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道修来势甚快,众人皆是大惊,此时欧阳后土道:“魔尊可有何应对之法?”陆涣摇头道:“我哪里来的应对之法,还是要大家一起商议才是。”
欧阳后土摇头道:“魔尊,我族大小一切事物须得你一一定夺才是,现下属下们虽有想法,但还是得听魔尊之令,若是魔尊一直依赖我等,属下们虽然荣幸,但是若然撒手,道消身亡,魔尊又去与谁相商?”
陆涣听到欧阳后土这些言语,当即明白:“原来外公他们是在锻炼于我,让我可以果断行事。”本来陆涣才继位魔尊不久,就算要锻炼他,也不在这一朝一夕,只是现在正是危急存亡关头,说不得只能非常行事了。
一念至此,陆涣便道:“阴兄,你且先去再探,一有消息,立马回报。”阴无云眼中精光隐现,领命去了。陆涣虽知阴无云阴险狡诈,但此刻全族之危难,料想其也不会如此不识大体,便即下令阴无云前去。
待阴无云走后,陆涣率众人返身回到殿中,道:“既然此时关系全族存亡,那陆涣便先说对策,不当之处诸位再提。”见众人抱拳应了,陆涣便道:“司徒长老,你眼下便去负责将我族有生力量集结在通海崖,再留几名修为高深之人防护,事成之后速速回来。若冰,你且和司徒长老先去。”若冰看了陆涣一眼,微一咬唇,轻轻道:“哥哥,你,你小心。”随即走到了司徒玄身后。
司徒玄抱拳道:“遵魔尊令。”说罢大步而去。
陆涣又道:“岳父,我族之中有何奇妙阵法没有?”诸葛天道:“若论阵法,我魔族天地玄黄四部各有一阵,配合起来,便是一套变幻莫测的四气天魔阵。”
陆涣闻言大喜道:“好,岳父,你且与严黄长老带领我族所有战力前去外围山脉布阵。我和外公他们随后便到。”
“是,谨遵魔尊之命!”诸葛天与严黄纷纷抱拳领命而去。陆涣随即转头又对欧阳后土父子道:“外公、舅舅,你们觉得以我族现有战力,若与道修正面交战,有多大胜算?”
欧阳后土沉声道:“魔尊,恕属下直言,我们毫无胜算。”陆涣听罢苦笑了笑,叹道:“果然是如此,既如此,那我们便背水一战吧。司幽长老,我有一个任务交付与你。”
司幽抱拳道:“魔尊但说无妨。”陆涣道:“这也算是我的私心,你到时候便留在这魔神宫,以来可以照应我族人离开,二来帮我照看莺莺。”
司幽惊道:“魔尊你要上前线?”陆涣道:“我身为魔尊,若不与众人同仇敌忾,可不是寒了所有人的心么?”
听罢此语,司幽不由一阵激动,竟是拜倒哭道:“魔尊爱护族人,当是我族之幸,我司幽对天起誓,定当照顾好莺莺小姐。”却说这司幽长老跟随了三代魔尊,算上陆涣,已然是第四代,对魔尊的责任看得甚重,此刻见到陆涣年纪尚轻便有如此心胸,自是激动难耐。
陆涣见状忙扶起司幽,道:“司幽长老莫要如此,你照顾好莺莺,我陆涣感激一生。”
就在此时,只听到李太白道:“魔尊,他们都有了任务,那老夫呢?”陆涣本不欲将李太白牵扯进来,一则其并非魔族中人,二者其还于自己有救妻之情。但此刻见到李太白如此问,陆涣便道:“前辈到时且与晚辈一起迎战便可。”
听道陆涣如此说,李太白又岂不知陆涣之意,只是长笑一声,大饮一口酒,道:“好,战时太白自来。”随即不再多说,大步向外走去,不一会儿,却是走得远了,远远地传来一阵苍凉的歌声:“??????歌且谣,意方远。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
待李太白走后,陆涣转头对欧阳后土父子道:“外公,舅舅,我们先去看看岳父和严黄长老阵布的怎样了。”说罢便带着二人朝外围山脉飞去。
却说陆涣三人行来,远远地便可以感觉到此地灵力冲天,陆涣凌空向下望去,只见这一片地域外表与常无异,但是只是略一观察,自己便如当年凌空而视千幻山阵一样,头脑一片眩晕。陆涣忙灵力运转一周,消散了不适,飞身下来,欧阳后土父子也紧随其后。
方才在天空明明看见此地无人,但是方一落下,只见诸葛天与严黄带领四部族人尽皆在此,诸葛天道:“魔尊,此阵可还满意?”陆涣点点头道:“不错,我观此阵隐、幻、杀、封于一体,当真玄妙得紧。”
严黄傲然道:“我魔族四部,各善一能,四者相加却是生生不息,环环相扣。魔尊一眼便能看出此阵本源,料想对阵法的造诣也是非常。”诸葛天笑道:“严兄,你莫非忘了我这贤婿曾是山河宗门人么?”严黄笑道:“这点老夫倒是忘了,我道魔尊怎能如此年纪便有如此造诣。”
其实陆涣当年在山河宗林中天并未传授其阵法封印之术,陆涣在此的造诣皆是来自于风天易的传功。想那风天易当年学究天人,颇善布阵封印观星之事,当时传功虽无半点灵力,但是其一生的学识感悟,尽数授予陆涣,故陆涣才能有如此造诣。
此时陆涣道:“我观此阵,倒尚有改进之处。”
严黄闻言不由大惊,他本是好学之人,见到陆涣对于阵法的研究,自是不会认为陆涣信口胡言,当下道:“魔尊且说来。”
陆涣道:“此阵本已神妙非常,我也是在魔神宫中收到了李太白前辈的启发,其所言天地万物皆可入道,而阵法又是道之所化,如果给幻阵中加入乐音,给封阵中加入山河宗借灵神通,如此一来杀中带杀,岂非更妙?”
