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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柔逝

“对了,皓雪,你的另一个朋友呢,他没跟来吗?”蓝罗绮与柔嘉寒暄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清点人数,无端少了一个人,她还是有所察觉的。

“墨兄死了。”皓雪淡淡地话语没有多余的悲伤在里面,倒是站在一旁的游醉白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涌动。

“被谁杀死的?他怎么会死呢?”蓝罗绮问道,竟然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态。

“都是奴楽干的。”皓雪说起奴楽,就有满腔怒火要一并迸发,只是碍于柔嘉在身边也就不便发作。

柔嘉听闻此话,若有所思地看了皓雪一眼,就抬起蓝罗绮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默默说道,“奶奶,墨兄的死于我们谁都脱不了干系,幻境的清水之泽,人一旦进入就会化为一滩清水,连骨头渣都不见,墨兄不慎落入那泽水之中,没能救他起来,是我们的不是,你千万不要听皓雪的一时之言,那妖王奴楽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他只是做法偏激了一些,我也承认,子衿妹妹的死也的确很无辜,所以,奶奶,就不要追究他的过错了。”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我就不追究了,因为他人的恩怨从来不是我们能阻拦的,墨玉衔千方百计让我带他们来这,我也知道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如今那人也没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蓝罗绮的想法跟柔嘉一样,她对妖王本就没有多余的情感,那天若不是左昭羲从中阻拦,她也就早就来到这里了,后来何须师父的帮助。

皓雪没再言声,他心中有千般不忍万般不愿,可是依然要装作没事人一般,那么就背过身去,不去看他们吧。

“如此,我们就从这里去蓬莱阁吧。”蓝罗绮一转话头,就朝那渃水河一望无际的上游看去。

“啊—救命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渃河的下游传来,这明显是一个弱女子的声音。

还没等蓝罗绮反应,柔嘉却早已备好了弓箭朝那声音所及之处奔去,而紧随其后的皓雪手握寒铁扇也没有犹豫,只剩下蓝罗绮和游醉白还愣在原地。

“奶奶—”游醉白随着柔嘉的口吻称呼道。

“你跟小银狐留在原地,切勿乱动,我们去去就回。”蓝罗绮交待了一下,就将小白和小银狐又留在了那里。

“银狐兄啊,看来我来这里就是个错误,怎么着都帮不上忙。”醉白抚摸着小银狐柔软的毛发,却是没有发现小银狐的尾巴多了一只。

而猛地长出一只尾巴的贪狐也是一阵郁闷,要说上次引发变身的原因是喝了神奇的神仙水,那么这次引发变化的原因就极有可能是紫丘山要有大劫难了。

只怕那因灾难而有所成长的七彩翼飞龙,应该又能变上一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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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的死牢竟然还是用上好的和田玉打造,苍易满目疮痍地坐在牢房的玉石地面上,不能凭着一己之力幻化成人型的他,只能呆呆看着那死牢正上方的小天窗,他来到这里已然有好几天了,本以为将人交出去就能明哲保身,能让在幻境的族人们能有所抬头,岂料那西王母又怎么可能是心存善念之人。

他现在还不能忘记西王母看见躺在他后背上已经昏迷过去的温铃虫,她两眼冒着贪婪的金光,正如好久没有猎食过动物的野兽一般,就想这么上去生生地啃食几口。她立刻命令风儿将那温铃虫给提了上来,就将自己用天蚕丝一捆,押来了这个地方。

什么封赏,什么减罪,都是蒙人的!

苍易每每想到此,他就开始担心还在龙洞里的七七和瑶女,别的孩子他都不会担心,他只担心这两个,因为一个是心爱的女人生的,一个是曾经深爱的女人的宝贝。

也就是这番惆怅在心头时,那本来已经幻化成兽型的身体突然有一种异常的感觉,他本来已经是变色成功的成兽,但是他的羽毛怎么由七彩的颜色变成了最不该有的颜色—黑色。

苍易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难道难道末世的劫难竟然要提前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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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柔嘉等人赶到那呼救声传来的地方之时,却是看见了那本应该早已离去的两人,只见奴楽此刻已经被卸掉了一只胳膊,浑身遍布蓝色的液体,看的亮闪闪的一片,也只有柔嘉明白,那粘在他身上的蓝色液体是他的血,他不是天下无敌吗,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

而本在他身旁一同跟着的妙龄少女,此刻已变成了七彩翼飞龙的兽型,她的姿态要比为成熟的七七要曼妙许多,也许女兽和男兽还是有所区别的吧。不容柔嘉再去多想,她此刻再也看不见其他人物的存在,她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已然溃不成军。

“融彩,我已等了你千年,为何你还不归来!”

