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济整整担心钱大壮一整天后,张济猜测钱大壮出事了。他几次恳求门口的守卫放他出去,可无论好说歹说,就是不行。恰在晚饭时间,陈敏来给张济送饭。张济忍不住让他帮忙打听下钱大壮的消息。可没想到的是陈敏竟说钱大壮现在时家族里的名人了,接下来陈敏说出了一段让张济心忧不已的信息来。
据陈敏说,钱大壮再一次被执法院给关押了。原因是他的女友王瑶被父母关在家里只等明天嫁给医师会陈冲。钱大壮得知消息后,非常气愤,闯进了王瑶家,要见王瑶。王家不许,于是钱大壮一怒之下,打伤了人,王瑶的父母就把钱大壮给高了,就被关到了执法院。
张济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坐不住了,急切的问道:“他受伤了吗?”
陈敏答道:“重伤倒是没有,只是皮外伤!”
“那!说了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吗?”张济又急忙问道。
“像这种打架斗殴的小事,只要不是打得人重伤致残,或者惹上家族重要人物。几天就会放出来的,你不用太担心的!”陈敏看着张济担心就安慰道。
“哦!”张济松了一口气。可一会眉头又皱得更厉害了,他略一思索,问道:“你能想办法让我出去吗?”
“那怎么行!你现在自己的事情还没弄明白,脱离监禁对明天的公审会很不利的!即使不考虑自己,你要出去也是不可能的,这得钱会长说了算。”陈敏好心的决绝道。
张济听了,心里慌张了,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为了钱大壮的事,张济又点手足无措了。
陈敏见此,于是问道:“张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如果方便可以让我帮你办啊!”
张济听了陈敏的话,抬起头,对着陈敏作揖道:“陈兄!小弟却有事要拜托你!”
陈敏见张济的动作忙阻止着,双手趴在张济肩膀上,道:“这么客气!不当我是兄弟是吧!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吧!”
张济脸色喜色一闪而过,郑重的说道:“那钱大壮和亲如兄弟,他如果知道他的女友被陈冲给抢走,他会伤心欲绝的,一他的性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求你阻止王瑶嫁给陈冲!”
陈敏听完张济的要求,故作轻松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他没有马上回答张济,而是紧紧盯着张济看看十几秒。他在心里感叹着:我认了张济这个兄弟,真是幸运啊!他为了兄弟的事,竟然可以忘记自己的安危!这样的人真是难得的。
于是几十秒后陈敏都没考虑张济的要求对于他来说是否困难,直接说:“你放心!他们一定不会成亲的!”
得到陈敏的回答,张济激动着双手使劲的握住了陈敏的一双宽大的手掌,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敏呵呵笑道:“不要感动了,你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为兄弟再难也没话说!”
“是!为兄弟没话说!“张济一字一顿的重复着。
星云历997年5月24日早上8点,族里医师会即将进行的一场对家族以后领袖人物张济的公审,在家族的族史上有很详细的记载。因为这一次的公审初次显示了作为家族英雄的张济,很早就知道与普通群众搞好关系。而由于张济在族人中下层的影响,使得就别人来说是必死无疑的审判,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隔靴搔痒。
由于这次参加公审的人员非常多,医师会就在上次举办医师比试的广场中央举办公审。在早上八点半左右,参加公审的人员基本到齐了。在场地中央,张济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在张济正对的高台处有一排十几张桌子拼搭起来的审判台。钱会长带领着二十几名高级医师坐在了台子旁。在四周的内圈由医师会的守卫围在一起。守卫的外面足足挤了四圈来参加听审的族人,总共三起来足足有三百多人。
这围观的族人张济几乎都认识的。他的义父正混在人群中,张济的爷爷也在义父的身旁。看义父正偏着头与张济爷爷交谈,张济心里有点欣慰,张济猜想:这几天里义父一定对爷爷颇有照顾。在义父的周围张济没见着陈敏,张济想他肯定为自己拜托的事忙碌去了。想起钱大壮,张济四周扫了一圈后,没见着陈冲父子。张济此时也只有希望陈敏能够成功了。
