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店铺,第二步,便是装修。
店铺很大,后院还有两间房子,可以居住。
当水残颜正在考虑怎么将店铺装扮的标新立异的时候,一群捕快闯进了店铺里。
“请问您是水残颜姑娘吗?”领头的那个捕头问道。
水残颜点点头,一脸的不解。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领头的那个捕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水残颜不明所以,看着领头的捕快。
那捕快没有看她,只是坚持着那个‘请’的姿势。
水残颜没有再去问,她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枉然,便顺着那捕快的手势向前走。
有两个捕快在前面走着,后面又跟着两个捕快,那个领头的捕头跟水残颜并肩站着,气氛一时压抑。
“你似乎很平静?”趁机了半路,那捕头终于忍不住问道。
“平静如何,不平静又如何?到了该到的地方,不就知道了?“水残颜仰起头,甜甜一笑。
捕头一时不知道如何答话,看着水残颜,心中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是不是觉得,我该问不停地问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到了公堂也有对策,或者说,我该给你点贿赂,让你手下留情?”水残颜继续仰头问道。
捕头轻轻一笑:“不是吗?”
水残颜摇摇头:“当然不是了!你不是那种会徇私的人。”
捕头突然愣住:“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
水残颜抬起头,看了一眼捕头,不再说话。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公堂,水残颜好奇地看着四周,两排衙役整齐的排列着,手里拿着一个木棍,公堂中央,跪着一个老人,背对着水残颜,一个穿着官服的官员坐在公堂上,最上方是四个字:明镜高悬!
公堂上的县官老爷看到水残颜好奇却没有恐惧的目光,微微一怔,皱皱眉,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你就是水残颜?”
水残颜微微点头:“是。”
虽然有些茫然,但她还是知道不能有所惧怕。
“见到本大人,还不跪下?”县令老爷感到自己的威信受到挑衅,皱眉喝斥。
“我不用跪你!”水残颜冷冷地看着县令老爷,目光中闪烁着一种让人惧怕的威信。
“你是谁?”县令老爷慌忙问道。这个女子,似乎不若常人,她身上的那种气势还有气质,让人又敬又怕。
水残颜不答话,继续看着县令老爷,她知道,当官的人若想长久保持名利,自然是前怕狼后怕虎,总担心一个不小心惹到了一个不该惹到的人,那这辈子,就完了。水残颜正是抓住了这一心理。气势上不输人,便赢了一半。
县令老爷抖了抖衣服,继续喝道:“念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本大人特许你站着听审。”
水残颜撇撇嘴,不说话。
跪在堂上的老人却立即转过身,指着水残颜,气势汹汹地指控:“青天大老爷,就是她!”
正是那天将店铺卖给水残颜的那位老人。
水残颜疑惑地回望过去,难道……这个老人是骗子?
“水残颜。”县令老爷再次拍了下惊堂木,“郭老大指控你占了他的店铺,你可承认?”
原来,这个老人,真的是个骗子?这年头,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果真没错。
水残颜冷笑着未答话,郭老大却先大声指控起来:“我有那个店铺的房契、地契,那个房子就是我的!”
水残颜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郭老大,眼神透露着凌厉,郭老大的眼神慌忙躲开,不再说话。
“我从来到这儿到现在,没有说一句‘这个店铺是我的’这句话,我也没有说是我出一千两银子买了你的店铺,更没有说不把店铺还你。你凭什么这么指控我?这样会让别人以为你是‘恶心先告状’的!”水残颜冷冷地分析道。
“我……”那个叫郭老大的老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郭老大。是不是你把店铺卖给了水残颜?”县令老爷呵斥道。
“没……没有!”郭老大慌忙答道,双手颤微地举着房契、地契,“房契、地契在我手里!这个店铺就是我的!你说我把店铺卖给了你,有什么证据?”
水残颜摇摇头。她当时是一时同情,竟然忘记了要房契、地契。这是她的弱点啊。
郭老大终于吁了口气,似乎放心了,继续指控:“你欺负我一个老人算什么?”
这个店铺。郭老大卖给自己的时候,确实是没有给房契地契,看来,他那天说的话都是假的,只是这没有房契地契,就是没了证物。她是百口莫辩。
可是,那天在场的还有一个证人,白翊!
