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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立太子

晚上,玄烨真如白日所说移驾到了景阳宫,底下的奴才们都为他们的顺嫔娘娘感到高兴,传膳的传膳,打扫的打扫,不亦乐乎。

一盏茶的功夫,一桌菜已上满上全了。

羲儿招呼玄烨坐下,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

“你们都下去吧。”

“是!”

玄烨拿起调羹搅了搅:“只有我们两人了。”

“是啊。”

“你不高兴?”

羲儿轻然一笑,夹了一筷菜送于他碗中:“臣妾怎么会不高兴呢。”

玄烨淡道:“你平日不会自称臣妾。”

羲儿笑答:“那是因为你我有名无实,过了今晚,臣妾就是你真正的嫔妃了,难道不是吗?”

玄烨皱眉:“你害怕了?你在埋怨朕?”

羲儿心中知晓,他只有在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在她面前自称朕。

“没有。”羲儿转移话题:“对了,二皇子在乾清宫还住得惯吗?”

玄烨眉头舒展,对于这个皇子,玄烨只要一想起就感觉到温暖。

“嗯。我务必要把他培养成国之栋梁。”

羲儿笑道:“不妨立他为太子啊,从小给他一点压力,让他知道要勤学上进。”

玄烨眸色微闪:“你也这样认为?我是有意愿立他为太子,一方面是因为皇后,我欠她太多,另一方面也想安定人心,后宫妃嫔众多,我不希望将来为了太子之位而发生种种不愉快。”

“恩,皇上英明。”羲儿心中高兴,皇后娘娘心地善良又对她有恩,若皇后的儿子做了太子,将来成了一国储君,那是再好不过了,也算是报答皇后恩情吧。

“来!喝点粥。”羲儿将粥碗送过去,玄烨伸手去接,许是粥太满,溢出许多流在玄烨手指,烫红了好大一块,十指连心,玄烨不禁皱眉。

“怎么了?”

“没...没事...”玄烨笑答,暗自拿了娟子将手指擦干净。

两人说着话谈着天,一顿饭也差不多结束,宫女们进来收拾了碗筷饭桌,又伺候着皇上和羲儿梳洗,方才退了出去。

羲儿的卧房简单而干净,没有其他宫里富丽堂皇的感觉,更多是书卷气息,墙上挂了几幅文人字画,桌上叠放了好厚一摞书,看来羲儿时常在阅读,玄烨在房中来回赏看,偶尔翻开一本书,瞧见羲儿做的笔记,不知不觉笑了起来,这女子...还真爱读书。

羲儿一身素净白衣从屏风后转出来,心里有些害怕,有些紧张...

“皇上,臣妾换好衣服了。”

玄烨抬头而望,羲儿穿得单薄,娇好的身子在白色的亵,衣下如现出了一般,玄烨不敢多看,立马转头,吩咐道:“天冷,披一件厚衣吧。”

顺手拿起身边挂着的棉衣,走至羲儿跟前,眼神似把眼前的女子过滤了般躲闪,“穿上。”

“是。”羲儿接过衣服披于身上。

两人绕着房间而走,边走边赏析墙上的字画亦或是岸上的书籍。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羲儿上前翻开一部《诗经》,“记得,那时皇上为了迷惑鳌拜,假装玩世不恭,与几个小太监在御花园斗武,被臣妾误会了。”

玄烨看向她:“呵呵,原来你还记得,当时我就觉得你很亲切,到底是为什么却也无法知晓,直到看见你遗落的玉佩。”

“是啊。”羲儿的神色有些淡淡的忧伤,这部《诗经》是五年前虎子哥在她进宫做宫女的时候亲手抄录给她的,这么多年一直保留着,“一切都是源于玉佩。”

玄烨的目光凝落在羲儿脸上,“若今晚我要了你,你会怪我吗?”

羲儿的手翻到了其中一页,那一页里,有虎子当年夹在里面的纸条。她的手在颤抖,一颤一动,似要把书捏烂般,终于,她合上了书籍,转身强笑,似要掩埋一切一切的悲伤。

“我不会怪你,在当初我答应做你的嫔妃时,我就已经把你当做自己的家人,丈夫。”

她说的中肯,确实,皇上他早已是她的丈夫。

玄烨有些微愣,一股热气卡在喉咙间,分不清那是惊愕还是感动。

羲儿的手臂环住玄烨的胳膊。“睡觉吧,天晚了。”

两人并肩携手登入翩然飞舞的帘幔中,缠帘卷幔,春意荡然,阴阳交行天地, 香汗浸透红纱。

......

“为何会突然如此,给朕一个说法。”

朝堂之上,大臣们陡然而立,左右顾盼,窃窃私语。

纳兰明珠上前进言:“臣以为,江南织造齐镡镇一夜惨死,满亲灭门,竟一条活口也不曾留下,实在来得蹊跷,皇上需彻查才是。”

玄烨揉揉太阳穴点头:“彻查!周大人,就交给你吧。”

周培公上前领命。

玄烨继而道:“朕做了一个决定,为安定民心,也为防他,日后宫争储而发生争斗,朕欲立二皇子爱新觉罗.胤礽为太子,众爱卿觉得如何?”

“这...”一些反“赫舍里氏”的大臣们左看右视,互打眼色。

周培公上前跪下参拜:“皇上英明,二阿哥为皇后所生,且索尼大人和索额图大人皆为大清有功忠臣,索尼老大人更是三朝元老,太子之位非二皇子莫属。”

玄烨悠然而笑:“还是周大人最懂朕心啊。”

皇上认同,其余大臣不敢多做反驳,俯身称是。

太子之事就此定下,摆在玄烨面前的又有一个难题,那便是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赫舍里皇后逝世已几个月,玄烨渐渐走出阴霾,后宫妃嫔众多,皇后去世,居然那么快就有人不安定起来,人人窥视后位,不知花落谁家。

至于这皇后之位,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几位位高的娘娘们,臂如静妃,佟妃。

平妃乃是赫舍里皇后的妹妹,可性格柔弱终究难以担当后宫之首,惠嫔虽育有皇长子,可深居简出,无意后位,端嫔进宫早,且只生了一位格格,更不得说,至于羲儿和祈君,进宫晚,位分不够,终是不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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