当时间刚好八点半时,钱大医师大声宣布公审张济开始。首先是钱氏陈叙张济治病的整个过程。说到紧要处,钱会长还不时地打断一下问张济:钱氏的陈叙是否属实。钱氏的叙说基本上都是实情,可由于她现在非常痛恨张济,她添盐加醋的把张济说成是一个欺世盗名,医术低下的败类。那钱会长听得只皱眉头,张济是医师会的高级医师,如果把张济说得太不堪了,整个医师会的脸面也不好放。
张济听了这些也只面无表情的接受,他不想做过多的争辩,他现在只想早点看到自己开的药方。
经过钱氏声泪俱下的控诉,围观的族人中有几个大声的喊道:“严惩医师会的败类!”这话刚接触,马上找来一大批的怒吼:“谁!出来!”那大声叫嚣的人马上了无声息了。相反却引来大多数族人嘀咕声:张济人品那么不堪,医术那么差,你们家怎么会找他看病的,难道都是瞎子吗?他都向着中央的钱氏投去鄙夷的眼神。
在围观族人的一片唏嘘声中,钱氏匆匆下场。见这番始料未及的情形,钱会长厌恶的扫了四周族人一眼,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使族人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是钱氏的儿子钱庚上前陈叙抓药与煎药的过程,说得很详细。张济也在仔细的听着。那钱会长边听边许文旁边的高级医师是否听出什么问题。张济从钱庚的叙述中,也觉不出有什么破绽。
至此所有人都知道最后一个关键的证人要上场了。只见一身灰衣的百草堂伙计上前了。把前天钱庚来百草堂药铺配药的整个过程详细的说了出来。张济竖起耳朵绝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可最后还是没有从这位伙计的叙述中得到任何有利于自己的信息。
现在,所有的人证都指向了最后的关机——张济的药方。张济虽说很自信,但此时也不免有些紧张了。周围的族人也在议论纷纷。
“大家静静!“钱会长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全场喊道。
于是围观的族人停止了喧闹。
见此,钱会长接着说道:“经过以上三位证人的陈叙,我们知道了病人确实是服用张济所开药方上的药材后,才使病情突转,险些去世。现在关键就是这张有问题的药方是不是张济所开!”
钱会长顿了一下,转向张济问道:“张济!你对自己所开的药方应该认识吧?”
张济对着钱会长略一施礼,回道:“小子断然不会人不出自己开的药方!”
“好!那你看看这张药方可是你开的!”说着从身旁的盒子里拿出一张药方,让旁边的是从递给了张济。
看着拿着药方的侍从一步步的走近,张济的心就跳动得越来越剧烈了。四周的族人也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的注视着侍从手中的药方。
一待药方传到手上,张济就匆忙打开了药方,急切的把药方从前至后扫了一遍。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药材名,看到这张济紧绷的心情突然的放松了。张济在心里说:药方没问题啊!那钱会长为何抓住我的药方不放呢!张济疑惑了,他知道医师会的医师是不可能判断不出来这药方是否有问题的。那又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张药方呢!张济又连续的把药方来回看了几遍!可场上的一堆人都等着张济,现在的情形不容张济又更多的动作。
“张济!你可看清了,这药方可是你开出的?”钱会长等不及了,问道。
“是我开的!我确定是喔开的!可这有什么问题吗?”张济先肯定后有反问道。
旁边的族人一片哗然,都在猜测着是不是医师会冤枉张济了。
钱会长听了张济的回答,怒极而笑,道:“哈!哈!枉你还是医师会的高级医师,枉你行医也已有五六年的时间了,你竟然看不出这么基本的药方究竟有何问题!你现在大声的把药方念出来给大家判断!”
听了钱会长的呵斥,张济心乱了,所有的自信突然间全没了。完了,钱会长如此肯定问题就出在药方上,可自己却没能看出来,难道说自己经常给人治病所用的药方本就有问题。现在让张济当着众人的面把药方念出来,张济迟疑了,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提不起精神。
可围观的族人中,有不少人在此时突然大声催促道:“念出来!念出来!”
张济茫然四顾,眼神撞上了爷爷与义父关切与爱惜的目光,张济在心里一横,对自己说:我不能逃避!
于是他站直身子,挺起胸膛,对着手中的药方大声念了起来。
“炙麻黄,十钱”
“辛夷,三钱”
“木蝴蝶,两钱”
“瓜蒌皮,四钱”
“……”
一时间广场上只有张济的声音在四处回响着。围观的族人中有不少都是医师会的低级医师,对治疗风寒病的药方是非常熟悉的,他们听见张济报出的药名和用量都很正确,不由得疑惑了,于是听起张济余下的药名也更加的仔细了,既然钱会长这么肯定,这种药方只有十几种药材,快念完了,说不定下一个药材就会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