就有不少吃过我配的药的!”张济申辩道。

待张济的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不少的族人喊道:“张医师说得每错,我上个月也是风寒病,让张医师治好的!”

“我去年也是得了风寒病让张医师治好的!”

“我两个月前也是得了风寒病让张医师治好的!”

……

一时间张济曾经的病人替他申辩的声音此起彼伏。

钱会长不赖烦的吼道:“好了!”待族人停止议论,钱会长对着张济问道:“那你能解释这药方是怎么回事吗?那病人就是吃了这张药方上的药材,才使得病情转危的。”

张济毫不犹豫的说:“我的药方被人修改过?”

“放肆!你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错误,还诸般抵赖。你和谁有深仇大恨,要使这种谋害人命的勾当来陷害你?你有何证据证明有人修改了你的药方?你又怎么解释整个药方上只有你自己的笔迹!我看你是一时的粗心,把一写成了十,以前还不是有不少的医师犯过同样的错误。”钱会长反问道。

一连串的反问,让张济不知说什么好,自己没证据证明,说有人修改药方是没人会相信的。他在心里早就想到了一人,可那人现在地位那么高,没证据,说出来只会遭受迫害。

见张济一时没在申辩了,钱会长不愿再耽搁了,于是和旁边的高级医师商量着。

旁边的族人还是闹哄哄的,虽说有一些人是在幸灾乐祸的,但大多数人都替张济惋惜、着急。张济的爷爷现在有点手足无措,医师会对于医师治病出问题的事件处罚是非常严厉的,轻者降级永不升级,重者赶出医师会。这无论哪一种,对于15岁的张济来说都是承受不了的打击。看着场中央伤心的张济,张济的义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唉,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了。”他回过身对着旁边的侍从耳语了几句。侍从得令后抽身而去。

场中的张济知道今天是逃脱不了处罚了,可能他把医师会的处罚认识得不够,他没太放在心上。他此时对第一列在自己手中医出问题的病人,心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虽然那“一”变成“十”变得蹊跷。但他即使知道有谁陷害他,以他如今的地位,他也不能怎样。他得找出是谁诬陷自己的。可是钱会长会给自己的时间吗。

钱会长见时间也已差不多了,他再次站起来了。他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宣判道:“经过我和各位高级医师商议后,对张济治病开错药方,以致差点医死人的事件,证据确凿,确是张济粗心大意写错药方所致。对于这样一个视病人生命为儿戏的医师,我们认为他不应该存在于我们医师中间。为了警示其他医师,现将张济逐出医师会,同时在执法院关禁两年。其爷爷张云教导不善,一并逐出医师会。

随着这宣判一结束,一声声的惊讶从四周传来。觉着钱会长的判决太离谱了。有不少人当即就为张济抱不平。张济对于这种宣判始料未及,一时惊呆了,以致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

“侍卫!把张济带走!”钱会长见族人有些骚动,怕出乱子,大声吩咐道。

“慢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族人中传了出来,只见发声处,张济的义父从族人中站了出来。

钱会长见是陈掌柜,脸上不快之色一闪而过,他客气的问道:“不知陈掌柜有何事?”

“我认为你们对张济的处罚有失妥当!”陈掌柜不慌不忙的说道。

“哦!怎么不妥当了,你说说看?”钱会长面色不变的问道。

“张济先是家族公认的小医仙,曾经不知医好多少病人,后在医师大比上大放异彩,其医术之高明是人所共知的。年轻人犯一点错误不要紧,应该给他改正的机会,不能这样一棍子打死。”陈掌柜申辩道。陈掌柜也认为是张济的粗心所致而写错药方的。

“年轻人犯错误就不该处罚吗?不让他们知道犯错的代价,一味的姑息、宽恕,是不能给其他的医师以警示的。再者像张济这种名人更应该严格要求,不然很容易成为其他医师效仿的对象的。”钱会长反驳道。

于是陈掌柜和钱会长就这样辩论起来了。可自始至终,钱会长对于张济的处罚就没有丝毫的改变。陈掌柜见说了有十几分钟,竟然没有任何效果,他不由得有了怒气。以致最后双方说话再也不是那么客气了。

“你们这样处罚张济,就没想过后果吗?”陈掌柜见自己是怎么也说不动钱会长,只好出招威胁道。

那钱会长一听愕然了,这个小小的张济不就是个在自己管辖下的一个医师吗,他能翻出什么能量来。

“哈!哈!”他再一次笑出了声,鄙夷的说道:“呵呵!就凭张济那小子!会有什么后果?你岁数不小了,不用耍这样的小手段了!”

“你不信?”陈掌柜笑着问道,笑声中充满了自信。

那钱会长哼哼几声,可掩饰不住心中的不安。

陈掌柜见自己先前吩咐的侍卫已经回来了,他觉着是时候了。大对着四周的族人大声喊道:“医师会对于张济的处罚,你们觉着公平吗?”

“不公平!不公平……”

三百多族人同时吼出了声,这声音铿锵有力,他们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喊口号似的,响声震天。钱会长被这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震呆了,身子突然一歪。向左倾斜着,要不是旁边的高级医师及时扶住了,可就要摔坐到地上了。

“侍卫!把人都赶开!”钱会长大喊着。

可刚才至少有一半的侍卫也喊出声了,剩下的十几名侍卫对于族人的抗议、对于钱会长的吩咐也无能为力了。此时由医师会侍卫组成的防线崩溃了,几乎所有的族人都围在张济的声旁。

张济在场中也被这声音给震惊了,他思潮澎湃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之多的拥护着,听着族人像是对他宣誓效忠的声音,张济心中好像有万丈豪情,从未有过的自信使自己腰杆比任何时候都直,他觉着自己只要一声令下,这三百多位族人马上就会把前面的钱会长给踏成肉酱。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缓过劲来的钱会长坐正了,慌张的问道。

“给张医师公正的判决!”陈掌柜气势十足的答道。

“公正判决!”周围的族人再一次吼出声。这再一次的吼声像是催命鼓似的,敲在了钱会长的心里。

“这!这!陈掌柜,你让这些族人先退下吧!”钱会长被三百多族人的气势所迫,他也看出来,这些族人都是受陈掌柜挑拨的,于是对着他恳求道。

“你不答应给张济公正的判决,我也没办法!”陈掌柜回道。

“要不!你们等等,让我和医师会的高级医师再商议一会。”钱会长提议道。

“好的!你们商议吧!我们都等着!”陈掌柜无所谓的说。

钱会长收拾了一下,把所有的高级医师召集到他的身边,在广场的一角商议起来。在广场中央,所有的族人和张济爷孙三人耐心等待着。

十几分钟过去了,场上还是维持原状。张济有点着急了,他对着义父说道:“他们不会耍花招吧?”

“不怕,钱会长要耍花招,我自有后招对付他的!”陈掌柜自信满满的说。

二十多分钟后,大部分的族人也有点不赖烦,最初的激情已几乎消磨了,都在盼望这次出轨快点过去。他们都是平时受过张济恩惠的病人,张济有难,被陈掌柜一提起就都来了。第一次反抗家族的实权人物,他们也有点害怕,可想着报恩也就壮着胆子来了。

将近三十分钟后,突然从广场出口处冲进一大批身手敏捷的兴武堂的武士。他们进到广场处后,迅速的把三百多名族人给围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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