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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羊入虎口

黄少成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虽然还没有完全拿到手,但看着猎物被自己围住了的那种欢快,还是让黄少成内心非常舒畅,就如同他当年带着刘烈臣这帮人在码头火并打走竞争对手张老九时,亦或者是郝大通全家被杀,自己拿到这座宅院时的那种畅快一样。

黄少成并未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墨儿,用一种野狼看小绵羊的眼眼神,静静地打量着猎物最薄弱的位置。墨儿知道自己已经是羊入虎口,但是父亲的安危摆在自己面前,她没有任何退缩的可能。于是墨儿跪着对黄少成说:“黄老爷,我爹爹火爆脾气您是知道的,出言顶撞了黄老爷是他不对,但我爹对您可是绝对忠心耿耿的,说他贪墨了那一万两银子,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还请黄老爷明察。”听了墨儿的话,黄少成则说:“区区一万两银子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说着黄少成走到墨儿跟前蹲下,拉住墨儿的手,墨儿虽然心里厌恶,但是父亲的命握在黄少成手里,使得她不敢违拗,只得任由黄少成拉着。只听黄少成接着说:“但是我看上的东西是一定要拿到的,谁要是挡着路谁就得死!”黄少成说这话时极其平静,就好像在说寻常的话语。

墨儿明白黄少成的意思,便说:“承蒙黄老爷抬爱,小女子感激不尽,如果黄老爷能将我爹救出,墨儿愿做黄老爷的婢女,伺候黄老爷一辈子。”黄少成听了点点头说:“把你爹放出来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儿,今晚你便留在府上,你爹明天便可回家。”墨儿完全明白“留在府上”这四个字的背后的含义,但是没有奈何,为了父亲她只能任由黄少成摆布。

黄少成将让黄飞将墨儿安置在内宅一处僻静院落,墨儿刚刚坐下,有人敲门说:“墨儿姑娘,我等奉命来伺候姑娘沐浴。”墨儿将门打开,看到四个壮妇带着各种沐浴应用之物进来,之后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童抬着一只大洗澡盆进来,并从外面将热水抬进来倒在洗澡盆中。其中一个壮妇看盆中的水差不多了,便吩咐这两个小童退下,由他们伺候墨儿沐浴。

墨儿则任由几个壮妇伺候自己:先是将衣服脱掉,然后一个壮妇扶着墨儿进入水中,另有两个壮妇每人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为墨儿擦洗身子。她们手脚特别麻利,每次擦洗的力道也是不多不少。他们用的是一种特制白色棉毛巾,每擦几下便换一条新的毛巾。两个壮妇给墨儿擦洗时,另一个壮妇随时看着水温,只要温度稍低,立刻加入一些热水,以便让水始终保持适宜的温度。另一个壮妇则为墨儿把头发清洗干净,她首先用特制的皂角涂抹在墨儿的长发上,然后用温水轻轻地浇在头发上,那动作极其轻缓。如此折腾了大约一个时辰,沐浴算是结束了。几个壮妇用毛巾轻轻地将墨儿身上的水擦干,此时门外有人说话:“墨儿姑娘,奴婢小桃,是主人拨来专门伺候姑娘的,老爷吩咐我们给姑娘更衣。”墨儿知道这都是黄少成的安排,自己不得不从,于是请小桃进来。小桃带着四个小丫鬟进来,他们先是给小桃跪下行礼,然后伺候墨儿更衣。墨儿原来的衣服被几位壮妇直接给拿走了,小桃则带着四个小丫鬟给墨儿换上了一身绫罗绸缎。正在墨儿更衣之时,门外又来了几个丫鬟,说是奉了主人的令来给墨儿送些珠钗首饰。

只见十几个丫鬟,除了领头的人外,每个人手上都拖着一只托盘,只听为首的丫鬟说:“老爷送墨儿姑娘:翡翠镯五对,羊脂玉镯五对,金镯十二对,金钗十八只,金戒指二十枚,金耳环五对,珍珠耳环五对,翡翠耳环五对,珍珠项链十串……”这丫鬟说了好半天才把这些首饰的说完。小桃则过去接过单子,给墨儿看,墨儿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她只关心父亲的安危。正在墨儿思索时,又有几个丫鬟拿了些银两交给墨儿,说是作为院中日常开销,墨儿将这些都交给了小桃保管。

一直忙活到傍晚时分,黄飞来找墨儿,告诉她:“黄老爷已经让县衙里的人将你父亲安排到一个干净的单间居住,还送去许多吃食酒水,明天办完一应手续,便可回家了。”听了这话,墨儿稍稍放心,但黄飞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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