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祭师会的祭师到了!”突然张济的耳旁接连传来这样的呼声。
“祭师会!”只听得这三个字眼落入张济的耳中,张济的脑袋就像被什么敲到了似的,足足停止运转了几秒钟。祭师会,自己向往已久的神秘地方,不期然在医师比赛上能看到他们。旁边的张济爷爷也惊愕的也把头转向了高台处。
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六十多岁的老人,踱着方步在族长的引领下,在高台处面对着广场坐了下来,他做的位置正好是连续空了三天的位置。
张济一双眼睛像要冒火似的,紧紧的盯着那位老人。只见老人瘦瘦的,面色红润,留一缕长须,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身穿乳白色长衫。显现几分潇洒飘逸来。
不知过了多久,张济满脑袋里都是祭师会。
“张济,第二名”直到钱会长宣布名次时,他才回过神来。这个结果也是他所期待的,虽说没得第一,但进入祭师会也足够了。于是他又开始憧憬着,进入祭师会后的生活了。
这次医师大比最终取前5名晋升为高级医师,在比赛后一周左右的时间里,都可以去医师会藏书阁二楼,浏览学习高级医书。
“这次的医师大比圆满的结束了,现在是祭师会挑选弟子的时间了,我旁边的是祭师会的张仙师!”钱会长宣布完名次后,就介绍起祭师会。
对于祭师会,人们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到,都感觉很神秘,于是族人就统一称他们为仙师。
五名晋升的高级医师,在钱会长的吩咐下,面对着张仙师整齐的站成一排。
张仙师微眯着双眼,逐个的观察着张济等五人。张济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笔直站着动也不动。场边的围观的族人也默不作声,紧盯着张仙师的一举一动。其间,钱会长还回答了张仙师的几个问题。
几分钟后,张仙师像是有了结果似的,伸手指了指场上的陈冲,对着钱会长吩咐道:“就他吧!”
张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期待着张仙师接下来的选择。可待张仙师吩咐完后,钱会长清了清嗓子说:“经过张仙师的挑选,本次医师大比的第一名陈冲被选为祭师会的弟子!由于只有一个名额,所以其他人依旧是医师会的高级医师。说着四周扫视着族人,最后宣布道:“好,本次医师大比到此结束。”
“啊!”几声欣喜若狂地呼喊从旁边的陈冲的嘴里传了出来,一待这个消息宣布,他就狂喜地奔至陈大医师跟前,两人大声的庆贺着。旁边的族人也围住他俩庆贺着。
可这一切都与张济无关,他听了钱会长宣布后,为犹如晴天霹雳打在头顶,他在心里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努力得不到回报!他双眼被泪水撑满了,整个人如坠冰窖。一直以来的追求全部成为泡影了,他浑浑噩噩的摇晃着向着广场外走去。
张济爷爷看见张济凄惨的样子,心里一阵的绞痛,他忍住泪水上前扶着张济安慰着说:“济儿!你怎么了?不就是哥祭师会的名额吗?以后还有机会的!”边说边用袖边擦张济眼角的泪水。
“济儿!济儿!”张济爷爷在旁边不停的呼喊着。
“不要伤心了!没有父母亲你还有爷爷啊!”张济爷爷不停的劝慰着。
可张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与失望中,对周围的一切是不闻不顾。
张济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医师会的前院,向着自己的配药房走去。可他还是像个木头人似的,双眼噙着泪水,脚步不停的向前走。
见一路的劝慰没有丝毫的效果,张济爷爷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想起自己一生的艰辛与屈辱,他带着哭腔吼道:“济儿啊!你如果有个闪失,你让我这个孤老头子怎么活啊!”说完瘫坐在了路旁的石凳上。
张济没了搀扶,撞上了路边的一棵树,被撞了个四脚朝天,脑袋一歪,晕了过去。张济爷爷吃了一惊,忙从石凳上跳起,跑上前扶起张济探了鼻息,才松了口气。然后稍作诊治,就扶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在张济爷爷的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济,他还是满脸的悲切神色。但为了张济,他不得不打起精神,照顾着张济。期待他早日的醒过来。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张济是一直昏迷着,要不是张济的一切生命特征完好,张济爷爷也不会放心的。也许,张济在逃避,他不想醒来面对不能找寻父母亲的痛苦。