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在她的脑海中回响,记得第一次堕下登高楼的时候,她就曾幻听过这句话语,如今她头一回看见奴楽深处危险之中,那一句掩藏在融彩心底的话语再也不能忍受地冒了出来,就像生长在肚子里的毒瘤,一定要出来一般,柔嘉再也不能抑制地冲上前去。

“奴楽!”挂在柔嘉脖子上的凤印闪现出七彩的光芒,伴随着柔嘉的呐喊,似真似幻的融彩声线从那凤印中渺渺传出。

“柔嘉,小心!”柔嘉只顾着冲到蓝血加身的奴楽身上,竟然也没有发现身后有一柄长刀正要刺入自己的胸怀。皓雪的火树银花也未能抵挡这下手狠绝的长刀,而刺入柔嘉体内的那柄长刀只在柔嘉的身体里停留了一秒,就立刻抽了出来,而与此同时,只能看见柔嘉的身体顺着长刀的抽插而滑落在地。

“柔—柔嘉。”奴楽勉力支撑着自己,他气若游丝却屹立不倒,他单手抱着已经倒在怀中的柔嘉,嘴角弯成一个弧度,很欣慰地笑道,“原来有一天我也会欠你一个恩情。”

“我欠你的又何止一个。”柔嘉只觉得喉头一紧,涌出一股腥甜,那黑红的血液从嘴角一汩汩流了下来,她的眼睛终于闭上,那脖子上的凤印也终是停止了炫目的光芒,慢慢从光滑的肌肤上滑落下来。

奴楽的手心紧握成拳,心里有一块地方被生生击碎。

凤印在他的手心慢慢抽丝剥茧,那曾经属于融彩的五色石一点一点呈现在他的眼眸之中,而融彩安静如睡着了的神情在他的心中永远成为了定格,原来一直以来,你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女人,原来一直以来,你就是融彩,融彩就是你。

那五色石辗转反复被一个末代帝王从他化成的凡人手中买走,曾几何时,奴楽以为那枚五色石早已经在战乱中化为灰烬,可是他怎么会知道,那枚五色石已然被帝王包上了一层厚厚的玉石,而藏在他最爱的女人蓝罗绮的身上,他又如何知道这枚凤印,辗转万千最终又落入了,亦是柔嘉亦是融彩的身上,而久久不能取下。

那么,五色石自行脱落的这一天,仙子是否也香消玉殒,惶惶不可终日了。

“千年之后,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蛟族殿下东骸如一具骷髅般笑地格外骇人,他甚至都没有多看那被他刺死的女子一眼,继续说道,“没想到还是有一个傻女人愿意帮你挡上一刀。”

“啊!”皓雪如发疯了一样,对着那东骸就是一阵乱舞,风舞加上扇舞的六重叠加,火树银花与银丝倒钩的两相配合,皓雪只觉得气力一点都不够用,这蛟族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如此锐利的寒铁对于东骸来说却是一点用都没有,甚至都没有损伤到他的一点鳞片!

“吱吱—”柔嘉手中的灵弓早已随着身体的温凉悄然落地,而变成兽型的炎蛟也是一阵心酸,看样子,主人是死去了,而不是睡去,她如今的主人又会是谁,她又要跟着谁了。

奴楽不能动,丝毫都不能动,他的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他悔恨地泪水在这一刻有如泉涌,他倘若能早些发现该有多好,他为何会怀疑她,为何。奴楽低头浅吻融彩的额头。

这一吻,竟迟了千年。

“东骸,你只是见不得别人好,你还能做什么事。”奴楽没有起身,他的声音就这么不温不火地慢慢道来,“十六万年前,你不满你的母后改嫁幻境飞龙一族,连连派蛟族的高手去追捕你那没有带任何身家的母后,若不是你娘的隐遁术法独一无二,只怕还没到达苍易的家门前,就被你的刍狗给捉了回去。”

“你凭什么说我们蛟族的事情,万妖之王算什么,死后阎王都不会收!”东骸气势凌人,他本就没把奴楽放在眼里,他愿意杀他,愿意杀他身边的女人,这又如何。

“你的母亲本生下瑶女后相安无事,若不是你买通了一个飞龙族的内奸,你的母后长年服食一种无色无味的仙果,你认为她如今不会好好活着?”奴楽淡淡地说道,他没有去管那流出来的蓝色血液,他只是紧紧抱着融彩,一字一顿道。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就不遮掩了,这次来本没有想去找这个小杂种。”东骸指了指那卧在一边奄奄一息的瑶女,“你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我就算送你们一程。”

“卑鄙!”瑶女虽变成了兽型,还是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你这种野兽竟然也是母后的孩子,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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