“县令大人,郭老大将店铺卖给我的时候,在场有一个证人,如果他可以来作证……”
郭老大心里顿时一怔,白翊,在这里可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他来作证,那自己,岂不是完了?不对!那天水残颜明明把白翊给得罪了,他怎么会给水残颜作证呢?
“谁?”县令问道。
“他说他叫白翊。”水残颜轻声说道。
“白翊?”县令重复着这个名字,疑惑地看着水残颜。随即对身边的捕快说:“去请白少爷来。”
“不用了,我就在这!”看升堂的人群里走出一个人,一袭白衣,飘然若仙。
是白翊!
他听说郭老大状告水残颜,所以一升堂便来这围观。水残颜,这个女子,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面对这样的情况,还可以不惊不慌,冷静应对。真是难得啊……只是,她怎么就认定,他会救她呢?白翊冷笑。
“白大少爷!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这个叫水残颜的,那天您要买我的店铺,这个女子对您不恭不敬!这个店铺我可给您留着,还是您那个价格,五百两?怎么样?”郭老大慌忙向白翊说道,似乎怕白翊帮了水残颜。
白翊看了水残颜一眼,不由轻笑,是啊,这个女子那天可是对自己不恭不敬。自己凭什么帮她?
“县令大人,这件事,我确实在场,至于水残颜有没有买郭老大的铺子,我不知道。”白翊再次看了水残颜一眼,故意压重声音说道。
水残颜没有去看白翊,低着头,似乎在考虑些什么。待白翊说完话。这才抬起头,冲着白翊一笑,这才说到:“既然你说你没有看到,那我就不逼你讲实话了。请县令老爷给我一天时间,我会找出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听罢,白翊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水残颜,她倒是第一个让他感兴趣的女子!
县令皱皱眉,一时为难,让她找证据,于理不合,但是,这个女子,似乎不是一般女子,得罪了她,恐怕,对自己不利啊!
“县令大人,我看这姑娘也不会是什么坏人,而且,郭老大的品行,大家也都清楚,不是在‘语花楼’喝花酒,就是在赌坊赌钱。就给这位姑娘几天时间吧!”白翊给了县令一个台阶。
“好!看在白少爷给你求情的份上,本官就给你几天时间。”县令装出一副‘我很大度’的模样。
“谢谢县令大人!一天就够了。”水残颜似乎不领白翊的情。
一天?白翊浅笑,看来,她比他想象的聪明的多。
“好,退堂!”县令大拍惊堂木。四边衙役立即喊道:“威武!”
郭老大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没有看水残颜,慌忙转身离开。
水残颜也不去叫他,冷冷一笑,也转身离开。
“水残颜。”白翊叫住她,突然说道,“我等着看你的结果。”
水残颜微微一笑,似乎表示感谢,似乎只是一种生分的礼貌,说完,不待白翊回应,便转过头去,不去理会。
白翊微微一笑,也没有去说什么。她似乎把一切的分寸都拿捏的很好,宠辱不惊,胸有成竹。
水残颜低头转身离开,她的身影不算娇小,可是背影看上去,却是那般淡薄,甚至,淡薄到固执了,她是个容易让人心疼的女子,只是,有了故事……他突然有些后悔了,他本该帮她的。可是……
白翊叹了口气,刚准备叫做她。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水姑娘。”是那个捕头。
水残颜止步,转过头,甜甜一笑。
白翊再次怔住,他停下来,不说话,只是看着水残颜。
“水姑娘。”捕头走上去,“那个郭老大,嗜赌成性,而且好酒好色。他最常去的是赌场。还有就是青楼。”
“谢谢。”水残颜笑着回答,“‘雨花楼’和赌坊,这个白少爷刚刚已经告诉我了。”
“只是……你一个姑娘,恐怕……”捕快忍不住提醒。
水残颜吐吐舌头:“那就劳烦你了。”
“啊?”捕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看着水残颜一脸期待的目光,忍不住笑道:“好吧!我们先去赌坊。”
“那你先把这身捕快装换下来吧!我们在店铺门口见!”水残颜笑道,
捕快点点头。
白翊一个人愣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
她很聪明,知道什么人去可以帮她,什么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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