在张济昏迷的一个星期里,陆续有不少人来看望他。张济现在是高级医师了,地位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少不了一些人的巴结。但其中有四人比较特殊,一位是取得医师比试第三名的陈敏,一位是大长老的儿子张浩宇,另一位是二长老的儿子钱弘毅,还有一位每天必来看一次的钱大壮。
在这一个星期里族里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其一就是陈冲宣布为祭师会弟子后,他父亲为此还大肆庆贺了一番,陈冲也天天跟着陈浩然厮混,只等武艺大比以后再去祭师会。再就是晋升为高级医师的几位选手都已进入医师会的藏书阁了。族里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武艺大比。
这天傍晚,张济清醒了过来。
他慢慢的睁开迷蒙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张济爷爷的面容。他吃了一惊,这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啊,张济差点就认不出了。
整整一个星期的折磨,张济爷爷脸上堆满了皱纹,头发全白了,双眼无神,严重的缺少睡眠。见张济醒过来,喜极而泣,一行行的泪水在脸上流淌。
看到这一幕,深深的刺痛张济了,他忍住泪水,哽咽着说:“爷爷!孙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张济爷爷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把张济拥入怀中,张济就这样在爷爷的怀中无声的抽泣着。张济爷爷静静地单手轻拍着张济的臂膀,脸上也泪水四溢,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久以后,两人的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了。张济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让爷爷担心了,他摇着昏沉沉的脑袋慢慢的离开了爷爷的怀抱,安慰着说道:“爷爷!现在一切都好了,你不用在担心了!”说着看了看爷爷爷爷,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你放心,我有爷爷就够了,不会再去找父亲的,不会让你担心的!”
“济儿!你也知道你的父亲是祭师会的弟子,只有进入祭师会才会有机会知道真相,可进入祭师会太困难了,你得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机会的!向你这么年轻就是高级医师了,以后有很多机会进入祭师会的。就我知道,祭师会也经常从高级医师中挑选优秀的进入祭师会。”张济爷爷解释着说。
“啊!还有这样的!”听见这张济又有了希望,一下子精神好了不少。
张济爷爷也不继续解释,虽说成为高级医师到进入祭师会,只是自己的听说而已。
就这样爷孙俩互相安慰着,二人的心情渐渐的好起来了。张济爷爷告诉他一些族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和成为高级医师后应该注意的地方。渐渐夜幕降临,由于顾及着爷爷一个星期的劳累,张济不想再打扰他了,催促着他卧床休息了。
在走之前,张济爷爷递给了张济一个丹炉,张济一看诧异了,爷爷给他的竟然是陈敏家的祖传丹炉“赤炎炉”。据张济爷爷说在张济昏迷的第二天,陈敏就来了。他是来交换张济炼制的百灵丹给他父亲治疗顽疾的,张济爷爷看在陈敏的一片孝心上,就做主把张济的百灵丹给了几粒与他。陈敏说什么也不会白要,一定要把祖传的丹炉送给张济,张济爷爷在三推脱不掉,最后就给留下来了。张济想着自己炼丹也需要一个好的丹炉,就很满意的收下了。
医师会的高级医师,都有自己的一套房子,张济也不例外。医师会的高级医师主要是负责培养年轻的医师、研制高级的丹药等,他以后也可以不用在医馆里帮忙了。但张济喜欢治病救人,准备还是在医馆里帮忙。于是没事他还是住在医馆里。
就在几天前,张济已经过了15岁的生日了,可笑的是自己却一直的昏迷着。年龄又长一岁了,离族里16岁成人的年龄又近了一些了。他开始为自己以后思考着。
他想:父亲还是要找的,等自己成为医师会的优秀高级医师,再被祭师会注意选进祭师会,太被动了,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张伯伯说过,炼丹师和药剂师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既然祭师能看上药剂师,自己成为丹师后,肯定会更另祭师会重视的。
于是张济决定了,自己有空就联系张伯伯给他的丹诀,争取早日炼出自己的丹药来。
正当张济一个人在房间里谋划时,房外传来了轻微的踢踏楼梯的声音,不一会,张济的房门上就想起了敲门声。张济打开房门诧异一下,只见大长老的儿子张浩宇微笑的站在们外。张济忙引他进得房间来,招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