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黄长老此战虽胜,但众人却都是心忧即将到来的大战,一时人人立于山顶,望着道修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只听得天际传来一声朗吟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随着话音,只见一轮明月皎洁升起,辉光万千,大地一片霜染。众人正自警惕,只见远处败走的道修中修为低下的在这月光中顿时化作一团虚影,消失不见。
诸葛天听闻此声,见到此景,不由放声大笑道:“太白兄随口诗文,竟已有如此神通,老夫佩服!”话音方落,只见天边一人手提酒壶,飘飘然,熏熏然踏云而来。看见此人,妙音仙子眼中寒光一闪,急声道:“魂修?我们快走!”
却说那人见到道修落荒而逃,笑道:“女娃娃,看在你方才那一曲还算精妙,此时又受了伤,老夫便不为难你们了。”随即不再理会道修众人,而是径直飘向山顶。
此人方一落在山顶,便仰头喝了一口酒道:“诸葛兄,这些年未见,你到依旧豪情不减。不像我,倒是越喝酒这手越软。”
诸葛天笑道:“太白兄逍遥仙人,自不屑痛击落水之狗,穷途之寇,又何来手软之说?”随即看了众人一眼,又道:“太白兄,这位是我族魔尊,其余这几位皆是我族长老。至于这位??????”说罢手一指陆涣。
那太白兄笑着摆手道:“这应该便是你那宝贝女婿了,老夫当年在烟雨楼,却还是他们夫妻救了老夫。”诸葛天忙道:“涣儿,莺莺那换元大法便是太白兄传音教授与我。”
陆涣听闻此语,忙拜倒行礼道:“多谢前辈救我妻子。”太白兄只是摆摆手,笑道:“莫要多礼,老夫也不过是为了报当日烟雨楼之恩。”话虽如此,但以他证道境界的修为又岂用得着陆涣与莺莺来救,此时他这样说,无非是不想让陆涣记恩而已。可是陆涣又怎会是有恩不报之辈,虽然此时站起,但心中却暗自打定主意这个情日后一定要还。
太白兄说罢,却是朝着欧阳后土以及几位长老抱拳道:“在下李太白,一届魂法散修,见过魔尊和几位长老。此番应诸葛兄之邀,特来此效力。”
欧阳后土还礼道:“太白散人能不畏艰难,舍弃逍遥来此助阵,老夫感激不尽,还请到魔神宫叙话。”欧阳后土话虽如此说,但心想就算这李太白神通再强,道修人多势众,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诸葛天看出欧阳后土表情,即知其义,当下笑道:“魔尊,你莫看太白兄只身前来,但是他一人足可胜得千人。”欧阳后土知诸葛天素来不打诳语,不由面露奇异之色,而那李太白也只是笑笑不语。
众人不再多说,一起来到魔神宫中。此时司徒玄道:“对于此番大战,不知魔尊可有何打算?”
欧阳后土叹口气道:“此战关系我族命运,司徒,你明日将族中修为低于窥道中期,还有窥道中期之下资质好的族人都聚集在通海崖,届时若是我等战败,便将他们送出此地,以保香火。”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沉默,都觉到此时已然关系到魔族危急存亡之刻,许久之后司徒玄点点头,沉声道:“是!”
欧阳后土看着陆涣与若冰又道:“涣儿,冰儿!你二人皆是我族日后希望,到时一起走吧。”
若冰摇头道:“爷爷,冰儿哪里都不去,要随爹爹与爷爷一起抗敌。”欧阳后土喝道:“胡闹,莫说你此刻修为不济,上了战场非但于事无补还会拖累他人,更何况道修若知你是圣女,群起而攻,那我魔族会受到何等样的打击?”若冰泪悬眼眶,咬唇不语。
欧阳后土见若冰不再说话,又对陆涣道:“涣儿,你先将凤蝶二剑祭出,你作为魔尊传人,老夫传你魔经。”陆涣方才听闻欧阳后土让他与若冰随族人离去,不说其他,但是莺莺尚在此地,陆涣便绝对不会走的,一直沉思却并未听清欧阳后土所说的这番话。
此时欧阳后土见陆涣不语,又是急声道:“还愣着作甚?速祭出双剑。”陆涣听道此声,下意识的便将永日凤凰与夭夜蝴蝶祭出,双剑一出,立刻交相呼应,异象纷呈,将整个大殿照的紫光一片。欧阳后土见状,戟指点在陆涣后心处,陆涣只觉一股大力冲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冲去,蓦地双剑便刺在了大殿正中悬浮的那漆黑古卷之上。
双剑方一刺到古卷之上,光华顿时一收,全部涌入古卷,那古卷缓缓打开,一道金光射向陆涣眉心。此时,陆涣只觉的头痛欲裂,一个个黑红色大字深深烙入脑海,转眼间一部魔经所有神通功法皆已记入脑海。而陆涣的内天地,那一颗得道之果不再金光闪闪,而是伴有红芒,一条条魔纹刻在其上,甚是诡异。那道果也是变得大了许多,直接使陆涣进入到了得道中期。
其实道之四境只是八州修士的寻常说法而已,魔族和魂修皆是有自己的修炼体系,体内异象也皆是不同,像陆涣这样的更是绝无仅有。
魔经传承只进行了十息时间,便即停止,陆涣睁眼看去,只见那一部古卷已然化为飞灰。这点倒是魔经中有记载,魔经只能是拥有魔神血脉的魔尊方可修炼,唯有魔尊一死,古卷才又凝聚而成。
欧阳后土等魔族之人见到陆涣已然传承了魔经,再也不犹豫,纷纷拜倒,恭敬道:“天不纳我,我自成魔,参见魔尊!”