严黄一听,不由心中大喜,忙抱拳道:“魔尊大才,属下佩服。”说罢便忙去指挥众人施灵布阵。其实严黄等人也并非无能,只是一直以来便墨守陈规,懒于变通。而陆涣则不然,他身负道魔两家之长,更曾游历山川十年之久,无论见识抑或心怀,皆是高于常人太多。加之其不崇大能,善于倾听的性子,此时自然而然顺理成章便想到了,说出了。
本来山河宗阵法之术旨在借灵而为,陆涣自觉已是相当特殊,岂料魔族阵法另辟蹊径。只见布阵之人皆是得到后期以上修为,每在阵点之处,便一人凝聚一滴鲜血,一丝生机,如此一来,此阵威力之大,就仿佛若干得道修士合力一击。且阵法中蕴含生机,丝丝不断,除非布阵之人死绝,否则此阵绝不会散,但是如此一来,阵法受创,却也是会反噬到布阵之人身上。
就在封阵打开的刹那,陆涣大喝道:“严黄长老准备封!山河变,星沉碧落!”接连两道神通,长河滚滚,波涛荡荡,流星浴火,烈焰燃燃,全部坠入阵中。严黄看准时机,喷出一口鲜血,大喝道:“借魔神之力,封!”只见两道神通尽数被封在阵中,此时再看那阵法,却是更加灵力激荡,隐隐还有波涛烈火闪现。
陆涣见封阵一成,便道:“严黄长老乃以乐证道的大家,这幻阵便交给你啦。”严黄面色微白,却是豪情万丈,大笑道:“老夫届时只需朝这阵眼中一坐,八音一动,便叫那道狗们有去无回!”随着话音众人又是一阵豪情激荡。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朗吟:“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陆涣循声看去,只见远处山峰绝顶之上,一人白衣飘飘,手提酒壶,纵酒狂言,甚是潇洒飘逸,正是那李太白。陆涣听其所吟内容,不由心中一动,飞身前去,落在李太白身前。
李太白看着陆涣笑道:“魔尊所来何事?”
陆涣见他豪放不羁,心中也是一阵畅快,酒瘾上来,笑道:“无他,向前辈讨口酒喝。”李太白笑道:“好说!”随即便将酒壶扔给陆涣,陆涣接过见只剩半壶,直接一饮而尽。
李太白见陆涣竟也是洒脱之人,心中大快道:“好,痛快!”
陆涣却是一笑道:“前辈好酒,却是完了。”
李太白道:“酒一喝,便是同辈,你唤我大哥便是,至于你岳父,咱们各交各的。”陆涣见李太白随心所欲,心中大乐,而那酒也是烈酒,此刻酒意上涌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大哥!”
李太白大喜,道:“老夫纵横千载,却未能得遇一知音。此事大妙,当浮一大白。”陆涣道:“只是这酒却完了。”
李太白笑道:“这有何妨。”说罢随身掏出一只小袋,只见那小袋只有巴掌大小,但是李太白却从其中一壶接一壶,直掏出二十壶好酒来。得意的看着陆涣。李太白发现陆涣对这小袋目露惊奇之色,便道:“我却忘了,这储物袋来自于轩辕界,八州界是没有的。”
陆涣奇道:“储物袋?”
李太白道:“不错,此物以天材地宝炼制而成,可装万千之物,不惧刀剑水火,有用得很呐。”
陆涣这些天一直听闻轩辕界之说,此时见此储物袋神妙非凡,不由对轩辕界兴趣大增,道:“刚才听闻大哥吟咏诗文,其中所言想必便是轩辕界之人之物了。”
李太白道:“不错,轩辕界与八州界相似,不过称之为九州。”随即,便将轩辕界的地理天文,奇闻妙事一一道来,什么盘古初开,女娲补天,什么三皇五帝,神农尝百草。其间陆涣对这轩辕界很是神往,不时插上一句,却也是言之成理,二人便坐于山顶,边饮边聊,二十壶酒顷刻喝完。
就在此时,远处山外传来一声轰隆巨响,魔族之人顿时警戒,陆涣与李太白也长身而起,却只见此时东方已然变白,隐隐紫气涌现,山脉之外不远处,密密麻麻全是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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