陆涣见状不由惊呆,半晌之后才心叹道:“本不想称尊,却不料已经成尊。也罢,倒是可以不用离开,可以保护莺莺了。”随即说道:“各位快快请起,你们都是小子的长辈,莫要如此。”说来也怪,陆涣继承这魔经之后,气势强大了不少,就连语气也是威严了许多。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欧阳后土恭敬道:“还请魔尊届时随众离去,以保我族香火不失。”
陆涣摇头道:“就算我不是魔尊,我至亲友人尽皆在此,陆涣又岂能离去,而此刻我既然已是魔尊,又岂能弃族人于不顾?”眼见欧阳后土还要再劝说,陆涣又道:“外公,莫要再说,我是不会走的。”
欧阳后土长叹一声道:“谨遵魔尊令!”
陆涣点点头,随后将夭夜蝴蝶递给若冰道:“妹妹,你是圣女,到时候势必要保护好族人,安然离开。”
若冰接过夭夜蝴蝶,道:“那,那你呢?”
陆涣负手而立,一派洒然,淡淡道:“说不得唯有与那道修一战,为你们争取更多时间了。”
若冰含泪点点头,但是眼中却是露出决然之色,只是她低着头,没有人可以看清。
此时只听得严黄道:“那接下来该怎样应对大战,还望魔尊施令。”陆涣看着严黄,沉声道:“此番道修势必会等八州联合后,强行攻山,我们只需随时应战,给众人更多地离开时间。这,将是一场硬战!”
此时久未说话的李太白笑道:“硬战好,你来我往,中规中矩,打着也痛快!诸葛兄以为然否?”诸葛天听罢也是哈哈大笑,连道“正该如此”。
陆涣看着李太白,欲要说话,李太白摆手道:“魔尊勿要再说,老夫当年轩辕界渡天劫失败,阴差阳错来到此地,亏得诸葛兄相救,助老夫修魂化实,魔族这番情谊,岂能不报?”
陆涣听罢只能点头不语。此时就听严黄道:“太白兄你是轩辕界人?那你可知一位欧阳前辈,单名一个修字。”李太白道:“不错,老夫当年以诗文证道,忽视了炼体,才渡劫失败来到八州界。至于严黄兄所说的欧阳前辈,老夫却是不识。”
而司徒玄听闻“以诗文证道”,心中惊奇,问道:“太白兄所言,这诗文也能证道?”
李太白仰天畅饮一口,笑道:“天下万物皆可修道,柴米油盐皆能证道,司徒兄岂不知越是寻常之物,越蕴含天地大道,只是由于太过平凡,世人难有所悟罢了。”这一番修道证道之言,振聋发聩,直如当头棒喝,字字珠玑,暗藏深意,听得众人一阵点头。
司徒玄沉吟良久,蓦地长长一叹,道:“太白兄果非常人,司徒受教了。”
众人正自说话,只听殿外传来一声道:“禀报魔尊,发现敌情。”陆涣随众人出去,只见一人面目邪异,正是那阴无云。这几日其被分到斥候队伍中去打探别州敌情,现下回来禀报结果。
阴无云见是陆涣当先而立,众人跟在其身后,未有一步僭越,心中顿时明了,只觉满腔怨怼嫉妒,暗道:“既然是你,那便怪不得我了!”。只是他面上并未有所表现,恭敬道:“回禀魔尊,除巽、艮两州道修外,其余各州道修合计共三万人,三日前已经集结在震州,眼下正往乾州赶来。”
“什么,怎得如此之快?”虽然众人心中早有准备,但是此刻听闻,还是不由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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